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夏的地窖中,本就丝丝凉意翻涌。再加上早上的大雨,让本就格外清凉舒爽的地窖,显得竟有些许冷意。墙壁四周发出微弱光亮的夜明珠,愈发增添了几分冷意。可此刻在楚飞心中,却是犹如烈火翻涌,血液沸腾,燥热的不行。
本以为自己命苦,竟穿越到一个落魄的豪强家中,与一个糟老头子相依为命。那曾想,如今眼前这景象实在是太过灿烂夺目,对视觉的冲击,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再回想起老头说的存粮可供自己招募十万铁骑,即便是有水分,那这老楚家也实在是太富有了。怕是跟如今坐在洛阳的老刘家相比,也相去不远吧。当然,也就只能跟现在腐朽不堪的老刘家相比,要是跟武帝时相比,那自是麋鹿比大象,野鸡比孔雀了。
数着墙上一个个的夜明珠,一二三四。。。三十六颗额淡般大小的夜明珠,点缀着整个密室。每个间距差不多五米,这得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宝藏啊。借着微弱的光亮,只见地上地窖口堆满了一地的金银珠宝。顺着金银珠宝上闪烁的光芒往里走去,一箱箱的贴满封条的宝贝。只见封条已经腐朽破损,从封口处闪烁的光芒来看。这里面的一箱箱财货,定然都是黄白之物。
顺着两侧闪烁的光芒向前走去,只见密室的深处光亮更胜。满地流光溢彩不尽相同的夜明珠,围成了一幅缩小版的不夜城一般。无数的夜光珠中间,是一匹仰首而立的神驹。神驹的四蹄洁白如雪,浑身乌黑。高扬着前蹄的神驹,犹如在云中穿梭一般。张着血盆大口般的头颅,仰天怒吼着,似乎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神驹的上方坐着一伟岸的男子,冷峻的面容上如电般的双目,透露着睥睨天下的气概。双目上方浓郁的剑眉,飘逸的长发,亦在彰显男子生前不凡的容貌。一手牵着马缰,一手高扬着手中大戟,再加上那浑然一体的杀气,让人不敢久视。
吕布?这里怎么会有吕布的雕像,我去,这是在做梦么,怎么走错片场了。不对,这虽然像是方天画戟,但是却不一样。方天画戟两侧是月牙小枝,这武器两侧却是前后通直,看起来更像是枪,而不是戟。而且这神驹虽然雄壮健美,但是却四蹄雪白,圣洁如雪。而赤兔却是通体赤红,根本就不是同一神驹。
那这人究竟是谁,任凭楚飞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历史究竟有那位姓楚的将军,竟能有此威势。一座雕像竟然也如此英伟不凡,满身杀气。远远望去,竟然如同面对洪荒巨兽一般。若是此人健在,怕是一声大喝,便会吓退百万大军吧。可惜如此英雄人物,竟然无缘一见。
“这,就是楚家先祖!”只闻身后缓缓走来的楚雄看着眼前的雕像说道,话语中透露着的自豪与悲愤,任是三岁孩童也能听的出来。
“此人究竟是谁?一座雕像竟然也有如此威势,这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被雕像深深震撼的楚飞,竟也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了。
“先祖面前,还不跪下。”楚雄说着,缓缓的跪了下来。
楚飞见老头一般年纪都跪了下来,自己再好好的站着,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毕竟现在的身份是楚家的后人。
“项家第十六代不肖子孙楚雄,携第十八代不肖孙楚飞叩拜先祖。”楚雄老泪纵横的说着,又“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去,来真的啊,还哭上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再哭坏身子可就剩我独自一人,无亲无故了。虽然嘴上一直喊着老头,但是楚飞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楚雄当成了唯一的亲人了。
“你老快起来吧,再哭坏了身子。再说这人虽说生的英武,可也死了那么多年了,哭也哭不回来了。”楚飞说着要搀老楚头起来,却忽略了老楚头改口的姓氏。
“逆子!对先祖怎敢如此的不敬,给我跪下。”楚雄大怒道。
嘿,我这臭嘴。这可是老楚头的祖先啊,我怎么竟说大实话了。
“我错了,你老别生气了!我这臭嘴真是欠抽,嘿!”说着楚飞又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罢了,你年少无知。再者,一起我也从未对你提前先祖,你父亲又走的早,更不会告诉你先祖的丰功伟业了。扶我起来吧,今日我就与你好好讲讲我项家的事。”老头见楚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自是心疼不已,宽慰道。
“啊,怎么又成项家了,我们不是姓楚吗?这可真是够乱的!”不过也是,后世政府管的那么严,改个名字也才百十块。这东汉不如户籍的都多如牛毛,改个名字还不就是家常便饭吗。楚飞想着,搀扶着老头到雕像旁的宝箱上坐了下来,一脸希冀的等着老头讲自家的故事。
“此事说来就话长了!”楚雄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你老慢慢说。我看看这些宝箱里都有什么宝物,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武功秘籍之类的。”楚飞说着,四处转悠了起来。
“你小子,等我不在了,这密室里的宝藏都是你,任你怎么处置都行,还急在这一时半刻。再说了,此次领你下来,就是打算将我项家的重担交到你售上。爷爷我老了,说不定那天就一命呜呼了。先祖的遗愿,我是没法完成了,全指望你了。”
望着自己的孙子,楚雄的内心还是十分欢喜的。原本只知道一味与人争勇斗狠的孙子,自从这次醒过来后,竟变的聪明了许多,知道用智谋了。就看他昨天带回来的黄忠,虽然没有看见他出手,但是观他样貌举止,此人的勇武怕是要比自己手下之人强出太多。而且此次大破黄巾,全赖我家孙子的火牛阵。还有他的诗词,无不彰显着我孙子的才智谋略。
我项家终于算是后继有人了,趁此天下大乱之际,也该是他刘家还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