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都开口了,刘仲自然不会反对,抱拳应诺后在前面带路。
亲兵营驻扎在绵竹城中,一直都由刘焉最信任的将军统领着。由于有刘仲的带领,刘泽很顺利的就进入亲兵营中。
营地中士兵正在训练,喊杀声震天动地,使得这座肃穆而立的营地显得杀伐之气弥漫。刘泽眼中闪出一分火热,这就是军队了。在这个大时代中最为直观的实力,有了军队才有拥有城池、拥有百姓、拥有乱世争雄的可能。
刘仲没注意到刘泽眼中的火热,只是向刘泽介绍着:“公子,这里就是亲兵营的营地了,还请下马,我领您进去。”
两人下了马走进营地,看到出来这里确实是刘焉的精锐部队,士兵多是身材魁梧,彪悍异常,整个营地都井然有序。
“公子,我们整个亲兵营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南阳、三辅的流民。将军将几万流民悉数收编,又从中挑选出最精锐的组成了亲兵营。可以说这些士兵都是整个益州最精锐的士卒。”刘仲边在前面带路边向刘泽介绍道,脸上满是骄傲自豪的神情。
刘泽心中暗暗点头,他这位祖父不管是眼光或者手段都是很毒辣的。
两人在营地中转悠没几步,就被一个将军走过来挡住了。
“末将刘瑰拜见泽公子,不知公子来此未曾远迎,还望恕罪。领头的将军抱拳向刘泽行礼道。
刘泽从这两天的了解中也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其实是刘焉最信任的将军,丝毫不敢托大,连忙上前两步双手扶起地上的刘瑰道:“刘将军不必多礼,我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向将军通禀实在是失礼了。”
“公子还请大帐中一叙,只是末将不知公子来此有什么要事,心中实在忐忑。”刘瑰站起身微微一拜,笑着道。
“我此来一是想见识见识我益州最精锐的士卒,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刘将军带兵有方啊。”刘泽拉起刘瑰的手边走边夸赞道。
好话谁都喜欢听,刘瑰也不例外,他听见刘泽这么说笑着谦虚道:“泽公子过奖了,这都是州牧大人领导有方,末将只不过是按命行事。”
刘泽摆摆手道:“刘将军过谦了,我虽然才来绵竹城两天,但是也知道刘将军麾下皆是精锐之士。这正是我来此的第二件事,封祖父之命挑选50名亲兵。”
说着示意刘仲拿出益州牧府的手书,调动50名精锐士卒是件大事,没有州牧刘焉的批准谁也不敢贸然行事。
刘瑰仔细看了手中的手书,片刻后才抱拳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军士?”
“泽不知兵,一切还是由刘将军做主吧。”刘泽谦逊又客气道。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刘泽这么给面子,刘瑰也不会随便刁难,况且刘仲一直跟在刘泽旁边,他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
“既然州牧大人将刘仲安排给您作亲兵队率,那我就直接将他麾下的兵卒都调给您吧,他们在一起配合默契了,保护您也更安全。”刘瑰识趣的抱拳建议道。
对于刘瑰的提议,刘泽自然是再满意不过了,抱拳感谢道:“如此就多谢将军了,我可以先见识见识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公子请。”刘瑰自然无不可,抬手邀请道。
校场之上,刘泽望着面前五十人排成军阵,心中暗暗的点头,不愧是益州的精锐部队,个个都高大魁梧站在一起时有种迫人的气势。
“你们都是我益州的精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我刘泽的安危就交到你们手上了。”刘琦心中豪气顿生,大声的对面前十人说道,又回头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给他们十人每人每家一万钱,家中若有老幼妇孺再多加五千钱。”
刘泽不是那种可以慷慨激昂号召力强的人,他没有许多华丽的辞藻,他所做的就是先用钱财笼络。这些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士卒,话语说的再好也不如给他们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只有先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使他们慢慢归心。
绵竹城阳城侯府书房之中,刘焉与两个儿子刘瑁、刘璋相坐而谈。
“泽儿他们几个既然已经到了益州,那他们耽误的学业也要提上日程了。对此你们两作为长辈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刘焉端起桌上的茶浅饮一口,开口向两人问道。
刘焉作为整个益州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众人注意着,像召见刘泽书房中对谈数个时辰之事府中众人早就知晓了。
这种待遇就算是刘瑁和刘璋也很少有,对这个嫡长孙的重视不言而喻,一时间两人也不好轻易回答,只是低头沉吟。
刘焉的心情显然不错,两个儿子的沉默并没有影响他脸上的笑容。他笑呵呵点名道:“季玉,你先说吧,毕竟这循儿、阐儿是你的儿子。有什么想法不必顾忌,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璋素来喜好儒家学说,闻言抬头抱拳道:“孩儿是这么想的,当时在帝都之时他们曾经在大儒伯喈先生门下求学过一段时间,因此我想是不是给他们找个经学大家为师。”
刘焉不置可否,抚须微笑道:“那以季玉之见,何人可担此重任?”
“郪县王文表博学强识且见多识广,就连荆州刘景升、南阳大儒宋仲子都仰慕他的名声和他交好。依孩儿之见,若由他来教导,泽儿几个孩子想必当有所成就。”刘璋既然开口,心中也已有人选,闻言不假思索道。
刘焉似笑非笑的看了刘璋一眼,他知道王文表的确是有些才能,但是他更清楚王文表素来与他这个四子刘璋交好。
“看来季玉心中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啊。”
刘焉心中暗自想到,不过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态度不明的样子,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似乎有不同意见的刘瑁微笑道:“叔玉,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