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泼洒在大地上,照的人暖洋洋的。头顶几行白鹭鸣啼着向远方飞去,点缀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田地间的蛙叫虫鸣声,让这幅美景显得更加活色生香。
“要是不用打仗,天天带着三五妻妾,游山玩水,欣赏着这田园风光,岂不美哉!”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如今楚飞嘴中叼着一根芦苇,双手抱着头,翘着二郎腿,躺在马车上,好不惬意的说道。
“公子这次醒过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赶着马车的虎子说道。
“哦,公子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公子以前是。。。我还是不说了。”虎子意识到说错了话,就闭口不言了,哪有下人评价主子的。
“没事,但说无妨。小爷我恕你无罪,随便说。”听到虎子评价以前的自己,楚飞也来了兴致。
“那我可说了!”胡子怯怯的说道。
“快说,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楚飞倒是听的不耐烦了。
“以前的公子好勇斗狠,每天只知道四处带着我们与人比试。每次跟人打架,不是把人打死就是打残的。后来没人愿意跟公子打了,就带着我们进山与猛兽厮杀。那像现在,不仅会出谋划策了,还懂得吟诗作赋了。而且还知道想女人了,以前的公子可是不近女色的。别人家的少爷都孩子一堆了,公子还独善其身呢。”胡子说着不禁偷笑了起来。
听这意思这楚家少爷倒是个武痴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也不嫌累的慌。不过这不近女色是什么鬼,难不成这主以前不举吗,难怪虎子这小厮贼笑贼笑的。
“让你小子笑,又这么说自家主子的吗?”楚飞说着就赏了虎子两个暴炒栗子。
“哎哟,不是说好但说无妨的吗,公子说话不算数。”虎子捂着被敲的生疼的脑袋,抱怨道。
“让你但说无妨,可不是让你诋毁小爷的。小爷我今日回去,就找两个丫鬟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雄风。”
听楚飞如此说,虎子虽有心反驳,但是摸了摸头上的包,想想还是算了。公子这次醒过来那都好,就是不会骑马了,这倒是麻烦。凌东、凌哲和那个黄汉升估计都到家了吧,等我们到家估计天也得黑了,没饭吃了得。想到这里,虎子不免对着马儿狠狠的抽了两鞭。不卖力的跑,回去晚了,我要是没饭吃,你也别想有草吃,哼。
“我去,你想摔死小爷我啊,慢点啊。”正在盘算着晚上让那个丫鬟侍寝呢,谁曾想马儿吃紧跑起来,差点给楚飞从马车上扔下来。
“公子,夜路不安稳啊,我们还是加快速度,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屋。”虎子一边笑着,一边又对着马屁股狠狠的抽了两下。
“小子你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二人驾着马车行了多时,才来到楚家所在的闹市。虽说天色已晚,太阳都快下山了。但是大街上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随处可见在街头嬉戏追赶的孩童,街上挑着担子叫卖的农夫,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之情。
一眼瞥过闹市中贴着的喜报,楚飞虽然明白了老百姓为什么这么快得到消息,原来是县令有意为之。但是却更疑惑了,县令这般讨好我,又是为什么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必老楚头应该知道吧。
只见喜报上写着:
今承蒙朝廷来的将军,用楚家公子楚飞的火牛阵,以三千乡勇兵卒,大破黄巾贼寇十余万众。被楚家少爷火牛阵烧死的黄巾,不下数万人。楚家公子真乃天上星宿下凡,救长设百姓于水火,扶社稷于倒悬。下面有楚公子《明志诗》一首,供大家学习鉴赏。
食不饱腹落草寇,高居庙堂泪沾裳。
万里烈火焚燎原,西门东风催人亡。
妇孺孩童何罪有,怎奈天公断人肠。
他朝持戟震九霄,荡清四海万世昌
看着喜报上被篡改过的诗词,楚飞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悟。看来汉生他们早早的就到家了,而且还与老头讲解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只是没想到老头的动作竟然如此的快,刚刚得到消息就让县令发出了喜报,还篡改了诗文,以此来博取大好名望与朝廷的嘉赏马?这楚家的来历,真是越来越令人好奇了。
等到楚飞跟虎子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楚家大门前却是灯火辉煌,停满了马车。远远的看门的小厮就看见了楚飞二人,飞快的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跟县中的官吏乡绅们摆好酒席候你多时了,你快快到厅中入席吧。”
“哦,都有那些当官的来咱们家了?”楚飞疑惑道。
“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你还是快快进去吧。”
怪不得今日老师让我与县令商量黄巾的安置问题,也难怪朝廷灭个黄巾都这么费劲。感情地方豪强,比朝廷下派的人更吃的开啊。老师大胜,不见这些官吏去道喜,原来都来这了。也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摆这么大的阵仗。
“走,饿了一天了,肚子都咕咕叫了。”虽然心中疑惑,楚飞还是故作镇定的向厅中走去。
楚飞与虎子二人来到厅前,看着高坐于厅堂的老楚头,还有两边嘻嘻谩骂的众人,楚飞不禁狐疑。这来的哪里是官吏乡绅啊,这简直就是土匪窝啊。各个匪里匪气,笑骂连天的,那有当官的样。看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后世的那些当官的,不一样是穿上衣服是父母官,脱了皮就是地痞流氓吗。
“飞儿回来了,好,不愧为我楚家儿郎,快来入席。”老楚头屏退了左右,指着自己下首空着的位置说道。
“是,爷爷。”这么多人在,楚飞也不好拂了老头的面子。再说,经历过这两天的事情,楚飞也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真真切切的喊了声爷爷。
“来,我先为你一一介绍在座的诸位。”老楚头端起酒碗对楚飞说道。
刚听老头的话,好不容易跪坐下来的楚飞,此时不得不悻悻而起。
“这位是本县县令姜寿,字东升,乃是我的学生。少时我与他一家颇有渊源,征辟他在我身边为官。东升又聪慧好学,于十里八乡素有名望,朝廷几次升迁都被他拒绝了。只因念你我老幼在此无依无靠,才不愿升迁,日后你们要多亲近亲近。”
听老头这意思,这哪里是朝廷的命官啊,这怕是早就奉老楚头为主了,算是地位比较高的家将了。看来老楚头与他一家渊源不是一般的深厚啊,放着朝廷的大官不做,在这里当个小县令。
“这位时县丞赵肃赵一平。”
“这位时县尉邹强邹同泰。”
这位是老熟人了,就算老楚头不介绍,楚飞也是认得的。
“这位是徐家的家主,徐广徐胜文。”
“这位是。。。”
厅中所坐众人老楚头没介绍一位,楚飞就要与人寒暄几句,喝上一碗。好半天老楚头介绍完了,楚飞也是头冒金星,两腿发软。都忘记早上吃没吃东西,这一下又顶到晚上还不让吃碗,上来先干几大碗。空腹喝酒,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