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鱼线扫来,罗川当机立断,抬起弩箭,利箭飞驰,直接将离鱼线最近的那个家伙爆头。
只是弩箭快,鱼线扫描更快,方才射翻一人,已经有三人出现了瘫软。
看到鱼线罗川并不慌张。看来自己的一整套推理没有出现纰漏,要是不然,现在出现的就该是无处可躲的渔网,而非一条简单的鱼线。
“算了,先找中轴。”罗川很清楚,一旦和渔夫交上手之后,就是永无休止。不如趁现在这少许时间找到中轴进行破坏。
中轴并不难找,借用古玉感受空气中的暗能量波动,很快罗川就发现了中心位置一个如同八爪鱼的黑色物体。
说是八爪鱼其实并不恰当,它分支极多,虽然没数但是罗川可以断定它存在九十八条支线,每一条都对应被折叠起来的望海空间。
只要其中一条失去连接,那片空间定然就会还原。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根据魔方的特性,如果只是将其中一条斩断,所斩断的那片空间就会跌落。这种跌落就等于是把那里的人从直接从几十上百米的高空扔下来,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杀人。
破坏只能从中轴的核心点攻击,这有这样,所有的魔方空间的还原方式才会是平铺,而非跌落。
罗川耐心观察中轴的运作规律,一个运动状态的物体,无论他的运作规律如何复杂,它一定存在它的运动核心点。
古玉知识在脑海中飞快形成式子,计算圆心常规数学绝对无法精准,罗川只有靠脑海中微弱的古玉计算方法进行换算。
如果是前些日子或许不行,但是现在罗川的把握很大。赵卫国在与其交谈的时候,将他推导出来的古玉运算技巧告知了罗川。
学问的魅力就是,可以从一个核心点,扩散成一片严密的逻辑链。现在的罗川正是如此。
计算需要时间,但现在恰恰缺少的就是时间。瘫软的三人当中一人猛的张开双眼,连鱼线都不准备引导,渔夫急不可耐的附体而生。
“修魂源者,必湮灭。”
声音落下,渔夫身形快若闪电,几乎一闪,距离罗川所处位置就只差一半。感受身后传来的必杀一击,罗川心头默念一声,“爆”
“轰”
爆弹毫不留情的发生爆炸,渔夫刚刚的嚣张气焰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当然其的微操也是极度强悍,饶是处于爆炸核心,竟然依旧未死,只是周身上下一片血凌凌。
受伤对于渔夫来说,是不存在的。哪怕他只剩下一条骨头,他都能做出想要的动作。目前还不清楚渔夫是否存在愤怒的情绪,炸飞落地之后,第二次攻击再次来临。
罗川依旧没有回头,反而蹲在地上还是手写计算公式。
“爆”
“轰”身后如同长了眼睛,渔夫刚刚扑来,地上的爆弹就猛的爆发。
这一次渔夫没有那么好运,强悍的明点能量冲击下,大半个身体烟消云散,这还是渔夫规避了大量冲击的结果。
凭借这种状态,渔夫不要说杀死罗川,能够追得上他都算谢天谢地了。毫无征兆,半具残躯瘫软。
另外一个完好的异能人从地面立起,只是他并没有发现,刚才两次爆炸中,罗川朝着这边尸体早就扔出几枚黑色球体。
刚刚立起的渔夫,连身体都还没有这么熟悉,突然间脚底一颗黑球毫无征兆的裂开,其后他的下半身的气温骤降。
这种情况就导致,渔夫上半身在准备前进的同时,下半身已经被冰冻麻木。因为动作过大,只听咔嚓一声,身体脊椎与臀骨产生裂缝。如同婴儿学步一般奔走两步瘫倒在地。
罗川心头再次升起一声,“爆”
渔夫周身化作碎片层层跌落,这种情况,管他什么微操,根本没用。
渔夫对罗川的态度是一个矛盾体,既认为必须要杀死罗川,同时又觉得自己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这就导致费心费力去找,但找到的时候,却又不怎么重视。根本就是凭着自己感觉去做,饶是他千般技巧,万般手段自己不用,被罗川阴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第五声“爆”在罗川心头响起。
爆炸之后,这片空间中将没有渔夫可以进行跳板进行附体存在。就算想要攻击自己,除非用鱼线或者渔网,渔网还有两分钟才会出现,鱼线罗川根本不在意。
剩下一种就只剩下了从壁垒外面冲进来。
只是现在的入口壁垒,罗川早就布置好了陷阱,要进来也不过是重复刚才的悲剧罢了。
“找到了,核心在这里。现在我就用持续的穿刺明点进行冲击。”罗川想到便做,控制脑海中能量化作穿刺特性,朝着中轴的核心点,进行快速穿刺。
罗川推论,用穿刺明点破坏中轴时间最多一分半钟。渔夫要想从壁垒进来,需要淌过那么多爆弹,除非他直接附体一头兽将,不然一分半他根本做不到冲过来。
思念既此,罗川专心朝着核心输送能量。
可是当罗川刚刚沉下心来,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危机感。
危机感不是来自壁垒,也不是那些从天而降的渔网,而是那片被遮盖起来的骨山顶部。
放眼望去,罗川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骨头山上面,一个人形虚影立于其上。空气中许许多多无名的元素,朝着这个虚影飞去,为其组建躯体。
这种情况罗川很熟悉,就是古玉的打印。与古玉打印构造不同,渔夫在打印自己的身体。
这具身体打印速度奇快,片刻愣神间,对方已经打印出来大半。
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成功,罗川一面控制能量输送,一面抬起手中的弩箭。弩箭充能到最高,操着那具逐渐成型的躯体飞去。
狂暴的明点能量,划破长空与那道打印虚影碰撞。
混乱的能量流,在这片狭窄的空间形成一道狂风。
风起蔽眼,军用帐篷被吹翻,露出了其下的累累白骨。
待风停,帐篷落下。
尸体山之上一具完美的躯体,由卷缩变得舒展。他或者说她双眼猛的张开,抬手间,一张宽大的翅膀从背后伸出。
那一对羽翼,鲜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