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打晕了！都住手！”一个妹子叫住其他人，“咱们说好了不许打头的，谁干的？”
屋里十多个姑娘面面相觑，谁都不吭声。刚刚场面那么乱，谁知道那棍子是谁砸的。
“怎么了？怎么了？？”更衣室外边那个长腿妹子听里边没了动静，急忙推开门，“文姐，出什么事了？”
带头的姑娘李子文无奈地扶着额头，说道：“刚才不知道谁不小心打他头上了，给打晕了。”
“怎么办，不会打死了吧？”有人小声说道。
“要不，先抬出去？”有人小声提议。
李子文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把郝仁的脑袋，怎么黏糊糊的？她一看自己的手掌，触电似的跳起来，扯着嗓子喊：“血啊！快去叫人！叫老师来！”
一群姑娘尖叫着乱成一团，跑出去找老师了。
文姐蹲在郝仁身边，托着他的头，心里暗想，这下麻烦可大了。
郝仁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身边一片嘈杂，睁不开眼也张不了嘴，似乎有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好人？你是好人？嘿嘿嘿……”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什么鬼东西？郝仁感觉脑袋又是一疼，晕乎乎地失去了意识。
当郝仁睁开眼睛，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抬头望着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袋昏沉沉的。
“哎，醒了醒了。”舅舅高校长凑过来，担忧地问，“仁子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脑袋还疼不疼？”
“高校长？”郝仁眼神还有点散，使劲眨眨眼睛才看清凑过来的人，支着身子就想坐起来。
高校长急忙按住郝仁，说道：“快躺下，在这也没别人，就别叫校长了，叫舅舅吧。”
“哦。”郝仁懒懒地躺回去，心说这舅舅可真麻烦。
瞄了一眼挂着的窗帘，天好像已经黑了。郝仁转头问：“舅舅，我睡了多久？”
高校长低头看看手表，说道：“时间不长，也就三个小时吧。大夫说你只是磕破了头，有点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就你自己在这吗？我妈没来？”
“啊，大夫说你一会就能醒，我想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没跟她说。”高校长一脸笑容地答。
郝仁笑着摇摇头，要是老妈知道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被学生打破了头，估计会上门找舅舅打一架吧。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她不知道也好。
“舅舅，足球社是怎么回事？”想起下午无缘无故被揍了一顿，郝仁就觉得郁闷。
高校长摇摇头，严肃地说：“没有足球社了。那帮丫头屡教不改，之前气跑了三个体育老师。本来想给她们最后一个机会，结果还把你给打伤了，明天我就封了她们活动室，女孩子踢什么足球。”
“啊？女孩子？”郝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合着自己下午见到的不是什么啦啦队，而是足球社的社员啊？
“对，一帮小女孩。”高校长无奈地说，“今年出国的那个袁老师是咱们学校唯一的女体育老师，她组建的足球社，全部都是女生。”
从高校长口中，郝仁大概知道了这个足球社的情况。
T师范是有一支校足球队的，不过都是男生组成。六年前，来到学校任教的女体育老师袁圆又组建了一支女子足球队，就是郝仁原本要接手的足球社。
今年上半年，袁老师去国外深造。
体育组的三位体育老师都曾先后出任足球社的指导老师，前两位都是没几天就被气到甩手不干。
第三位被整了两次之后挂着指导老师的头衔，再也没去管过这些丫头，新学期更是打死也不要继续做她们的指导老师。
学校出于安全考虑，体育类社团一定要有在校老师的指导才可以进行活动，新学期足球社指导老师的任务就落到了郝仁的身上。
可是这些女生太任性了，第一次见面就把郝仁打进了医院，弄得高校长火冒三丈，到现在，他已经不打算再纵容这群不服管教的女孩子，决定直接将足球社关停，免得再生事端。
郝仁默默地听高校长讲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舅舅，你要早告诉我那是女子球队，我就不会进更衣室了。”
“这……”高校长的表情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怕跟你说你直接就撂挑子不干了。其实前几年这支球队表现还蛮好的，我本想再给她们一个机会，谁知道她们这么任性。”
所以你就坑自己的亲外甥吗？郝仁无语地看了高校长一眼，郁闷地撅起了嘴。
“那个，仁子，现在都七点多了，我给你买点晚饭去啊。”高校长自知理亏，急忙找借口出去，只留下郝仁一个人在病房发呆。
“唉……”一个微弱的叹息在郝仁脑海中响起。
“谁？”郝仁激灵一下坐起来，他转头看看四周，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除了自己外再没有别人，但是刚刚明明听到了叹息声……
这可是在医院，难道是……阿飘？郝仁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乍，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紧张地四下打量着。
“唉……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那个幽怨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谁？不对，你是啥？”郝仁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乍着胆子问，“是人是鬼，出来说话。”
“我在你脑子里，我出不来了。”这次这声音不止是幽怨，听着都要哭出来了。
郝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摸到的却是缠在头上厚厚的纱布。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郝仁脑海中出现，莫不是头被砸破了，然后被奇怪的东西钻了进去？
“唉……你脑洞真大。”那个声音说，“我不是奇怪的东西啦。”
郝仁一愣，忍不住叫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对，你明明就是奇怪的东西啊！”
那声音幽幽地说：“你小点声啊，吓人一跳。你只要想我就知道的，不用这么大声说出来。”
啊，那好吧，郝仁在心里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啊。”那声音答。
哈哈哈，什么鬼？郝仁忍着笑趴在床上，这玩意智商堪忧啊。
“我不是鬼，我也不是玩意！”那个声音有点生气，“我是系统，系统！”
系统？郝仁愣住了，他好像知道一点，似乎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他一直认为那都是人们胡编乱造出来的，不可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你是我的系统？”郝仁问。
“算，算是吧。”那个声音有点郁闷，“我好像搞错人了，但是已经开始和你绑定，退不出去了。”
郝仁一下来了兴趣，问道：“那你是个什么系统？”
“好人系统。”那声音蔫蔫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