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得一众官吏都走了,没有好戏看了。便又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喝着小茶,就着花生米吹起来牛皮了。
“汉升兄,来,你我畅饮此杯。”
“同饮”
楚飞以前也是喝过绍兴的女儿红的,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酒性还十分柔和。现在望着碗中这称之为酒的黄色浑浊液体,实在是没有多少酒兴。不过为了黄忠的好感,楚飞还是仰起头一口干了。
“畅快,哈哈。”
“嗯,不错不错。比起后世的女儿红,虽说在卖相上差了很多了。但是这酒香更加的浓郁,酒味更加的醇厚。”一碗下肚后,楚飞忍不住夸赞道。
“啊,后世?什么后世?不过这酒,到真是好酒。过瘾,哈哈哈哈。”开始一脸懵逼的黄忠,说到酒之后,又是忍不住笑道。
坏了,怎么一杯酒下肚就说漏嘴了,得赶紧圆回来。
“额,好酒好酒。”
“对了,楚公子刚才说后世,什么后世?”
“额~后世是个地名,我以前在哪里喝过一种酒,也甚是香醇啊。”
“哦,对了汉升兄。听闻令郎患有恶疾,才使得汉升不远数百里前往求医,不知所患何症?”
“唉,犬子早年患有咳疾,如今以多年过去,却未曾根治。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内子也是整日以泪洗面。吾与内子遍寻名医,却不得治。曾想拜访谯县的华神医,却也寻不见其人,唉。”说着黄忠端起酒碗,自饮了一碗。
“少爷,华神医当下便在府中,就是昨晚与你诊治的华先生。”小厮虎子附耳对楚飞言道。
“哈哈哈哈”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树树不活啊。想不到世间第一名医竟是昨晚的华先生,黄汉升,这下看你哪里跑。
“哼,楚公子何故发笑?难度黄某的遭遇,在汝看来是否可笑吗?”说着黄忠摔了酒碗,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惊的一旁的虎子和凌哲瞬间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刚才这人的射术可是技惊四座啊,想必定不是善茬。
“汉升兄误会矣,殊不知华神医当下就在府中。我可以为你引荐,想必令公子有救了。”说着楚飞伸出双手,示意两个小厮不要紧张。
“楚公子此言当真?”
“真,比金子还真。”
“若犬子得救,吾愿为公子做牛做马,绝无怨言。”说着黄忠便跪拜了下去。
“汉升兄不必如此,还是先带令公子去我府上找华神医医治为重,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说着快步上前,搀着黄忠未让其跪下。
“好,我去客房叫内人带着犬子出来。”
“凌哲,待会你他们住宿的账钱结了。然后带他们回府,在府中给他们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然后告诉老爷。汉升兄乃是我的贵客,请他务必请华先生为其子医治。”
“公子,你。。。”黄忠疑惑道
“汉升兄无需多虑,跟我家小厮一起回府与令公子医治便是。我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看看城外的黄巾,看看有什么破敌之策。待得我这边完事,便赶回府中。”
“公子高义,心中存着满城百姓的安危,黄某佩服,且让我与你同去。”
“汉升兄还是先回我府中与令郎治病要紧,楚某也算是有一把子力气,无需担忧。”虽然很想让黄忠与其同行,也多个出主意的人。只是看着黄忠的神情,楚飞又怎能不知他那颗急切的救子之心。
“谢公子体恤之情,忠愧受了。若犬子得救,忠此生愿为主公鞍前马后,死而后已。”见楚飞如此恩高情厚,黄忠忍不住拜服。
这次楚飞倒是没有拦着,受了这一礼。
“汉升快快请起,以华佗的艺术,想必救治令郎自是不在话下。”说着楚飞激动的扶起黄忠。
这可是来到东汉收服的第一员大将,而且还是刘备的五虎上将,黄忠黄汉升,怎能不让楚飞心潮澎湃。
“主公”扶着楚飞的双臂,黄忠眼含热泪的又喊了一声。
“呵呵,汉升还是快快与我的家仆一道回去,早一刻见到华先生,早一刻医治令郎。”见黄忠此时已甘心拜服,楚飞笑道。
“诺!”黄忠与家仆凌哲应道。
看着凌哲与黄忠驾着马车往楚家而去,楚飞的内心亦是久久难以平复。没想到初临东汉,便得如此虎将,真难天助我也。
“虎子,走。我们也该启程了,去看看城外的黄巾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竟然将我们大汉第一名将,困于城内。”说着二人结了酒钱,催着马车往城门方向而去。
一行二人,驾着马车缓缓行走在空寂的街道上。一路上到是遇到了几路巡逻的乡吏,远远看见是楚家少爷,大多都毕恭毕敬,不敢为难。
看着面前纤尘不染的街道,两旁树荫成群的屋舍,以及头顶那清澈湛蓝的天空;再嗅着那清新怡人的空气,听着那燕语莺啼的鸟鸣。楚飞不禁感叹,好不惬意啊。单从环境上讲,这简直是人间净土啊。这要是放到后世,只怕什么丽江古城、凤凰古城,都会门可罗雀吧。
虎子看着身旁自家公子悠然自得的神情,不禁万分敬佩。公子就是公子,现下是去城外看黄巾流寇。看公子这惬意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私会哪家小姐呢。
“哎,我说你小子不好好驾车,总盯着我看啥?小爷我脸上长花了吗?”
“公子有所不知,听闻公子要去城外看黄巾贼寇,我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那黄巾贼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万一再出个啥事可咋办。不曾想公子你却一副悠然自得,气定神闲的样子。虎子我,真是万分敬佩。”小厮献媚道。
“你小子这马屁拍的不错啊,还会俩成语了。我们是去远远的观察黄巾的情况,又不是去和他们打仗,不必惊慌。”
“嘿嘿,其实我就会这两句词。只要不上前跟黄巾贼寇打仗,我自是不怕。”虎子干笑道。
“你小子,看你生的精壮有力的。原来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啊。”说着楚飞在小厮的脑袋上敲了两下。
“公子误会了!我自幼流落街头,是老爷收留了我,给我饭吃。我虎子这辈子粉身碎骨,也难报老爷活命之恩。我不是怕自己死在黄巾之手,我是怕就我们俩人。遇见黄巾贼寇,公子再有个三长两短。”
看着一脸至诚的虎子,再联想到刚才的黄忠。楚飞不禁对古人的忠义恩情,有了更深的理解。
“放心好了,公子我还要在这万里河山闯上一闯呢,自是不会轻赴险地的。”说着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二人驾着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了西门处。远远便看到紧闭的城门,城门口和城墙上士气不振的大量兵丁。还有一众神采奕奕,颇为健硕的青壮。一看便是刚入伍的新兵,对血腥的战场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连正规的武器和甲衣都没有,也能战役高昂。听着城外远远传来轰天般的噪杂声,呼吸着空气中夹杂着的淡淡血腥味。看来黄巾也比预计的还要多,而且已经交战过了。
远远的便有当地兵吏认出楚飞二人,然后去门楼处通报去了。
“唉,这一路坐的。屁股都裂了,骨头都散架了。”楚飞跳下马车,边伸着腰,边抱怨道。
“公子,看来战事比较吃紧啊,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看着兵甲林立的场景,虎子不免内心有所畏惧。
“怕什么啊,咱们只是来看看,又不是来打仗的。”
“那。。。。”
楚飞二人马车刚下来马车,只见门楼上走下来一官吏模样的兵丁。
“楚少爷,你怎么过来了?你身体大好了?”
“承蒙关心,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楚飞拱手道。
“我从山涧上摔下来这种小事都传到西门了?”楚飞回身对虎子疑惑道。
“公子,这是县尉邹强邹大人。老爷时任县令时提拔上来的,逢年过节必到府中见礼。”小厮虎子上前附耳道。
“楚公待我有恩,楚家之事我自是多有关注。不知楚公子来此何故?”邹强道。
“哦,原来是邹大人,失敬失敬。我听闻城外有流寇来犯,不知情况怎么样了?再者,我来看看可有什么能出力的地方。”
“楚公子有心了!城外流寇虽众,但是长社城高池深,贼寇也打不进来。贼寇围了俩月有余,久攻不下,锐气早已泄尽。便在城外二里开外林木茂盛处以待时机,不肯离去。怎奈贼兵甚众,皇埔将军顾念士兵性命,并未与贼兵硬碰。”
顾念士兵性命是假,怕是贼寇太多,没有取胜的把握吧。看来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啊,也不知道历史有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而且公子身份尊贵,这种打仗的事我们这些粗人来就行了。再者你大病初愈,需多加修养。”邹强虽然心中疑惑,这楚少爷平日眼高于顶,怎滴今日如此客气。不过疑惑间,也未失了礼数。
“谢邹大人关心,我也是想来看看战况如何,能不能帮上忙。”
“公子高义,只是公子大病初愈,再有个好歹,我没法跟楚公交待,公子还是请回吧。待得来日养好身体,再来杀贼。”
“这样啊,不知我能否蹬城一观呢?”
“这。。。恰逢皇埔将军来此巡城,正在城楼小憩,怕是不太方便。”县尉为难道。
听闻黄埔嵩就在楼台内,楚飞不禁计上心头。
“邹大人放心,在下只在城头远远一观便可,绝不会打扰到黄埔将军的”
看着楚飞一脸诚志的神情,邹强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
“既然公子如此坚持,那好吧。我陪你去城头观望一番,只是不要逗留太久。”邹强无奈道。
“谢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