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阴谋……”沈渔摸着下巴,沉思道。
楚依依道:“沈哥哥你别想这么多了,佛门的发源地印三帝国现在信仰缺失,全国大乱,因为人口太多,智源甚少,又是我华夏几万年的盟友,出于以上考虑,大秦才没有进攻印三帝国。”
沈渔微微一笑,道:“我华夏地大物博,三教有两教在大秦,百家学说林立,倒不会出现那种状况,不管在任何时候一家独大都是不可取的,打破了制衡,最终只会走向毁灭。”
“你说的没错。”楚依依赞同的点头,随后展颜笑道:“其中涉及的事牵扯到了全世界,没有向全人类公布也说明了此事事关重大,会引起恐慌,只有在少数人中流传。”
“爹爹说过,能毁灭人类不会是妖兽,也不是六界中的其他物种,而是我们人类自己。”
“这句话虽然偏激了些,但也没说错,现在大陆的版块就是被人类修士分开的。”沈渔心道这何止是偏激,简直是中二,不过是楚依依她爹说的,他就没有反驳。
冥冥中沈渔发现自己的命运似乎发生了偏移,在几天前就有了一种和某种未知连在一起的感觉,还有种被人窥视的关注。
“嗡————”
村雨鸣响,微微轻颤,沈渔眉头一挑,这怎么这么熟悉呢?
没多久,浓郁的血腥气息投过雨雾,衣袂破空之音响起,沈渔把楚依依抱在腋下,一剑劈开后墙,爆射出去。
“轰————!”
红光闪烁,一个巨大的手掌从空拍下,寺庙瞬间塌陷,在大地留下了一个手印。
沈渔手中撑起一把红伞,带着楚依依缓缓落下,大雨倾盆,遮不住他们的目光,一个环绕血气的青年从坑中走出,虽然换了样貌,但还是能认出那名邪修的影子。
“妈的,怎么又是你!”
厉行风这几天很倒霉,他今年四十七岁,从父辈手上继承一宗之主,他爹是邪修,他爹的爹是邪修,他爹的爹的爹还是邪修,作为一个苗红根正的邪修,他立志要复兴宗门。
但华夏到了大秦这一代,几乎天天打黑,邪道中人真如过街老鼠,混的是越来越惨,每一个邪修经常做的事就是咒秦始皇,但始皇帝拥一国气运,自身实力也是人间顶级,咒他的后果只会是被反噬。
厉行风的宗门叫天魔宗,名字很俗,但在邪道这种名字很吃香,他是方圆几百里比较出名的邪修,近来邀请附近的邪道势力和落单邪修,意欲搞个邪修联盟什么的。
接到厉行风的请帖,那些邪修自然是欣然应往,来的当然是邪道的小辈,大佬们才不会正眼看一个元婴期邪修发起的大会。
对大佬来说,小辈们保密工作做的不好,很容易就被正道中人吸引了注意,这不,正道修士也派出了人,当然也是小辈。
双方产生碰撞,不用说,邪道小辈必死,虽然邪道修士比同阶正道修士强,但正道修士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这么好的历练机会,一大波正道宗门派出修士出来围剿,僧多肉少,邪修根本不够杀。
现在的情况是道长魔消,这么明显的陷阱,邪道大佬自然是躲避不及,至于这些小辈,死不死都没关系,蛊惑人心正是他们所擅长的,每年都有很多修士坠入邪道,补充中坚力量。
厉行风聚集上千邪修之后就发现了正道修士的踪影,在手下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险境,当即准备去找外援,若是打退了正道修士,那他的威望将会大幅度提升,宗门复兴有望。
他想请的是邪道的老大哥了,是一个渡劫期修士,这个老大哥曾经打劫了厉行风的宗门,那时的天魔宗的宗主很上道,在老大哥还没动手的时候就把他带到了藏宝库。
老大哥看到天魔宗鸟毛都没有一根,不信邪的在用灵识搜索全宗,还真是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这就尴尬了。
邪道修士过的本来就惨,老大哥打劫天魔宗还说的过去,杀人就不太合适了,这时厉行风老爹把镇宗之宝,五星灵器天魔钩奉上。
当时老大哥那叫一个纠结啊,他堂堂一个渡劫期修士,抢同行一个五行灵器简直是让人笑死,所以他拒绝了。
厉行风他爹就开始忽悠了,想归入老大哥摩下,请求庇护。
本来这么一个宗门没啥用处,但老大哥愣是被忽悠的答应了,过程不知如何,结果就是老大哥赐下一大堆灵丹妙药、功法技能,心灰意冷的走了。
天魔宗有这么大的声势很大的原因是厉行风他爹的忽悠技能,能忽悠成功一个渡劫期邪修也是一种本事,但厉行风显然没有继承这个技能。
在前往找老大哥的路上,忽然遇到一个村庄,那没得说,为了提升修为,直接开杀,然后被道家人宗弟子堵住了,开始占据上风,但那是遇到沈渔之前。
中了沈渔一记雷切后,使用蜕石大法,灵魂回到储藏肉身的地方,然后还没稳定,人宗弟子就围了上来,重伤后逃脱。
来到展阳城,发现城主等一系列强者离开,当即大喜,人的血液可助他恢复伤势,选了生气最多的一条大街,然后杀了一个爽,那同样是在遇到沈渔之前。
这一次厉行风可就悲催了,根基受损,储藏肉体的地方被毁,他这个状态顶多能维持一天,不得已之下,以他受损的灵魂,找了一个元婴三层的修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舍成功,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这次使用的是元婴夺舍,再来一次就真的无法入地府了。
而且,他原来可是元婴期大圆满邪修,只差一步的出窍期修为。
这次夺舍成功,厉行风低调了许多,寻找老大哥的路上再也不敢杀人了,然而,路上遇到一座寺庙,寺庙里还有人!
佛门最克邪修,他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了佛门中人了,见里面有两“僧人”,心中邪火腾的升起,含怒就是一掌。
随即他就见到了沈渔这个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