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晌午总是那么炎热,哪怕是到了东汉末年一样是热的不行。虽说这东汉是天然氧吧,林木成荫,草色翠绿,还没有柏油路。可是这热的问题,不是树木多了就不存在了。楚飞心里不禁还在感谢着后羿,要不是他挥舞着射日弓,搞下来九个太阳,这人间怕是早就变成了真空世界。
看着城池上黄巾惊惧的目光,感受着身后弥漫的灰尘,楚飞亦是叫苦不迭。虽然说依靠徐庶的计策成功的震慑住了楼上的黄巾,可是这吃灰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下次徐庶在施展这种疑兵之计,说什么我是不打头阵让汉升来得了。我这英俊不凡的发型,全让这灰尘给覆盖了。
“咳咳!恶来,上前叫阵。”咳着呼进去的灰尘,楚飞厌恶的说道。
“好嘞!”典韦倒是精神,也不知习惯了这漫天灰尘还是初临战阵的兴奋,应了一身便拍马上前。
只见其驾着快马向护城河走去,我去,差不多了吧。老兄你这是打算进城去,还是去叫阵啊,怎么只冲着城门就冲过去了啊。
“嗖”
“嗖”
“嗖”
城上一阵箭羽飞射,典韦舞者双戟“当当当”一阵高接低档催着快马又退了几十步。
只见刚才典韦站立的地方,此时已经插满了箭羽。
此景看的楚飞一阵头大,这个莽夫,让你去叫阵,怎么直接就冲到人家攻击范围了。搞得跟你们很熟,人家要请你喝一壶一样。
城上的黄巾小头目在女墙边看着城下的几百人,还有他们身后那漫天的灰尘,心中惊惧不已。妈呀,这得有多少人马啊,看这架势怕是得有数万人吧。难不成附近的官军都来了,完蛋了,这次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头领怎滴还不来啊,这帮小子吓的腿都软了。刚才只上前一人,这帮人就把箭羽都射出去了。剩下的怕是射不了几次了就没了吧。只见这小头目满头大汗,浑身更是颤抖不已,看起来比那帮射箭的也强不到哪去。
“忒,你们这群龟孙,老子来与你们说两句话,怎地这般毒辣,操箭便射。快点叫你们头领出来,我家主公有话要说。”典韦气愤道。这帮龟孙子,比大爷我还蛮横。不招呼一声就出手,辛亏我机灵,要不然今天可交待了。
听着典韦大喝后的嘟囔声,众人一阵无语。让你去叫个阵都快跑到城门口了,人家不射你射谁,还好意思说自己机灵。不过这嗓门倒是够大,震的耳朵疼。
城上的小头目心神正恍惚间,忽然听到典韦的咆哮声,竟吓的双腿一蹬,肝胆俱裂。两眼一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头栽了下去。
“吓死了,真是个草包,哈哈哈哈。”典韦离得最近,看的真切。这人竟被他声声的吓死了,不由得大喜。想不到功劳来的如此容易,一声大喝就吓死一个头目。
看着城上的掉下来一个人,楚飞等人更是吃惊。莫不是吓死了吧,这也太水了吧。
想来是天气太热,这人先是中暑,如今面对我这看似数万大军攻城,心神恍惚才会如此吧。肯定不是让典韦给吓死的,这不科学。楚飞实在是难以相信会有人被一句大喝给吓死,因此想到。
城上的黄巾本就心神慌乱,如今又见自家头领被吓死了,更是惊慌不已,竟有人开始偷偷向城下逃去。恰逢此时波才闻讯赶来,见还没开打就有了逃兵,怒不可止。抡起大刀,便将这人给砍死了。只见好大一颗头颅,顺着阶梯咕噜噜的滚了下去。波才顺势推倒了挡在眼前的无头尸体,大喝道。
“再有敢逃着,杀无赦。”
楚飞远远的看着城墙上本来因为掉下一人骚动不堪的场面,如今又震惊了下来。自是明白,正主来了。想不到此人还有几分本事,一到就镇住了混乱的场面。若不是太过残暴,也不失是一个人才。
波才站在女墙旁,望着城下的楚飞众人,以及楚飞身后的烟尘。
“看这阵势怕是不下数万人吧,怎地就派数百人上前?。”波才疑惑道。
“渠帅,这莫不是官军的诱敌之策?”说话之人乃是波才的智囊,自称赛萧何的萧鼎。
“赛萧何不愧是赛萧何,一眼就看破了敌人的计策,哼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出去跟他们硬拼了。”波才夸赞道。
“那是,区区伎俩还想骗过我赛萧何,简直是痴人说梦。”萧鼎说道。
“不对啊,看他们身后灰尘大作,哪有数万人啊。若是那黄埔老儿有这么多人,岂容我们把他困在长社两月无动于衷?而且这数百人看起来各个疲惫不堪,不像是装出来的啊。”波才疑惑道。
“渠帅有所不知,这才是此计的高明之处。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黄埔老儿故意漏了这么个破绽,让渠帅以为他们只有这几百疲惫不堪的人马,好下去与他们决战。到时候他们灰尘中不需有数万人,只要有个数千人就不是我们所能力敌的。如今我等站着城池之利,且让他们来攻。”萧鼎舞者手中的破竹扇说道。
“哎呀,不愧是我的赛萧何,就是有见地。”波才笑道。
“不是我吹,要是我再早出生个三百来年,他萧何应该自称塞萧鼎,哈哈哈哈。”只见蛇头鼠眼的萧鼎,披着一身破烂道破,拿着一把破扇子大笑道。
“哈哈哈哈!”波才亦是大笑。
“城上的人是傻了吗?一会哭丧个脸,一会大笑不止。恶来,呼他们下来。”楚飞看着城上的波才二人说道。
“呔,城上的狗贼听着。我是你家典韦爷爷,快快下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典韦虎目怒睁,瞪着波才说道。
“妈的,这大老黑嗓门倒是真大。”波才低骂一声。
“城下的黑鬼,有种你上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哈。”波才说完大笑不止。
城头上刚才惊惧不已的一众黄巾见自家渠帅如此威风,竟也恢复了几分胆子,不再哆嗦了。
“呔,气煞我也。有种你下来啊!”典韦气的骑着马直转圈。
“呸,有种你上来啊!”波才挑衅道。
“想不到这波才倒是有几分能耐啊,城头的黄巾此时比刚才都精神了不少。他这样不肯出来应阵,倒是难办了。”楚飞忧虑的对身旁的徐庶黄忠说道。
“是啊,此役怕是不太容易。”黄忠亦是忧虑道。
“无妨,且容我激他一激。”徐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