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主府,沈渔去了一躺紫兰轩,和弄玉见了一面。
在他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弄玉可以说是最特别的一个,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难以让人产生亵渎的心理。
没有在这里呆多久,沈渔便起身告辞,弄玉没有挽留,她淡雅的性子是沈渔最欣赏的地方。
在城中买了一大堆物品,沈渔就跑了城门。
不知为何,沈渔发现蓟城上空充满了肃杀的气息,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摇了摇头,这和他没有关系,认了个方向,御剑向远方飞掠而去。
除了在途中击杀了几个不长眼的妖兽外,倒没什么意外发生,不到傍晚时就回到了村子。
没有惊动村子的其他人,沈渔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推开门,房间内的一切如旧,没有刺鼻的气味,显然有人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有进来打扫。
沈渔笑了一声,往床上走去,迈出的脚步忽然一顿,一把细剑突兀的出现在他脖子上,冰冷的剑刃刺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渔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是谁在后面?”
暗骂一声,沈渔心中骇然无比,凭他此时的实力,有人能够静悄悄的贴近他的身体,并且把剑横在脖子上才被发现,这说明身后之人远比他强大,让沈渔提不起反抗之心。
不过,沈渔没有察觉到杀气,不然他会在第一时间遁入系统空间。
“你猜啊,猜对了我就放了你。”
一道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丝丝热气在沈渔耳边拂过,一具温润的身体贴在他背后。
听到这个声音,沈渔一翻白眼,无奈的说道:“端木姐,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这种游戏,不觉得无聊吗?”
“哈哈!”
脖子上的细剑离去,沈渔转身,果不其然,眼前的就是他的青梅竹马——端木蓉。
端木蓉把剑收起,微笑道:“你怎么猜出来是我?”
“哼!”沈渔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一起长大,你身上的气息早就被我记清了,刚开始只是没注意罢了。”
“哦。”端木蓉坐在椅子上,秋水般的眸子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哪里了?回来的时候都没见着你,一年不见,你的变化挺大的啊!”
“说来话长,这几天我在进长白山脉里了。”沈渔把有些散乱的被子叠起,床上留有余温,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家的床不睡,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端木蓉的脸微红,理所当然的道:“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分你家我家的吗?在这里睡一下怎么了?你难道有意见?”说道最后一句,她的声音拔高几好几度。
“是是,老阿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你刚刚说什么?”
“姐姐大人,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哦,是吗?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你听错了,姐姐大人。”
在和端木蓉拌嘴的这段时间,沈渔把床收拾后,煮了一壶开水提进来,泡了两杯茶。
“听隔壁村的人说,你好像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呢?”端木蓉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掌交叉,顶着下巴,双眼眯了起来,“只是他们说你被师傅带走我是不信的。”
“呃……”沈渔倒茶的手一顿,“你都知道了?”
端木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那些人连谎话都不会说,尤其是那几个自称是斧头帮的孩子,说话时支支吾吾,一看就有鬼,我威胁了一下,他们就什么都招了。”
沈渔面无表情,心里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知道这些熊孩子不靠谱,“村里的其他人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他们。”端木蓉轻轻摇头,“。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得吗?”
沈渔发现她的眼神很危险,立刻双手合十,低头道:“十分抱歉,我不应该让你担心的。”
“我不是想让你道歉。”端木蓉叹了口气,敲了桌子几下,“你帮助其他村子我没意见,但凡事都要量力而为,你的实力只是炼气期,挑战其他修士是作死的行为,这次侥幸赢了,但人却被传送走了。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对于我来说,你是家人般的存在,你出了任何意外,我会很难过,你以后……。”
沈渔低着头,一脸受教的模样,十分钟过去,见对方没有停下去的意思,才举手道:“那个,我觉得我有量力而为,我的实力足以碾压那个欺负其他村子的黑风寨。”
嘎嘎嘎……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端木蓉的嘴巴张了张,用灵识在沈渔身上扫了一圈,惊愕道:“你……你……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到了金丹期四层?”
“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哈!”端木蓉眼睛一瞪,“你的天赋我最清楚,修炼的速度比蜗牛还慢,去年还是炼气期四层,正常情况下,你现在顶多也就炼气五层。”
真不知道你这是不是在损我,沈渔额头上冒起几条黑线,“我遇到了个世外高人,他求着要收我为弟子,然后我就突破了。”
端木蓉无语的凝视着他,“你以为我会信,我是医家传人,都没办法解决你身上的问题,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让你的修为突破天际。
你的资质本是上佳,只是身兼五种属性灵力,和冥想爱睡觉的拖累,修炼速度才会慢如蜗牛,就算这两个问题解决了,你也不可能在一年时间内连升两大境界。说吧,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沈渔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没什么原因,我师傅一下子就解决了。”
“你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端木蓉有些生气了,仔细的端详着沈渔的脸,皱眉道:“你该不会用了某种消耗寿命的秘法提升吧?”
说着,端木蓉猛伸出手,扣住了沈渔的手腕。
沈渔下意识的想要反抗,还没等他用力,端木蓉食中二指在他手臂上迅速点了两下,随后他便感觉到浑身一麻,再也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