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看着同样盯着他的人群,他知道虽然得到了三老张奉的口头支持,但是也仅仅限于不阻止村中壮丁参军。他必须说服这些壮丁,这也算是向他手下的人和张奉展示自己的能力吧。
身处乱世,主公择臣下,臣下也同样选择自己看好的主公。
不过这种情况刘泽心中也早就有所预估了,他之前创业做销售时,比这更大更艰难的场面的都遇到过,这点小场面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眼神缓缓从人群中扫过,走到空地的中心位置朗声道:“大家请静一静。”
待人群中的议论变小后才缓缓道:“我知道各位乡亲心中有不少的疑问,甚至担忧,不过请不要着急,我会一一解答的。”
“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刘泽不自觉的就将上一世做推销的方式摆出来了。
“我叫刘泽,是这次募兵的主官,将来也是由我来亲自统领这支军队。可能大家对我不太熟悉,我是刘益州的嫡长孙。”
刘泽的话音刚落,在场的百姓纷纷躬身行礼拜道:“拜见泽公子。”
“诸位乡亲请起,小子无尺寸之功,全靠祖父威名。”刘泽连忙抬手谦虚道。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刘泽的心中还是挺爽的,这说明他这位便宜祖父刘焉在益州还是很得民心的。
民心可用,刘泽心中对募兵成功的把握有多了几分。
不过这点也在刘泽的预料之中,不管他这位祖父是心怀叵测的乱世枭雄还是心系汉室江山的重臣,但是他在担任益州牧的这几年,平定益州各地的战乱,打击抑制地方豪强,对贪污腐败之事也是严厉打压,而对内实施极为宽容的政策,益州百姓的生活较之桓灵时期好过了很多。
百姓是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心中就会拥护谁。
这也是为什么在刘备失荆州之后被刘备失荆州,蜀汉雍闿等地作乱之时,刘璋的次子刘阐再被东吴任命为益州刺史,驻守在交州、益州边境。
刘焉、刘璋两代数十年治理蜀川,在益州的百姓心中还是很拥戴刘家的。
而刘家人心中也是始终关心益州百姓疾苦的,就连刘璋在投降时都说“我父子在益州二十多年,没有给百姓施加恩德,却打了三年,许多人死在草莽野外,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怎么能够安心!”
刘泽对众人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这也是他刻意为之。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在没有证明你的才能之前,资历还是很重要的。
而刘泽这样的年轻小伙儿,很难让这些百姓相信跟着他参军可以出人头地。
但是有了刘焉嫡长孙的金字招牌就不同,百姓可不管你有没有可能继承益州牧的官位,只要想着刘泽是刘焉的孙子,这出人头地的可能性就增加了很多了,甚至有人会觉得跟着刘泽当兵打仗都不会遇到太惨烈的战斗。
他两世为人,心智早就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可不会像中二少年那样,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不说,凭空给自己提高游戏难度。
对他来说,把练兵的事情做好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面子那是什么,能吃吗?
拉虎皮扯大旗的事情刘泽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像这样有虎皮可以最好,要是没有借块虎皮也要把大旗拉起来。
“诸位请听我说,现在益州的局势虽然是稳定了,但是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都是战乱不断,因此我想组织一支军队为祖父分忧,这支军队一切事务都由我负责,直接向州牧府报备。”
说到这里。刘泽发现围观的群众虽然还围在旁边,但是眼神中兴趣缺缺,似乎没有什么参军入伍的意思。
刘泽心中一沉,他的这番话丝毫没有打动这群百姓。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东西对面前的百姓来说太远太大,无法引起他们的共鸣。
益州已经稳定了好几年的时间了,民心思定,对参军入伍背井离乡打仗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想到这点的刘泽慢慢转换演讲的主题道:“因此大家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贪墨军饷的问题。一旦出现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到州牧府去告状。”
说到军饷的问题,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有了跃跃欲试的意思,这些人中大多是都是衣衫上打着补丁甚至是面有菜色的人。
见这段话有效果,刘泽加把劲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心中都有顾虑,担心自己去当兵之后,家中的父母妻子孩子没有人照顾,这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每个来当兵的壮丁我都会发放安家费,军饷也会按月发到手。你们有需求的我也可以安排人直接帮你们寄回家。愿意跟在我麾下,我刘泽绝对不会饿着你的家人。”
或许是最后一话能有饭吃打动了他们,气氛也比开始热烈了一点。人群中有人问道:“泽公子,跟着您从军的话有多少粮饷例钱吗?”
刘泽笑道:“当然,当兵吃饷,天经地义。凡是报名参军的,一人先发一万钱,家中有孩子老人要养的一个再加三千钱。待会儿就可以登记,当场就会发钱。”
说着刘泽一挥手,泠苞带着人将铜钱从车上搬下来。
刘泽吩咐人把这些袋子一字排开解掉袋口的绳子,满满的几口袋都是铜钱。
“啊!这么多钱……”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
刘泽再次大声道:“诸位乡亲不用有什么担心,我今日将军饷都拿到这里,只要是愿意当兵的,我刘泽绝对不会亏待的。”
沉甸甸的铜价激发了更多百姓的热情,人群中再次有人高声问道:“泽公子,要是当了兵咱们要去哪打仗啊,会不会离家很远?”
“哈哈,这点我可不敢保证啊。这打仗的事情我也说不好,说不定将来咱们还会一起打到北方蛮子的地盘上,让你娶个北方的娘们儿做细君呢。”刘泽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