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座位于东粤省首府开泰市郊区两层高的房子,颇为幽静,二楼上有个豪华浴室,朱云飞将自己的身体浸入灼热的水里,舒服地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想好好放松一下。
浴池蒸气腾升,一片迷漫。室门打了开来,身上只围著浴巾的冈本美惠闯了进来,盈盈步至池旁,俯头看着他,美丽的大眼睛不住转动,显然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云飞君,我建议你还是先别急着东山再起。”冈本美惠的纤手按上了朱云飞露在水面上的双肩。
“要不我们先回元阳吧,如今华夏国内的形势对你并不友好。”
朱云飞在北方建立的毒品分销体系很大程度上是接收了原本那家被他强吃掉的帮派的原班人马,随着他被通缉,手下的马仔如秋风扫落叶般被警方连根拔起,空出来的市场迅速被其他帮派占领。
这次他冒险回国内就是想借助信宜和的力量重新铺设渠道,而信宜和也一直有心北上,两方一拍即合,加上前段时间南业洲传统货源提供者太丹族自诺坎死后终于结束了内乱,本是事业重新起步的好时机,但由于他的资金被冻结,也不敢去大哥那寻求支持,只得通过信宜和的瞿师拜访大金主,希望获得资金支持,却没想到又被王实仙给搅和了!
“这个王实仙,屡次坏我好事,要不是看在郑师祖的面子上,我早就干掉了他!”
朱云飞在水下握紧了拳头,冈本美惠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紧绷,加大手指的力道,慢慢地重新让朱云飞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算了,元阳现在那帮古武门派也都在蠢蠢欲动,像你们新三口组等现代帮派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与乃兄不同,朱云飞自认颇具国际视野,上次偷偷跑到福清武馆,他就已经存了要与新三口组搭上线的打算,武馆一战让他在元阳人那里打出了名头,元阳人崇尚强者,事后还真让他搭上了,后来被迫逃亡元阳,更是与冈本美惠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云飞君,不知你是否听说过炼神术?”冈本美惠眼波流动,贴着朱云飞的耳朵说道。比武归国后不久,冈本美惠在整理冈本宏志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柳生八兵卫的遗作,上面有哥哥详细的读书笔记,重点圈画了嵩阳剑和炼神术。
冈本宏志买到嵩阳剑研究一番后,并没有带在身边,曾将此剑寄存在新三口组常驻华夏国的人手中,加上比武时王实仙精神力异于常人地强大,冈本美惠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王实仙为了抢夺《炼神术》才击杀了自己的哥哥,这件事,她也和桃太郎与野原新之助谈过,希望激起他们的抢夺之心,奈何这两个人认为冈本美惠为兄报仇心切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桃太郎回到元阳后更是与她若即若离,跟野原新之助一心投入到振兴古武术流派的事业中,根本就没有与全真仙君王实仙再起冲突的心思。
修仙的吗?与洪门前身属于道家的铁剑门追求大道、成就永恒有所不同,后面洪门的人更重视俗世,朱云飞摇了摇头。
这也不怪朱云飞不了解,当年洪门山门将洪门历代的典藏都带到了南岛,造成了留在大陆的红帮与青帮新一代缺少了很多传承,虽然现在因为老一代的洪门人还有健在,后遗症还不明显,但以后发展后继乏力是肯定的,近些年来南岛洪门早已脱离政治开始回归武道,而红帮与青帮却在黑帮化中越行越远。
“云飞君在与那王实仙争斗中有没有发觉他的精神力异乎寻常地强大?”冈本美惠说道。与王实仙打过很多次交道,朱云飞当然知道王实仙的内力与他也就在伯仲之间,轻功更是在他之下,但偏偏精神力远在他之上,让他屡屡吃瘪。
“炼神术是一本可以让武者直接修炼识海的奇书,练成之后,可凝聚元神破碎虚空!”
“这本秘籍本来落入我哥哥的手中,只是王实仙见宝起意,偷袭了他!将我那可怜的哥哥杀死,抢走了秘籍,这才成就了他现如今的名声。”
“事已至此,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的,只是怕你再遇到他,白白失去了性命。”
“我们回元阳吧,云飞君。”冈本美惠柔声说道。
“此事当真?”冈本美惠与王实仙之间的恩怨,朱云飞有所了解,却不知还有此内情!
冈本美惠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打开,调出冈本宏志的读书笔记,递到朱云飞的面前。
“嵩阳剑的事,虽然知道的人比较少,相信华夏国还是有人知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到海连市黑市中了解下。”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秘籍已经到了王实仙手上。”
朱云飞看了手机后,霍地从浴池中站了起来,将手机抛给了冈本美惠,匆匆穿好了衣服,去隔壁找同样躲在此处的信宜和帮主
“樊帮主,我们不能就这么躲在此处眼睁睁地看着瞿兄被囚,却毫无作为!不然南方数省其他帮派会怎么看我们?会不会趁机占据我们的市场?上次就是那帮国安在大相国坏了我们的事!必须要给罪魁祸首点颜色看看!”朱云飞慷慨激昂地说道。
“朱兄弟稍安勿躁,我们信宜和这么多年的经营,只要渠道还在,些许挫折还是能承受的,其他人想动我们的蛋糕,伸手剁手,伸腿断腿。”
“至于瞿师被擒也是他时运不济,我已经派人暗中活动了。”樊帮主不动声色地说道,他又不傻,黑帮跟政府明刀明枪地干,不是明摆着找死嘛!
“樊帮主,误会了!”朱云飞说道:“王实仙!虽然他与我有点渊源,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樊帮主有些心动了,自从上次瞿师从大相国回来后,他就已经开始关注王实仙,只是碍于洪门郑庭基的存在,才没有轻举妄动,这次王实仙直接将信宜和三人送进了局子,让信宜和在海连的渠道暴露崩溃,他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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