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国都,鳌拜在城墙上,看不远方的一军骑兵,心中颇为疑惑,在昨晚秦军汇合成的人马,在东门前安营扎寨后,就无其他动作。
既没有摆出攻城的架势,亦没有四面围城,全部兵力就在东门前集结,让他着实不解。
鳌拜也在感叹大秦兵卒强盛,仅两万骑兵就能直捣曼青国都,虽然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无法掩盖秦军本就强大的实力。
鳌拜叫来副官,道:“传令下去,全城戒备,紧盯秦军动向,如有变动,立即向我汇报!”
弱国无外交,在被大秦帝国入侵后,曼青王国不能与之正面交战,只能采取守势,不然,就会相外传达了一个讯息——曼青王国向大秦帝国宣战。
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明面上大秦为宗主国,对曼青有很大的决策力,甚至能废除他们的国王就可以看出。
秦兵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财物而已,但康熙肯定不会傻到把国库交出去,所以只能这么耗着。
鳌拜是希望能一直耗下去,这样最先退却的一定是大秦,因为真要说有什么优势的话,就是在曼青的本土作战了,但同时这也是最大的劣势,战争造成的各种问题,大半都是曼青王国负责。
视线来到秦兵处,金吒的帐篷里,一众学原相视而作,沈渔向刚从主帅那里回来的金吒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当然是越早越好。”金吒喝了口茶,道“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们不利,这里是曼青国都,他们是不可能放松警惕的,行动时间就在今晚,你们这几个修士全部出动,在城中有我们的内应,可以直达皇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一个学员出声问道:“那我们不需要去宝库掠夺了吗?”
“没有必要。”金吒把目光移了过去,“我大秦不缺曼青国库这点财物,一开始的掠夺只是在迷惑曼青朝堂而已,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诛杀康熙。”
他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
是夜,云层遮住了月光,整个夜晚都处在寂静无声的时刻,两边人马都没有一丝懈怠,反而比白天更紧张了,因为夜晚是最适合发动突袭的时间。
东门外是秦军的扎营地点,毋庸置疑这里也是曼青士兵最多的地方,城墙上每隔一米就有一个哨兵,城墙下亦有一个一千人的营地,从这个方向进入曼青国都,毫无疑问只能从正面硬上,但那样一来就打乱了计划,两万骑兵全折损了也不一定能占领城墙。
“咚!咚!咚!咚!咚!”
秦兵营地突然响起了震天的打鼓声,这是聚集士兵的信号。
这样的声势明显是告诉曼青我要有动作了,一个守城的士兵赶紧将此事上报,经由传信兵向在靠近城墙不远一个房子内休息的鳌拜通报。
“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还未等他大声禀告,鳌拜就从屋子里走出,这股声响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
传信兵低头行了一礼,恭敬道:“报告都统,秦兵阵营正在集结兵马,目的不明!”
鳌拜眉头皱了皱,走上城墙,果然见到秦兵的营房内正在集结士兵,长长的队伍中火把连成了一片,就像一条火河,马嘶声,鼓震声,大地响动声交杂在一起。
“虚张声势!”
鳌拜冷哼一声,一眼就看中了秦军的虚实,夜晚是适合偷袭,但并不适合攻城,在被发现的前提下,这样的动作是毫无意义的。
他想了想,为以防万一没有再下城墙,吩咐手下士兵提高警戒,加大了站岗兵卒,让休息的士兵带甲而睡。
……
“开始了呢。”
听着远方的号角声,金吒面容一肃,道:“开始行动!”
这里是曼青国都西边城墙,这里的守卫依旧严密,却没了东门那密不透风的样子。
金吒选了一个离西门稍远一点的地方,参与行动的人有两百之多,虽然人越多越容易暴露,但皇宫这么大,人少很难找到康熙所在的地方。
感受到上面有几个炼气期修士,金吒向几个人打了个眼色,随后就一起向城墙上攀爬。
沈渔也在其中,金吒选的都是轻功好的修士,手指扣在墙上的缝隙处,缓缓的向上移动,发出的声音细微到能让微风吹过的声音掩过。
很快,他就接近了顶点,抬头就能看见城墙上站着的女真人,在听得金吒一声号令,沈渔猛的在墙上一蹬,跃向半空。
那么士兵的眼色瞬间就变的惊恐起来,喉结动了动,正要开口发出声音,在那之前,沈渔已经先他一步,一手唔住他的嘴巴,村雨割破他的血管,在他浑身颤抖之际,再一拳锤上了他的胸膛,用暗劲把心脏搅碎。
随后便再无声响,沈渔轻轻的把尸体放在地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对沈渔也是一个挑战,人很难控制自己的力道,就像把人打晕,对后颈施加压力就可。
但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这样做,最大的可能是没把人打晕,另一种可能就是下手过重把脖子打断。
精准割破血管,一拳搅碎心脏,全程还要不发出过大的声响,这需要对力的微操控。
沈渔看了一眼周围,其他人也解决了目标,看来还真不能小觑天下人,他也是在接受刺杀任务时,才向几个前辈学得的技巧。
金吒向下面打了个手势,两百位修士就跃了上来,“把血液清理掉,你们几个穿上他们的衣服,在这里伪装,暴露时不要犹豫,立刻离开,剩下的人跟我走。”
城墙上的换防是一个时辰一次,这是在特殊时期,一般情况下是一队士兵守一个晚上。
也就是说,沈渔一行人的时间不会长,久留的话就会被困在曼青国都里。
在上城墙之前,他们就换好了女真族的衣服,此时因为全城闭门的原因,街上行人不多。
金吒在城墙不远的一个地方里,见到了迎接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