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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进展

乌程县的面积虽然不小,可这个时候有一个普遍的现象,那就是地广人稀,所以乌程县的人口并不多。

而且出了人命案子,出事的范围大概已经可以确定了,接下来查起来也方便的多。

案子发生的第二天,这事就已经大致查了个清楚。

“你是说人是城里赵员外家的?”

曾毅看着正向自己禀告此案详情的赵忠奇,眉头略微舒展了下来。

“是的,这事已经能够确定了,而且赵家也承认了,不过赵家所说,这死者是他们府上的仆人,偷盗了家中银钱被发现逃走的,后来没追上,不知踪迹。”

赵忠奇开口,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出来。

不过若是真如赵忠奇所说这般,那这事和赵家可就没什么干系了,可曾毅却不信这案子就这么简单了。

这年头,仆人的胆子还是没这么大的,除非是主家出了什么变故,若不然没几个敢偷盗的。

若不然就算得手了,可只要主家报官,日后成了犯人,藏头露尾的,得些银钱又有些什么用处?

而且,就算是偷盗,他一个仆人能够偷来多少东西?

若是家中有急用,偷盗了之后估计还没解决家里的难题,人就被抓了,只会更糟。

所以,赵家所谓的偷盗银钱,这个曾毅是不大信的,若说是窃贼偷盗,这个他还能有几分信,可是家中仆人偷盗,这个他至多有那么一成的相信。

“带人随本官去赵家走一遭。”

曾毅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仆人的家人去寻了么?”

不管人是怎么死的,既然知道身份了,肯定是要同知家里人的。

“已经派人去送信了,估计要到今晚才能敢来。”

赵忠奇在一旁开口,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旁人听到似得:“属下让人私下打探过了,这个赵家死去的仆人平日里为人老实,敦厚,而且在赵家也做了四五年的仆人了。”

“而且听旁人说,他似乎还提过这些年存了些积蓄,家里准备给他盖几间房,说个媳妇呢,而且他家也是咱们县里的,应该不会做出偷盗这等事情。”

“毕竟有大好的前景,家中又没什么意外,何苦做这等风险的事情?”

赵忠奇这话说的没错,人做事,总是要有原因的,尤其是这种在主家已经干了四五年的仆人,家更是本地的,就算偷了银钱能躲去哪?

更何况原本有大好的未来,可一旦做了这事,可就全毁了,在瞧那些做出此等事情的人,多数是嗜赌或者等原因。

可这些原因,赵忠奇已经让人打探过了,在这死者的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

赵忠奇的这翻话,更让曾毅确定了他刚才的判断,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而且,这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大多数做的很是隐秘。

曾毅身为县令,是乌程县的父母官,人刚到赵家门外让人传了话,赵家家主赵传奎就亲自应了出来。

“老夫见过县令大人。”

赵传奎已经年迈,下巴处长长的胡须已经全部发白,头上更是满头银发,只不过看起来却是红光满面精气十足。

此时拄着拐杖,冲着曾毅躬身行礼,毕竟这并非是公堂之上,自然是不用跪拜的。

“赵老快快免礼。”

曾毅上前一步,十分亲切和善的扶着赵传奎的双臂,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之前就认识,根本想不到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老夫惶恐。”

赵传奎脸上带着一丝喜色,满是感激的道:“老夫还未来及前去县衙拜见大人您,却让大人您亲自来了,实乃老夫之罪啊。”

赵传奎这番话,让曾毅心里升起了几分警惕,这赵传奎看着年迈,且不过是个小小的地主,虽被称为员外,不过是因为这个时候员外这个称呼已经和财富有所连接罢了。

可没想到,这赵传奎说起话来,倒是四平八稳,让人挑不出差错来,很显然,其肯定是有些见识的人。

而且,今个怕是他要白来一趟了,对方肯定是已经有所准备。

这些念头看似众多,可其实不过是在曾毅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罢了。

“今个本官前来,其实是有件案子需要赵老员外家中之人配合问询一番。”

对于这种精明之人,曾毅自然也没必要闲扯那么多,倒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而且,就算是赵传奎精明,他也是无惧的。

到底他曾毅是乌程县的县令,士农工商,士在最前,商在最后,这年头,商人的地位可是很低下的,不像是后世人人平等。

权势的力量,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彻底的体会到了,任凭他脑海里知道诸多历史走向,有着诸般计策学问,可在面对严家的时候,仍旧是步步惊心,就因为自己的势力不够。

在绝对的力量跟前,任何的计策和阴谋都是纸老虎,都是无用之功。

赵传奎闻言,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带着几分的恼意不过随即又转成了几分的无奈叹息,脸色在短短几秒内,复杂难言。

最终,长叹了口气,赵传奎侧开身子,冲着曾毅道:“大人请先进院,在屋中坐下,此事容老夫慢慢对大人讲来。”

“出了这等事情,老夫心里也不好过啊。”

“原本想着东西丢了也就丢了,没追回来也就算了,毕竟府里的仆人闹出这种事情,也算是丑闻了,那些钱财不要也罢,竟没想到,会出了这等事情。”

“好歹也在府中这些年了,真要有什么难事,言语一声,老夫岂能不帮,又岂会如此连性命都这般丢了?”

说着话,赵传奎在旁边引着曾毅,进了院子,往正厅走了过去。

从赵传奎的话里,旁的什么曾毅都没听出来,唯独就听出来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此事和他赵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赵家是好人,那仆人的死,是自作孽不可活,是天意如此,和他赵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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