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小将见两位军官朝自己杀来,面带不屑之色,轻视说道:“我说哪里来的野猴子,也敢拦住小爷的去路?”
丘福面带惶然之色,心想,“你以为我想跟你打啊,这不是为了保护燕王殿下吗?”
常顺却不似丘福这般胆怯,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却依然一脸坚毅之色。
暗道:“我常顺,大明常遇春嫡长孙,今日便是血洒疆场,也不能坠了我们常家的威名。”
当下,双腿一夹战马,手中长枪刺出,“狗鞑子,拿命来!”
对面战马之上,那员小将一摆手,身边的蒙古骑兵纷纷勒住战马。
“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猴子。”
双腿也是一夹战马,冲上了战场。
这一交手,常顺就心寒了,自己不是不如人家。
而是根本就不再一个层面上。
交手不到五个回合,被对面那小将反手就是一锏,正砸在护背镜上,常顺哎呦一声,就感觉嗓子眼一甜,双眼冒金星。
常顺不敢还手,往马脖子上一探,往后便走。
看着常顺被人家五招重伤,丘福当下脸色大变。
心想常顺都不行,我这两下子更是白给。
不过,事到临头,就算是咬着牙也得上。
想到这里,丘福一提大刀,口中喊喝,“孙子,你竟然敢伤我兄弟的性命,爷爷要你的狗命。”
说完大刀朝着对面小将就砍了过来。
对面小将看着迎面而来的军官,一脸鄙视,心想,“大明这是无人了吗?怎么这等货色也配上阵?”
当下毫不犹豫,使了个海底捞月,对着大刀就直接磕了过去。
“咔。”
丘福用尽了力气去攥住大刀,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大刀直接被崩飞了。
接着那小将对着丘福的草包肚子就是一探,正探到肚子上。
这丘福一张嘴,直接将早上饭吐出来了。
什么油条,豆脑,还有一团没嚼碎的鸡肉,带着一股酸味,全都吐到那小将身上了。
那小将心里这个气啊。
心想,你他娘的什么玩意?
打仗就打仗吧,怎么还往人身上吐东西,当下毫不留情面,对着丘福的脑袋就砸来了。
丘福心想,这一棒槌要是砸实招了,自己这命可就真没了。
当下也顾不得形象了,右腿从战马的马镫上一抬,一翻身直接从战马上滚了下来。
身体就跟个球一样,直接往回滚!
身后燕山左卫的亲兵队的将士们一看,心里更没底了。
就连常顺和丘福两位军官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大家能行吗?
大家伙心里没底,但是手底下不含糊,提着刀枪就往上冲!
兄弟们可以战死,但是不能让燕王陷入危险的境地!
战马之上那员小将看着冲过来的亲兵队,顿时哈哈大笑,指着他们嘲笑道:“他们俩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也想比划比划?”
手中的双锏就如同如海的蛟龙一般,那些亲兵完全是白给。
三五个回合,被他双锏砸倒一片,眼看着就要杀进知府衙门。
就听到知府衙门里高声喊喝,“北元蛮夷,你休要猖狂,你们家燕王爷爷来也!”
说完,从知府衙门冲出一匹战马,燕王抽出腰里的宝剑直奔那小将而来。
那小将心想,这大明有本事的人不多,但是送死的人真不少,让爷爷宰了你。
当下,战斗到兴奋的小将,催马就要上前。
旁边领路的细作看了一眼对面来人,一身金甲,胯下黄骠马,一眼就认出来人是谁来了。
冲着那小将喊道:“张小将军,对面不是旁人,正是伪明的四王子朱棣,您最好将他生擒活捉,咱们好跟朱重八谈条件!”
那张姓的小将看了一眼朱棣,满眼放光,心想,“你就是朱棣啊,好啊,找的就是你!”
“你招家伙吧。”
朱棣是个大活人,他不可能直接将朱棣变过来,他又不是妖精。
所以他寻思着先跟朱棣过两招,然后将朱棣走马活擒,将来传出去也好听。
仅仅过了两招,这小将笑了,心想这位的武功更稀松平常。
那醋瓶子里的醋,连半罐子都没有。
属于咣当都咣当不起来的人物。
你这点儿水平也敢跟爷爷造次,你给我过来吧。
想到这里,这小将将左手的大锏放到战马的得胜钩之上,朝着朱棣就抓了过去。
朱棣眼皮一翻,对面这敌将竟然想将我走马活擒。
“我不能被他走马活擒啊,我是大明的四王子啊,这要是被活捉了,那就是成大明的耻辱。”
想到这里,朱棣用左手一抹腰间,父皇送给自己的龙纹短剑还在。
朱棣眼角闪过一道凶光,心想,“来吧,抓我吧,本王刺死你!”
对面那小将的功夫实在是太高了,朱棣一抹腰间,他就看在眼里,心里早就做了防备。
一探手抓住朱棣,对着朱棣的脑袋便是一拳,“你给我老实点儿。”
这一拳下来,砸的朱棣是眼冒金星,但是朱棣心底高兴,心想我这宝剑伤不了你,但是我这龙纹短剑能要你的命吧!
想到这里,朱棣毫不犹豫,从腰间抽出短剑,对着对面腰间便刺了过去。
“嗯!?”朱棣这一次,刺空了。
不仅刺空了,手还让人家抓住了。
只见对面小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拿锏的手腾出空来,正攥在他手腕子上。
单手一使劲,就跟钳子一样,疼的朱棣哎呀一声,手中的龙纹短剑落地。
那小将提着朱棣,就在马上,一脸的自得之色,“你们大明是走了八辈子的运了,就你们这点儿本事,也配坐天下?今天小爷我将你走马生擒,你是服还是不服?”
周围的将士们一看,王爷被走马活擒了,那还了得,一个喊着,“救驾,救驾。”
燕山左卫的亲兵们就跟发了疯的往前厮杀,但是那小将周围的蒙古骑兵也不在少数。
见到对面的明朝官兵杀了过来,也一点儿都不含糊的杀了过来。
就在衙门口,两拨人就真刀实枪的干了起来。
一方是蒙古草原,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方是救驾心切的,不惧生死的燕山左卫。
一交手就是血肉横飞,这知府衙门前都让鲜血给染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人群中走出一年轻人,嘴里叼着抽了半截的中南海,一脸懵逼的表情,“酒驾?大明朝也有酒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