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逐渐走上正轨,很多事情李铁嘴和佟湘云就能操持了。
韩阳忙中偷闲,懒洋洋躺藤椅上,微微的闭着眼睛睡着,秦瑶手里捧着本书,长发垂下遮住了脸颊。
手里的凉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风。
眼中柔波似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常青松一路小跑逃回庄子,看到正在休息的韩阳和秦瑶,拄着腿,大口大口喘息着说道:“庄…..主,不好了,我……们遇到坏人了。”
韩阳猛地起身坐起,秦瑶已经开口,“别急,慢慢说。”
常青松倒豆子似得将事情说了一遍,韩阳看了秦瑶一眼,二人心意相通,秦瑶点了点头。
韩阳一个口哨,律的一声,从马棚里闯出一匹骏马。
韩阳翻身上马。
秦瑶说了一声你等等。
片刻功夫,从内室拿出一把充满现代工艺的弓箭,以及两个箭囊,一个箭囊十二支箭。
常青松也拿来一根浸了油的竹枪挂在马上。
资深野战军出身的韩阳,一眼就看出,秦瑶给自己的这把是HCA特质作战复合弓,抖了一下箭囊,里面的弓箭是黑金刚三棱破甲锥。
韩阳诧异的神情一闪而逝,自己的夫人展现出来的神秘果然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她不主动开口,韩阳自然不会多问。
提起常青松放到马背上,一甩马鞭,“等我回来。”
“去吧,家里一切有我。”
秦瑶看着马背上高大的身影逐渐离去,脸上的柔情渐渐散去,成为一抹冷然。
俯身从腿间暗藏的枪套里掏出一把闪着璀璨银光的沙漠之鹰,羊脂凝玉般的葱手轻轻抚摸着金属枪身传递而来的冷意。
仿佛她的鲜血也变得冷了起来。
“伯娘,伯娘。您手里的是什么?”听到外面的声音,朱高炽好奇扶门看着外面。
秦瑶转过身来,脸上的寒意一闪而逝,却又变成了暖流。
“这是火铳!打坏人的!今天可能有坏人来捣乱。”
“有坏人吗?”小家伙一脸紧张,转身跑回屋内。
秦瑶摇摇头,暗道:“这家伙真的是后世的仁宗吗?怎么那么胆小。”
片刻之后,却见这小家伙腰里插着韩阳给他削出来的木剑,一只手牵着板凳般高的萨摩耶富贵,一脸坚毅说道:“伯娘!伯娘!你站我后面!让我来打坏人!伯伯说过,男子汉要保护女孩子。”
秦瑶心中的柔软被触动,眼神的越发的刚强,低着身子,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髻,笑道:“有伯娘,坏人占不到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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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阳跃马扬鞭,快如疾风,在宽阔的官道之上,眨眼间就冲出去几百米。
不远处却看见一男子迎面走来。
韩阳马背上看的清楚,那男子一袭皂袍,头戴六合一统帽,站在官道之上,插着手,一点儿也不惧,笑呵呵的拦住了韩阳的去路。
这个人长了个蒜头鼻子,肥胖的身躯,微微一笑,猥琐气十足。
“让开!让开!”马上韩阳大声催促。
“韩庄主留步?”
这人直面烈马纹丝不动,嘴角还泛起一抹高高在上的笑意。
“吁!”
韩阳勒住战马的缰绳,战马双蹄腾空,一顿咆哮。
“你作死!”韩阳一提得胜钩,直接将挂在上面的竹枪提了起来。
“韩庄主,我命贱,你还犯不着杀我。”
看对面洋洋得意的模样,韩阳猛地清醒过来,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人,“这件事情是你干的?你背后的人是谁?”
那人先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怎么能说是我干的呢?你得罪的是富贵庄园,是徐家,韩庄主你不够聪明啊。如何,最近生意不好做了吧。”
“不够聪明?”
气头上的韩阳也没有多想,冷冷一笑道,“你们三番五次找我麻烦,这次更是对几个孩子出手,我想该聪明的人是你吧?”
那人心头有些疑惑,孩子,什么孩子?
哦,原来他是舍不得育婴堂孩子给他带来的好处,当下笑着说道:“不就是几个孩子吗?你想开育婴堂,只有有朝廷的允许,几个孩子哪里找不到?何必在乎这几个孩子?
韩庄主,胳膊拧不动大腿。
只要你搬出庄子,天下之大,哪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呢?”
“混账!”
韩阳怒气横生,手中竹竿一点,噗的一声,那人的眼睛瞬间被戳爆了一只。
“哎呦。”
那人只感觉眼前黑影一晃,眼睛一阵钻心的刺痛,接着就什么看不见了。
韩阳冷冷道:“你回去给你主子报信,若是我韩氏育婴堂的孩子无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屠了你们庄子。”
韩阳跃马而去,留下路上哀嚎翻滚的徐朗。
“呸,这群王八蛋。伯伯你怎么不杀了他。”常青松愤愤道。
“光天化日之下乱杀人,犯大明律。不过你放心,伯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那人捂着眼睛哀嚎了半天,总算是疼痛少了几分。
看着韩阳远去的方向,恨恨的说道:“小小的平民百姓,也敢与我们富贵庄园作对,韩阳,我要你生不如死。”
可是他这种腌臜人物,韩阳怎么会放在心上。
在常青松的指引下,沿着官道,一路朝着事发地点奔驰。
此时,常远桥几个孩子已然退到了车上,手里拿着竹枪,居高临下跟对面搏杀。
是真的搏杀。
地下躺满了尸体,韩阳看了一眼,起码有七八具之多,有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有不住哀嚎的。
至于常远桥这几个孩子,也是头破血流,这一会儿的功夫,虽然打伤打杀了几人。
但是体力的消耗太大了。
常远桥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溃散,坏蛋的棍子跟雨点儿一样往自己身上落,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彻底完蛋。
庄主,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为什么非要出来卖绿茶?
这一下,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告诉庄主,自己杀了虎头山的匪徒,给他惹了大麻烦。
就在这走神的功夫,手中竹枪被人硬生生的抓住。
接着胳膊粗的棍子朝着常远桥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常远桥暗叫一声不好,脑袋往后一缩,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弥陀佛,几个施主,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