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男越打越沉稳,他发现,这冯二马大概是“炼精化气境”第二重的境界,虽然比自己高出一重,但是他们的力量、速度和体能都差不多。而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取胜,那就要看谁的战斗经验更丰富,谁更能沉得住气。
很显然林家男在这方面要远胜冯二马。要知道,他当年能坐上琅嬛仙府的宝座,那可是从尸山血海里冲杀出来的。
反观冯二马,他是越打越焦躁。作为一个已经踏入“炼精”第二重的武者,他成名多年,和无数高手过招,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憋屈。
要知道,对面的可是一个连高中还没有上完的黄毛小子。和这样的人交手,本身就已经不太光彩,胜之不武,败了更丢人。
现在,他还没有败,不过,已经打了这么久,跟败了也差不多。事后,非落一个欺负年轻人的指责不可。
虽然此时两人都还没有出现败象,但是周围的人已经都在为林家男喝彩了。在大家看来,这小子能和圈子里大名鼎鼎的冯二马交手这么久而不落败,真是长年轻人的脸!
来这里玩的都是年轻人,他们当然要为林家男喝彩!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冯二马焦急地想着。然后,他双爪齐出,一抓敌人的咽喉,一抓敌人的小腹。
林家男心中一喜,对方越是狗急跳墙,破绽就越多,他就越有机会。他连使“提”、“扫”、“擂”、“劈”四个动作。前三个动作化解了冯二马的攻击和后招,最后一记“劈”,正击中冯二马的肩膀。
林家男的手掌比斧头还硬,这一劈,虽然没有让冯二马骨折,但是他右边的肩膀短时间内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你赢了,我甘拜下风!”冯二马和他兄弟一样,都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很干脆地认输了。
林家男学着电影里的英雄,抱了抱拳,说一声“承让”。然后,他又指了指冯三马:“你的兄弟也受伤了,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后会有期!”冯二马说着,用还能动弹的左臂搀起兄弟冯三马,他们一起向酒吧的门口走去。
“冯二叔,你们走了,我怎么办?”之前还以为林家男是找死的潘旺终于慌了神,因为没有人保护他了。
“潘少,今天的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好自为之吧!”冯二马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话。
“你们太不仗义,我让我爸炒你的鱿鱼!”潘旺跳着脚大叫。
哪知道,他刚跳起来,就被一只手压了下来。林家男接着就是一记耳光抽了上去:“我让你再嚣张!”
潘旺的身子象个陀螺一样,不由自主地转了两个圈子。他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就是觉得嘴里发咸,左半边的牙齿也跟着松动了。
“林家兰(男),里(你)够狠……”潘旺连话都说不清了。
林家男又是一巴掌抽去,这一下,把潘旺右边的牙齿也给打了下来。
今天上午,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抽了潘旺和那四个马仔。那时候,他还想着,能把这五个混小子给镇住就行了,没有必要下狠手。
但是,现在他是再也忍不住了。刚才在公鸡山的时候,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早就被冯三马给逼下悬崖,而这一切都是潘旺指使的。既然潘旺不死不休,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潘旺痛得连话也说不出了。他的嘴里都是血,随便一吐,就吐出几颗牙齿。可是,这家伙依然不知道怕,硬着头皮往林家男的面前凑:“有总(种)里(你)打死我……”
林家男心中一股无名业火腾地就上来了。他一把捏住潘旺的脖子,手上稍一用劲,就把潘旺捏得真翻白眼。
“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谁也别拦我!”林家男见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要过来救人,立即被他瞪了回去。
他打定主意,杀了这恶棍,逃出海天市,四海为家。短期内他再提升几重实力,天下之大,到哪里不活得潇潇洒洒?
“小弟弟,你怎么这么吓人!”
眼看着潘旺张着大嘴,连舌头都吐了出来,跟个吊死鬼没两样时,一个柔媚的声音在林家男的耳边响起,他不由自主地手下松劲。
林家男的身后飘来一缕奇异的香气,让人有一种回味终生的错觉。他回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美女。那美女长发披肩,眉目如画,正俏生生地看着自己。
“咦,这不是刚才在舞台上跳艳舞的那个女人吗?”
林家男的眼力不错,虽然那舞女之前穿着极尽诱惑的抹胸、透明纱裙,画着浓艳的妆容,而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宝蓝色长及脚踝的旗袍,并且洗去铅华、素面朝天,林家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认识一下吧,我叫白香香,是这里的老板!”白香香说着,向林家男伸出她那嫩如春葱的小手。
白香香的套路跟之前冯二马如出一辙,但是林家男根本不担心她要跟自己比手劲。但是,白香香伸出的是右手,而他的右手却还捏在潘旺的脖子上,于是,他只好把潘旺放开。
“咳咳咳咳……”潘旺终于得脱“魔爪”,急忙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脖子,并连声咳嗽。直到此时,他才真的知道怕。要不是“夜来香”的老板白香香出面,他可能已经被林家男捏碎了喉骨。
在林家男的眼里,潘旺就跟垃圾无异,他再也不愿意看此人一眼。现在,他的眼里只有白香香。这女人人如其名,真是够香的。
“小弟弟,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过他吧!”白香香虽然握着林家男的手,但是却并不安分,她的小手指微微地勾着,在林家男的掌心轻轻地挠了几下。
林家男立即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就连他跟刘思妍“壁咚”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一股电流立即传遍全身。
“我不是放过他了吗?”林家男故作从容地笑道。其实,他是硬撑的,他有一种预感,与这女人相处久了,自己受不了她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