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车消失的同时,一个枯槁老人同时出现在了王宇的病房外,老人朝着病房内走了进去,然而在王宇临床的孙振和黄悦悦都没有发现老人,甚至在这一刻好像时间停止了下来一般。
在老人走进病房的瞬间,王宇突然觉得身体一轻,接着他就看到了枯槁老人。
“作为巫族传人,你肩上承担的不只是你自己的责任,你的肩上还有整个巫族的使命,你前两次轻生我就权当你还小,不懂事儿,但如果还有第三次,那么你就回清天观待着吧!一直待到直到下一个巫族传人出现。”老人一脸阴沉的看着王宇说到,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怒气。
“常伯,我错了!”王宇低着头说到。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死,否则我一定会从阴司将你抓回来借尸还魂,相信我,我可以让你在以活死人的状态一直活下去!”老人说话间拿出一片青叶朝着王宇病床上的身体甩了过去,而后他接着说到:“两次轻生也就罢了,那等污浊之地是你神魂可以去的吗?若不是关键时刻天师令为你挡了一劫,你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今日我送你一丝本源恢复身体,你处理完要处理的事情就回清天观吧!”话音未落,老人便消失在了病房当中。
“孩子,不要怪你常伯,其实他也是关心你,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就跟我们的孩子一样,哪个父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出事儿。”这时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虚无中传了出来,王宇看着虚空说到:“钟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清天观中的那个恶灵本为第十九代巫族传人,他死于一次阴司大战当中,之后灵魂被秽气侵染,又被阴气和怨气迷了心智,所以化成了恶灵,第二十代巫族传人寻了他整整十年才抓住了他,之后便将他以开天尺封印在了主人的神像之下,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恢复神智,这几年以来他的神性逐渐恢复,恰好你又遇到了这等事情,所以我和你常伯才商量着让你借助他的力量度化那些婴灵,毕竟这样与你们两个都好。”这时虚无中的声音接着说到。
王宇听的目瞪口呆,他一直不知道原来神像下镇压的恶灵还有这样的来历,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以清天观各代传人的手段,如果这个恶灵没有这种来历的话估计早就被强行度化送入轮回了。
“她上来了,你神魂归位吧!”这时钟伯接着说到,说话间一声钟鸣在王宇的脑海中响起,接着一切恢复正常。
“王宇,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下一瞬,王静走进了病房,她明显有些生气的说到,说话间她将手中的坛子和盒子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你这吹胡子瞪眼的是谁又惹到你了?”王宇瞥了一眼王静,强忍着笑意问到。
“那座道观的事儿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明白!”王静一路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了。
“行了行了!我们两个算扯平了可以吧!我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许再生气。”王宇说着从桌子上拿过了盒子,他左手抱着盒子,右手缓慢从盒子上划过,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在他刚出道时这把量天尺就一直陪着他,更是数次救他于水火当中,直到王静出事儿之后他心生死志,所以将量天尺重新放回了清天观,这次重新拿起量天尺,虽然隔着盒子,但是他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一股熟悉感,这一刻王宇的手突然有些颤抖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慢的打开了盒子,盒子内静悄悄的躺着一把一米多长的碧绿色尺子,尺子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拿起量天尺,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一刻他在量天尺上感受到了一股生命的波动,一股带着喜悦的生命波动。
“老朋友,久违了!”王宇拿起尺子小声说到。
片刻后王宇将量天尺重新装回了盒子,而后将坛子拿在了手中。
王宇双手抱着坛子闭上了眼睛,接着神魂离体而出,顺着天师令的波动进入了坛子当中。
“吼!”王宇的神魂刚刚进入坛子,接着一声愤怒的吼声宛若天雷般响起,这时一道金光在天师令上浮现,护住了王宇的神魂。
“如果按辈分的话,我应该叫你一声祖师。”王宇看着坛子内的恶灵说到。
当听到王宇的这句话时,恶灵的眼眸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不过双眸大部分还是被浑噩的猩红色填满。
“你是巫族第多少代传人?”恶灵压抑着心中弑杀的意念问到。
“巫族第八十二代传人拜见师祖!”见恶灵的眼中有了一丝清明,王宇向着恶灵躬身行了一礼说到。
“没想到不过只是转眼之间,世间便已经过去了数千年,小娃子,你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儿吧!”恶灵的眼中多了一丝沧桑,他有些疲惫的问到。
“祖师,弟子此番打扰实属无奈,乃是见一惨案心中不忍,所以才来叨扰祖师。”王宇站起身接着说到。
“哦?什么惨案?你且说来听听。”
“无数婴儿惨死,灵魂日夜受秽气和怨气侵蚀,无法进入轮回,此事唯师祖可以帮忙。”见恶灵追问,王宇急忙说到。
“难道是发生了瘟疫?怎么会有无数婴儿惨死?”听到王宇的话,恶灵也有些震惊,他接着问到。
“并非发生了瘟疫,而是其父母不愿生养,将他们堕了,因为父母不愿生养,所以导致婴灵怨气冲天,而他们尸身所在之地又是一污秽之地,所以他们每日都要受怨气和秽气的侵蚀。”王宇不忍的说到。
“不曾想人间竟还有如此父母,如此惨案,纵然我现在是一恶灵,但我生前终究是巫族的传人,你且说你打算如何处理,又要我如何帮忙。”恶灵在听到王宇如此说法后身上的煞气再次浓郁了一些,不过眼中的清明却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