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1离她所住的A02也不太远。虽然不是总统套房,但也是限量供应的豪华包厢。想来,这位叫林洛的青年,也大有来头。
“赵精甲在搞什么鬼?”董画芝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推开了A11的门。
入目,便是一副触目惊心的场面。
整个装潢奢华的包间,被毁灭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散落的木屑和击飞的沙发、木制太师椅和精致的青花瓷茶杯、茶壶。
几块木屑,甚至深深刺在墙壁上的油墨画布中。
穿着一身阿玛尼的赵精甲,正挽着衣袖弓着背,亲力亲为收拾着房间。几个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散落一旁,凌乱不堪。
听到背后响声,赵精甲回过头。
看到董画芝,赵精甲直起身,苦笑道:“你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董画芝小心翼翼走进来,看到赵精甲脖颈处的血痕,神色一惊道:“你受伤了?”
“没、没、没……”赵精甲立即把领口的扣子扣上,遮遮掩掩道:“我刚才和林洛友好切磋了一下,把他房间打乱了,整理一下。”
董画芝黛眉微蹙。
有着七巧玲珑心的她,立即把事情经过猜的分毫不差,不由神色一沉道:“活该,谁让你找他麻烦了,还没打过。”
“谁说没打过!”赵精甲顿时满脸通红,气急败坏道:“要不是怕伤着他,早就把他打得不认得他爹妈了。”
董画芝心中淡淡一笑。男人啊,还是舍不得一张脸皮。输了就输了,还偏偏在女人面前强撑着。
顿时,她心中对那位叫林洛的青年有些好奇起来。
赵精甲可是燕京出了名的战将,能打败他,可见这林洛不简单。
“这么说……”董画芝捋了捋额前秀发,淡淡道:“你是输了打斗,被对方逼着换了房间?”
“再说一次,我没输。只是打烂了他的房间,这才换的。”赵精甲继续争辩道:“还有,要是我那把AS50狙击枪跟在身上,十个林洛也不是我对手。”
“好了,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董画芝微笑说道。
赵精甲几乎要抓狂。
“走。”赵精甲夺门而去,回头望着董画芝,愤怒道:“当着你的面,我再打一场。”
“好啊!”董画芝故意表现出有些雀跃。赵精甲的这点小把戏,哪能骗过她?
“……”
赵精甲神色愕然,半响才叹了口气道:“算了。是我输了。”,他走进房间,望着董画芝,神色凝重道:“这个林洛,很危险,你还是别住在那个房间了。”
“真输了?”董画芝没想到会好强的赵精甲竟然会亲口承认,一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赵精甲点了点头。
看来,这林洛还真不是一般厉害。董画芝黛眉微蹙,想起对方那番言论,暗暗道:那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换房间的事就免了。”董画芝展露出她强大的气场,淡淡道:“事情就这么定了。”
董画芝转身去了房间。
赵精甲欲言又止。
这就是董画芝。
她做了什么决定,谁也阻止不了。
等到董画芝离开,赵精甲思忖了半响,终于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神秘电话:“董哥,有个叫林洛的年轻人接近了画芝。”
“知道了。”董齐疆不以为意应了声,似乎对妹妹的安危毫不在意。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画芝去洛杉矶调查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赵精甲摇了摇头道:“毫无头绪。那个沃克顿庄园几经易手,当年接待过他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赵精甲有些失落道。
“沃克顿?”AO2总统套房中,林洛取下耳朵上的窃听器,眸中迸射出一道利光,冰冷冷道:“他们果然在调查我。”
沃克顿庄园,正是林洛当初来美国的落脚之地。
他收起监听器,立即冲击浴室。
当董画芝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洛正围着条浴巾,露着古铜色的胸膛,从浴室中推门而出。头上的水滴,还在一颗颗滴落,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回来了!”林洛也不注意形象,就这么亮着胸膛面对董画芝。
“你!”看着露着胸膛的林洛,董画芝神色一寒,嗔怒道:“你太过分了。”
“过分?”林洛嘴角一翘,一步步朝董画芝逼进。
“你要干什么?”董画芝脸色一白,连忙后退。
哐。
她退到了墙角。
林洛步步紧逼,嘴角扬着迷人笑容,语气促狭道:“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饮茶聊天,还能做什么?没事,我这人规矩得很,你千万不要害怕。”
笃。
林洛站在了董画芝身前。
“呼。”
董画芝吐气如兰,眸中迸出冰冷寒意,死死盯着林洛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敢什么!”林洛瞬间扯掉浴巾。
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场面,只有一条浴巾下穿着整齐的黑色长裤。林洛压根就没有洗澡,只是洗了个头而已。
他这样做,可不是为了戏弄董画芝。
而是为了试探她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