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笑声!
好不容易借助密林、河流,才暂时摆脱警察追击的吉南人忙挺身从地上站起,紧张地盯着笑声传来的方向。
阮五一脚将把自己坑惨了的小弟踹翻在地,眼射寒光,低声喝道:“什么人!”
一个手提铁棍的年轻人从大树后转了出来,笑道:“洪门孔泽见过阮先生,你们赶路还真急啊!这一路翻山越岭的,让我追得好辛苦!你们这是要野餐啊,还是要露营啊?”
说话间,从四周冒出了十几个人,手持各式武器,围了上来。
吉南帮众背靠背组成防御阵形,与他们对峙起来。
“华夏人!”阮五面向孔泽,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是有些大意了,没有将警戒放出去,竟被人围了都没有发觉!不过自己是黑帮,在行军方面到底不专业,一时也没想到这点。
“你们怎么追上来的?”连警察都被甩开了,阮五并不相信这帮洪门的年轻人有多强的野外追踪能力。
孔泽笑道:“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就凭你们?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阮五轻蔑地冷笑道,如果是孔杰夫来了,或许有希望能留下他,可这只有两把手枪的青年们就差了些意思,在密林中,他完全有能力可以将他们一个个弄死!
星条国已经没有吉南帮的生存空间了,阮五决定回吉南国,但在这之前,他会给洪门人送上份难忘的大礼!这十几条人命就当是开胃菜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孔泽收住了笑容,表情很认真地说道。
“动手!”孔泽突然厉声喝道。
“呯!”一声枪响。
就在枪响之前,阮五发觉了来自身后的异动,身形急速晃动躲避,但距离实在太近,一颗子弹从他的后背钻了进去,还好避开了心脏,只是击中了肺叶。
枪手还待连续射击,两边的吉南帮帮众切向他持枪的手腕,枪手闪身退往洪门人那里,同时用手枪逼住了欲追击过来的人。
吉南帮的人用吉南语向枪手高声怒骂,枪手用手枪指着他们,脸色惨白,嘴唇紧抿,黯然不语。
“为什么?”被吉南人护在中间的阮五眼睛充满了悲哀,内腑的伤痛远比不上被兄弟背叛的心痛,这个枪手可是已经跟了他十几年的老兄弟!
“为什么!”阮五吐出口血沫厉喝道。
“对不起,阮哥,我的妻儿老小都在圣特利尔,我不想从头再来!警方和洪门承诺会保护我的家人,给他们想要的生活,对不起,阮哥,对不起,各位兄弟!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真的不能回吉南国!”枪手眼含热泪,嘶声说道,当昨天里弗斯和江蓠同时出现在审讯室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很难拒绝这命运的安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阮先生,希望你能理解这位兄弟的选择,不是所有人都能将自己的人生与家庭完全奉献给你。”深受星条国博爱、自由等观念影响的孔泽说道。
“吉南帮已经完了,星条国也没了你们可以立足的地方,你们还能去哪里?回吉南国吗?可这些兄弟的家人怎么办?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圣特利尔,好不容易成家立业,就因为你的野望,就让他们再狼狈地逃回去?”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洪门的门规,也了解我们华夏人的性格,只是不是敌对关系,我们还是很好客的,有时对外人比对自己人还要好……。”孔泽苦笑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嘲笑我们这一点吗?为什么不想着利用一下呢?”
孔泽显然是个很好的说客,剩下的五个吉南人中有四个眼神有了变化,当然那个被当成二傻子的大巴司机除外。
阮五心神激荡,突然脸上涌出一股黑气,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骂道:“草,卑鄙无耻!连子弹都下毒!”
孔泽一愣,仰天大笑起来,心里对里弗斯和江蓠佩服至极,这是埋了多少雷啊?哪怕你变化多端,总能踩响一个,一步步把敌人往死路上逼,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敌人留!
“你们还等什么?等着给他陪葬吗?”孔泽厉声说道。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钱!我还有枪,我在隐秘的地方藏了一批军火,我们回吉南还可以东山再起!兄弟们!”阮五运功逼住毒素的蔓延,焦急地说道。
“呵呵,钱再多,也要有命花,阮先生,你还是认命吧。”孔泽悠然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愿意强攻,毕竟兄弟们都是娘生爹养的,都有家庭,像阮五这样的高手,在绝望中爆发出来的实力会非常恐怖。
“大哥,快走!”一直沉默的大巴司机猛然向孔泽扑去。
阮五身形跟着动了起来,往向相反的方向急速突进。
剩下的吉南人脚动了一下后,又悄然收了回去,……。
枪声响起,阮五在贴着地面左右闪动中,就到了包围圈的边缘,将两个洪门人同时卷进了拳影之中。
“嘭!嘭!”两个洪门人虽然极力抵抗,但还是被阮五突近身边,两拳长驱直入,硬生生地轰在前胸。
阮五变拳为爪,扣住两人往后抛飞的身体,将他们甩向抢上来救援的其他洪门人。
“呯!呯!呯!……。”枪声不断响起,但在密林之中,有大树遮挡,射击的效果非常不好,
孔泽一拳将扑向自己的大巴司机击飞,那边阮五冲出了包围圈,再已经追来不及了!阮五在粗大的树木之中几个闪动后失去了踪影。
那个大巴司机被洪门人制住了,摁在地上,其他几个背叛了阮五的吉南人默默地站在旁边。
这阮五被子弹射入胸腹,又身中剧毒,身手还如此厉害,孔泽心中恼怒,但也有丝庆幸,知道即使他能缠住阮五,就凭他们十几个年轻人,想擒住阮五,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掏出手机,孔泽将密林中的情况向江蓠汇报了下。
“没事,只要中毒就行了,他活不过明天的。”江蓠倒是很淡然,在电话中宽慰道:“辛苦了,回来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