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波才也算是少时有名,孝顺之人。只可惜一步走错,步步错,落得家破人亡,如今坠死城头的下场。
城头的黄巾见波才这恶贼自戕而亡,各个激动不已,奔相走告。
“波才死了,波才自杀了。”
城头下的一众波才亲卫,各个惊俱不已。想不到自家引以为傲的头目,竟被对方三言两语给说死了。这楚飞果然有毒啊,前些时候一把大火烧的十数万人四处奔逃,今日又让手下三言两语把波才给说死了。还是快跑吧,这楚飞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大家的。
“三儿,杀了这些细作,我们带着赛萧何先生去投彭脱去。这楚飞有毒,我们还是快跑吧。”波才的亲卫头领说道。
“野狗哥,咱们还是快跑吧,杀他们不是浪费时间吗?”叫三的应道。
此时波才的亲卫们,看着身边其他黄巾的凶狠目光,那还顾得了那么多。
“笨蛋,放了他们,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开城投降了。你以为凭你那两条细腿,跑得过人家的铁骑啊?”野狗吼道。说着操刀上前一刀把周大牛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快动手,完事我们赶紧撤。”
一旁的花儿眼睁睁看着周大牛瞪着双眼的头颅,咕噜噜的在长街上滚动着。
“不,大牛哥。”看着周大牛临死前看着自己那双含情脉脉又甚是不甘的双眸。
“你这天杀的恶鬼,还我大牛哥命来。”只见满脸梨花带雨的花儿大喝着朝野狗冲去。
众人看着衣衫褴褛,满身污垢却难掩其清秀脸颊的花儿闲壮哥儿冲去,无不大感震惊。她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怎么敢向那恶魔冲去。
“花儿,不要啊。”花儿的父母见周大牛被抓后,就躲在人群中,生怕被牵连。那曾想自家闺女见周大牛被杀,竟冲了出去。
“小娘皮,老子要是早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必定让你欲仙欲死快活赛神仙。不过大爷今日就没那个闲工夫了,给我死开。”只见波才亲卫头领野狗迎着冲来的花儿,一刀就将她劈倒在地。
“啊,我的花儿呀。”花儿的母亲见闺女惨死,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们这群禽兽,我跟你你们拼了。”只见花儿爹举着手中的锄头就冲了上去。
“妈的,还没完了是不是。”野狗看着大喝着冲过来的花儿爹,恼怒的扬着大刀朝花儿爹冲去。
只见手起刀落,又是一颗硕大的人头在长街上滚动了起来。
一众黄巾流民看着满身鲜血,却还在地上蠕动着身体,朝大牛的尸体爬去的花儿,无不痛心疾首。眼下竟是又多了一颗人头,更是愤怒不已。
周仓的同乡们见对方狗急跳墙,杀了周大牛和花儿,眼下又杀了花儿爹。自知接下来怕是就轮到众人了,无不大惊道。
“父老乡亲们,杀了这帮狗娘养的,为惨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噗”“噗”“噗”
瞬间又是五六颗人头在洒满了鲜血的长街上滚动着,各个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就你们这帮草包,我看你们谁敢。”波才亲卫头领野狗踩着跟前周三的头颅大喝道。
还真别说,五六颗人头落地以后,再加上牛哥儿的一声大喝,原本暴动的人群,此时竟被吓的鸦雀无声。
“哼,你们这群没卵蛋的玩意。”波才亲卫头领野狗见众人被自己给镇住了,不屑的说着。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转过身的壮哥儿脑门顶一颗稀碎的臭鸡蛋,顺着那脏乱不堪的后脑勺流进脖子里。
“是谁,给我站出来。”暴怒的野狗转过身,一字一顿的大喝道。
又是“啪”的一声,又一颗稀碎的臭鸡蛋砸在壮哥儿的脑门上,只是这次浓黑的蛋液顺着壮哥儿的脸颊流了下来。
“呵呵呵呵。”人群前一个老态龙钟弯腰驼背的老太太,提着一篮子臭鸡蛋,裹着嘴笑道。
“啊,我要杀了你这老不死的。”野狗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臭鸡蛋液,看着满手乌黑恶臭的蛋液,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舞者长刀,一把将老太太拦腰劈成了两段。
满地的红白之物在长街上流淌着,看着老太太死后那痛苦的眼光,众人内心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了。
“啊,杀了这帮畜生,为死去的人们报仇。”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头一声,所有人都跟着动了起来。
“杀啊。”
阳翟城外,看着城下摔成烂泥的波才,众人大笑不止。
“汉升啊,今日这头功怕是要易主了。”楚飞笑道。
“惭愧惭愧,想不到元直先生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死了敌首波才,忠这波功劳被抢的心服口服,哈哈哈哈。”黄忠亦是大笑道。
“虎子,去后面让周仓停了这疑兵之计,把他召上前来,认一认波才的石首。这灰尘大的,呛死我了。”楚飞挥赶着鼻间呼来的灰尘说道。
“是,少爷。”虎子应声道。
“主公且慢。”拍马赶回来的徐庶闻听楚飞此言,劝说道。
“哦,此时波才已死,我等只待上前认出尸首,坐等城门大开即可,还有何不妥?”楚飞疑惑道。
“主公,庶实在不敢相信,仅凭我这肉舌竟能把那波才说死。”这波才既然能用计诈开阳翟城门,又举过孝廉,也算是颇有才学之辈,怎能被自己给说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难保这不是他的计策,骗得我等强攻。
“元直何必妄自菲薄,这等无耻之徒,被你说死也不足为奇。”楚飞笑道。想那堂堂魏国的大司徒王朗,不就被诸葛亮活活说死了吗。以徐庶的才能,说的一个黄巾跳楼自杀,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闻听楚飞此言,亦是哈哈大笑。
“主公取笑了,非庶妄自菲薄,实在是那波才并非愚昧之辈。若是这跳楼的不是波才本人,而是他的计谋。只为骗得我等撤了疑兵之计,倾力攻城。哪个如何是好?”徐庶不安道。
“是啊,若是那波才未死,又见我等只有这几百人。率众倾巢而出,可如何是好?”黄忠听徐庶这么一分析,觉得十分有理,附和道。
“元直所虑甚是,我险些大意误事。那此时该如何是好?”自己虽然懂些计谋,懂的较多。但是跟这些天生的军事家比起来,对于战场的嗅觉还是略有不如。
“周仓不是派了五十劲卒混入城中,司机抢夺城门吗。若是那波才真的死了,过不了多久城门必定大开,我等自可兵不血刃的夺得阳翟。若是那波才未死,我等贸然召周仓上前来认人,怕是城中的兄弟会有暴露之险,我等亦有覆灭之危。为今之计,只有等。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波才未死,我们晚上再实施中策就是。”徐庶建议道。
“元直所言不错,恶来,再去叫阵,劝降为主,不必谩骂。”楚飞决议道。
“主公此言大善。”徐庶笑道。主公这一招堪称妙笔生花啊,波才死了整好劝降余众。波才未死,也好混淆视听,免得他识出破绽。
“啊,又是我啊,嗓子都炸了。”典韦抱怨道。
“休得舌燥,快去叫阵。今日破城,容你痛饮三大碗。”楚飞喝道。
“那感情好,都别跟俺老典抢,叫阵去喽,我的美酒。”提起喝酒,典韦就来了精神。嗓子也不疼了,整个人都舒畅了。
“这酒鬼。”楚飞笑骂道。
黄忠徐庶等人亦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