“最近几天不要去上课了,学校那边我已经让人请了假,这几天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吧!”,大清早的圣国和青川梳洗了一番之后刚准备去外面买点吃的然后去学校,没想到橙光居然拦住了他们。
大家族的教育让孩子们面对长辈的要求必须做到服从,所以圣国和青川连为什么都没有问,先肯定了的答复了橙光的要求,然后才考虑橙光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太合理的要求。尽管请假什么的不会影响到学业的成绩,可多多少少也不算是一件好事情。请假对于学生来说是很容易让老师和同学误解的行为,所以圣国和青川入学之后到今天为止,都没有请过假,而且一请就是好几天。
重新坐下之后圣国疑惑的问道:“父亲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可能这次请假和玖辛奈阿姨有关系。作为木叶村的村长,第四代火影的妻子,她如果真的快要生产了,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加上橙光前两天去追寻答案回来之后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圣国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橙光考虑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这两个小家伙,这两个孩子可是玖辛奈钦定的“玩伴”,将来必然会伴随着鸣人的成长,成为木叶村中不可忽视的力量。既然有了这样一种特别的身份,他就把话说的透彻了一些,“最近你们玖辛奈阿姨可能快要生产了,所以村子里可能会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相较于更加危险的外面,不如待在家中更加的安全一些。”,说到这,他自己笑了起来,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说服两个孩子,“更何况,有火影大人亲自照看,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说起这个,我听人说宇智波家的族长也有了第二个孩子,你们也要努力了知道吗?千万不要被鸣人和那个叫做佐助的孩子给追上了。”,大人总是会在各种时候扯出一波别人家的孩子来激励自己的孩子,尽管这么做实际上往往会起到反作用,但是圣国和青川,还是表示明白了父亲大人的苦心,连连称是。
木叶村紧张的气氛一日胜过一日,这一天,正在家中修行的圣国和青川突然听见街道上响起了大量的脚步声,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之后,一跃而上,站在了院墙上。不等他们看仔细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一只巨大的妖怪就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一股残暴凶历的气息瞬间降临,这股气势令人心悸,连做出大幅度的动作都做不到。紧接着,那只巨大的怪物就咆哮起来,周围霎时间就出现了许多带着面具的暗部,以及大量的忍者。此时整个木叶村警铃大作,警备队也全面出现在街头,开始指挥大家逃亡。
橙光连滚带爬的冲进院子里,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快,快离开村子!”
圣国与青川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所有壬无月家的族人们带着简单的包裹就从偏居中冲了出来,翻过墙头朝着与那只怪物相反的方向跑去。两个孩子冲到橙光身边,说了一句失礼了,架起橙光就冲向东边。
那只巨大的妖怪背后突然升起九只巨大的尾巴,暴戾的气息在村子中肆虐开。它望着脚下如同蚂蚁一样到处乱窜的人类,愤怒逐渐支配了它的理智,它张开嘴,周围隐隐有肉眼可见的什么东西开始朝着它口中聚集,逐渐形成一个黑色的充满了邪恶气息的圆球。它的眼睛微微转动,猛的低下头对准了木叶村,黑色圆球piu的一声被它吐了出来。
这黑色的圆球飞行的速度是极快的,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没入到地面当中,紧接着开始爆裂!
正拖着橙光胳膊和青川一起飞奔的兄弟俩突然感觉到地面一阵剧烈的震颤,身后瞬间腾起一个巨大的阴影,他们连回头都不敢,忽略了那些哭泣惨叫的声音,将速度提升到极限。
从来没有感受过“飞”是怎样的橙光几乎像是没有重量的布,在空中横着打飘,他一边吐,一边飘,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喊着“慢一点”。
如果他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清醒,只要他回头看一眼,他就不会说慢一点,而是要喊再快一点。巨大的尾兽玉撕裂了村子的一角,巨大的尾兽玉埋入地底深处骤然间爆炸所带来的威力如同高级地震!同时被掀起的地面、房屋、树木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冲击波的推动下就像是一道固体的海啸,遮天盖日的横推过来。
不管是人或是什么小动物,一旦被卷入其中,瞬间就会被各种质地的材料绞成碎块!
这一道固体海啸横推出去接近两三百米才缓缓停了下来,圣国和青川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短短两三百米的狂奔已经爆发出他们幼小躯体内所有的力量,更别说他们还要拽着橙光这个体重元远超于他们的成年人,此时早已筋疲力竭了。
橙光也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失神的望着足足有二三十米高的“土墙”。各种各样建筑的材料,巨大的树木,还有那些斑点的猩红,让这堵土墙极具视觉冲击力。一滴滴鲜红的鲜血从尸体的残肢上滴落,滴在地上,也有滴在人身上。
啪嗒一声倾向,一滴鲜血落在了橙光仰面的脸上,他茫然的伸出手指在脸上有些凉意的地方抹了一下,放在眼前,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让他本来就不太稳定的胃部再次翻腾起来,强捺不住胸口的憋闷翻腾,张口就吐出一口泛着腥酸味的粘液,辣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duang的一声,一块足足有皮球大小的石块从土墙上缓缓剥离然后掉了下来,圣国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抓着青川和橙光的胳膊,再一次狂奔起来。所幸这一次不需要跑那么远,只跑开了二十来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有些跑不动的人还在土墙下喘息,却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一些体积较大的东西开始从土墙上崩落接二连三的掉落下来,紧接着整个土墙上出现了许多巨大的裂缝,沉重的土墙开始倾斜滑动,瞬间坍塌。这些可能重达几百斤到几顿的泥土块中夹杂着大量的房屋残骸,一名木叶村的村名躲闪不及,噗的一声被半个房顶砸中,整个人瞬间化作一摊血肉,从房顶残骸与地面之间的缝隙中被挤了出来。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一圈土墙瞬间崩溃,人们也能够看见爆炸中心凹陷下去的圆,就像是那些小孩子们乐忠于玩的弹丸游戏,用力一脚踩下去时做出的窝,一个深陷的圆坑!
仅仅是圣国所看见的,就有上百人因为来不及躲避,被活活的掩埋在堆积如山的土堆之下。
末日,如同末日一样的场景!整个村子中除了惊慌,至少有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
到处都是哀嚎声,到处都是轻微的爆炸声,惨叫声和凄厉的哀嚎几乎成为了此处的主旋律。隐约之中圣国记得,这里可是木叶最繁华的地方,可如今,看看周围,那里还看得见繁华的景色?在那土堆之上到处都是建筑物的残骸,到处都能看见星星点点红色的泥土,以及露出土面残缺不全的尸骸,这简直就是修罗场,是地狱!
远处巨大的九尾妖狐还在肆虐,大量的忍者围绕着它,不断用忍术攻击它。看上去它似乎的确被忍者们所压制了,但是圣国却很清楚的看见了,那些忍术对九尾妖狐起不到太大的伤害,反倒是那些忍者,总是轻易的被九尾妖狐一爪子撕成一道血肉雨。突然间围观的村民中爆发出了一声惊呼,一名穿着类似铠甲一样的忍者装的忍者,手里拿着巨大的棍子冲了上去。
通过别人的呐喊,圣国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三代目火影。三代目的出现让整个村子的气势都拔高了一节,人们化悲痛为力量,纷纷为那些正在战斗的忍者呐喊加油,而村子中也有源源不断的忍者冲向九尾妖狐,一时间木叶村的忍者居然还占据了一些优势。
在这些忍者中,圣国的眼神一凝,身边的青川刚要腾起的瞬间,就被圣国一手按在肩头,按了下来。他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眼睛里也带着担忧和泪光,“看好父亲大人,我过去看看!”
他们在那九尾妖狐身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被他们称之为母亲大人的身影,壬无月妙音!
青川只能用力点点头,他第一次主动的反抓着圣国的胳膊,用一种命令,又像是祈求的口吻请求着,“一定,一定要将妈妈带回来!”
圣国嗯了一声,双腿一蹬,跃上土堆,朝着远处战斗的核心地带冲了过去!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团藏的脸色阴沉的能够滴下水来,顾问团成员也纷纷脱去了便衣,露出了忍者装。
转寝小春望了望团藏,“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收拾这次的残局吧!”,说着她迅速的消失,冲向战场。作为扉间的弟子之一,转寝小春在治疗忍术上也有很深的造诣,现在战场上最需要的,就是医疗忍者。大量受伤的忍者需要及时的救治,木叶村的忍者医院也发动起来,但任然不够!
轰的一声巨响,在九尾妖狐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叼着烟斗的蛤蟆,这场战斗让人更加的看不懂了。倒是有些人认出了那个蛤蟆,有人再喊自来也的名字,也有人在喊四代火影的名字。
此时圣国以及接近的战斗的核心地带,他的目光紧紧的停留在妙音的身上,丝毫不敢放松。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在战斗中妙音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惊讶,和紧张。
只是现在正在战斗中,她不能退出战斗,也不能分心,只能继续使用忍术去骚扰九尾妖狐,心里却在担心身后的圣国。
好在圣国不是什么热血沸腾的鲁莽青年,他只是靠近了战斗圈,就没有更进一步。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真的跑到妙音的身边,不说能不能帮助到她,反而会成为她身边的累赘,所以他不会再向前哪怕一步的距离。
靠的越近,越能感受到九尾妖狐的强大,它完全不在意那些攻击在它身上的忍术,就像是拍苍蝇一样不断将围绕在它周围的忍者轻易的撕碎,或是打成重伤。好在越来越多强大的忍者出现在战场上,随着他们的到来,九尾妖狐已经相对的被制衡了许多,不能再肆意的屠杀身边弱小的忍者。
可就在圣国以为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九尾妖狐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间爆发起来。浓烈如同火焰一样在它体表燃烧的查克拉瞬间爆发,它挣扎着甩开击飞周围的忍者,猛的向前一窜,而这个地方,恰好就是圣国所在的地方。
眼看着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已经疲惫不堪的圣国已经开始逃离了,可是他的速度,却远远不如九尾妖狐扑过来的速度。就在他即将被九尾妖狐扑中的那一瞬间,妙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将圣国紧紧的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背部,去迎接九尾妖狐的扑击。
咳的一声,一口鲜血就淋在了圣国的脸上,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有一阵剧烈的撕痛感,可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留在了妙音的身上。
一根有水桶粗的爪子,轻易的穿透了妙音的身体,也穿透了他的身体。相较于妙音所承受的伤害,穿透圣国身体的只是九尾妖狐爪子的末梢。
似乎是觉得爪子上粘着什么东西,九尾妖狐随意的摔了一下,母子二人就被巨大的力量甩飞了出去。在地上弹了几次,妙音都没有松开双手,依旧牢牢的将圣国紧紧的搂在怀中。
两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