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陶教授,他现在应该在加州大学LA分校授课”,丘先生说,
“要是蓝星上只有一个人能搞定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了”,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把我们这两天讨论的结果通过互联网发给他,大家在网上讨论,不过这样节奏会比较慢”。
“还是我跑一趟吧”,王一男谢绝了丘先生的好意,隔着十万八千里,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何况,程潜和托马斯还在大米国呢,说不准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
王一男拿出手机,把最后讨论的结果拍了下来,在王一男的手机上,从大会议厅的第一张照片到今天的最后一张,整整三十多张照片,记录了讨论的全部过程,他把照片发给丘先生,“这是您的研究成果”。
“不不不,这主要是你和李文静的工作,我只是帮助你们完成其中一部分而已,当然,我不介意署名一个第三作者,这样也许对你们发表会有帮助”,丘先生说。
看看人家这高风亮节,再想想华国某些论文作假的人,王一男感叹了一会,“好吧,那我发给李文静让她整理,回头论文出来之后发给您老把把关”。
告别了丘先生,王一男将照片发给李文静,让她来撰写论文,
“就让我们掀起的风暴,从一篇数学论文开始吧”。
去大米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原因,当然是大米国签证官臭名昭著的名声了,单身,拒,离异、拒,去大米国看女朋友、也拒,英语精通、拒,英语不通、也拒,反正让不让你去,主要看签证官的心情。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王一男的身份了,身背这么多华国重点军工项目的研发重任,万一到了大米国有个意外怎么办?要知道,当年的钱老可是国家花了大价钱才赎回来的,王一男怎么着,也能抵得上十个八个整编师吧。
王一男没敢轻举妄动,他先没有离开港岛,直接给钱中华打了一个电话,
“不行,绝对不行,你上次去布拉格,已经把我们吓得够呛,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大米国”,钱中华的反对是意料之中的。
“这件事很重要,直接关系到我们所有研究项目能不能继续下去”,王一男说,
“别人去解决不了问题,李文静倒是可以,不过她的风险不见得比我小,我好歹还有自保之力”,
在王一男极力坚持下,钱中华最后松了一条口子,“让我们开会讨论一下,你等我消息”,
“要是你们不批准,我直接从港岛飞米国了”,王一男威胁到。
挂掉电话,王一男暗自郁闷,啥时候,俺出国也需要组织上开会讨论了。。。
反正要等消息,闲着也是闲着,王一男跑到港岛的女王港开始瞎逛,海边高楼大厦倒是挺多的,早几年来肯定会像牛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过现在嘛,帝都不说了,不允许修太高的建筑,魔都的浦江边上,那可是一点都不比女王港差。
作为一个旅游/购物都市,女王港边上全是各种商场,王一男心想万一要是直接从港岛去大米国,总不能像去海亚一样两手空空啊,于是他走进商场开始大采购,旅行箱,西装,顺便再弄台电脑,幸亏不是光棍节,不然明天港岛报纸就该报道了,《陆客双十一大扫货,商家专人陪同》。
王一男好容易把买的东西塞进箱子里,就像个普通游客一样,拖着拉杆箱在港岛的大街上漫步,这时电话响了,
王一男接通电话,里面是钱中华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不定上辈子我欠你的,我把身家性命都压上替你担保,上头总算答应让你去一趟”,
“不过不能以你自己的身份去,你马上到佐敦路9956-XXXX号,是个裁缝店,你跟老板说”,
“你这有1972年的老白干吗”,老板会回答,“我只有1982年的”,
“然后你听他的就行了”。
王一男重复了一遍,叫了辆出租就直奔佐敦路,“去裁缝店买老白干,你们是搞情报的,不是说相声的,这样真的好吗”,在车上,王一男边想边吐槽。
到了佐敦路的裁缝店,王一男站在门口,立刻对钱中华他们部门的品味五体投地。这活脱脱装修的就像王牌特工里面的裁缝店总部一样,“我记得电影里面,这可是被一枚导弹轰上天的吧”,王一男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
对上暗号之后,店老板把王一男带到一个隐藏的房间里面,一个化妆师,还有桌上的证件已经在等着他了。
“接下来从大米国回来之前,你不能戴眼镜,这是一副长效的隐形眼镜,可以用七天,你戴上”,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王中书,是一家电脑公司的职员,应大米国甲壳公司的邀请,经港岛去大米国参加一个软件发布会”,
化妆师给王一男弄了一个新的发型,还在他的脸上涂抹了半天,王一男拿起护照,再照照镜子,你别说,护照里面的人跟镜子里面的自己还真有七八分相像。
王一男不禁对有关部门的高效刮目相看了,这才多久一会,连假证件都做好了,仿佛看出王一男拿着护照在想什么,裁缝店老板冷冷的说,“护照是真的”。
也对,有关部门做的护照,本来就是真的嘛。
简单的在酒店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王一男,啊不对,王中书来到港岛的大米国领事馆,他碰到的签证官是一个白人大叔,也许是甲壳公司的邀请函够硬,也许是王中书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让他觉得这货的移民倾向应该很低,没一会,他就在护照上盖上了“Pass”的章。
王中书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算了,还是叫王一男吧,大家记得化名王中书就行了),他看了看时间,好像还来得及赶上中午直飞LA的航班,在出租汽车上订好了机票,王一男直奔港岛国际机场。
从港岛直飞LA的航班,是沿着太平洋边上的岛链飞,由于环太平洋西风带的影响,只要十二个小时就能到达LA,对于没有飞经过极地的航线,王一男表示很遗憾,据说北极上空有宇宙辐射,说不定照射之后就能变身成为超级赛亚人了呢。
最近几天在丘先生那里,为了跟上节奏,王一男的大脑一直是超频运转的,所以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到了LA正好是早晨,这下可好,省掉倒时差的步骤了。
也许是心里有鬼,在LA海关的时候,王一男感觉大米国的官员盯着他看了好久,当然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半专业人员,装傻这个基本技能还是没问题的,王一男就傻傻的看着海关官员,过了好一会,也许是没看出什么来,王一男总算有惊无险的踏上了大米国的土地。
在机场租了一辆车,王一男直奔加州大学的LA分校,陶教授就在这里授课。UCLA,是整个蓝星排名至少前二十的名校之一,还以盛产奥运会冠军闻名于世,据说UCLA的学生或者校友一共获得了123枚奥运会金牌。
UCLA位于LA市日落大道的南部,紧邻着蓝星最有名的爆米花电影中心-好莱坞,所以如果你在UCLA看到超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千万不要吃惊,很可能他吊着一根威亚,一部新的超人归来正在拍摄中。
传闻中UCLA是吃货的天堂,各种自助美食让你吃到爆,王一男一看时间还早,作为一个专业的IT男,肯定是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王一男拿出手机,感谢万能的天际通啊,在大米国也能一键上网,登录UCLA的网站,在这里,可以查到UCLA里面每一家食堂的菜谱、价格,甚至还有每道菜的卡路里含量。
OMG,感叹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王一男选中了一家主打亚细亚菜系的食堂,再感慨一下万恶的科技,王一男打开导航,直奔食堂而去。
UCLA的食堂果然名不虚传,南亚的菜做的比帝都的大馆子还要地道,吃完了还有免费的抹茶冰激凌,管饱,王一男一边往肚子里拼命填着冰激凌,一边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来来回回,再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手机上,在王一男关机的时候,丘先生已经发来了陶教授在UCLA办公室的地址,还有固定电话,王一男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就拨通了陶教授办公室的电话。
“Hello,this is Terence“,电话里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应该就是陶教授本人了,
”Hello,I am Wang, from China”。
“我系度等你”,电话里换成了粤语,好吧,陶教授父母都是港岛人,会粤语不意外,问题是王一男不会啊。
“ We ‘d better speak english”,(以后假设作者都翻译过了,我们都用中文,省的有人又说咱中国人干嘛不说中国话)。
问明白陶教授就在办公室,而办公室离食堂不过几百米的距离,王一男直接走了过去。
UCLA数学系的办公室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楼,小楼上爬满了青藤,LA属于太平洋暖湿气候,在这个帝都还很寒冷的季节,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还是映满了王一男的眼帘。
亲眼看到这个“蓝星上最聪明的人”,王一男还是感概于他的年轻,距离陶教授31岁拿到菲尔兹奖已经过去了七八年,陶教授也是将近四十的人了,但是戴着一副小小的金丝边眼镜的他,看起来就跟王一男差不多大。
“喝点什么,福建的大红袍?”,显然,陶教授也是华国茶的爱好者,
给王一男泡上一杯大红袍之后,陶教授就迫不及待的搓着手,就好像双十一网购了一大票东西的家庭主妇,看见门口的快递员一样,对着王一男说,“东西呢”。
王一男一口茶还没咽进去呢,差点没吐出来,连忙拿出手机调出图片,递给陶教授。
拿起来看了一会,手机的屏幕大小,显然不适合观看黑板上的数学方程式,陶教授忍无可忍的叫来了助理,
“赶紧给我打印出来”,
“最大幅面,最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