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就在王祥静候几分钟后,一名衣革整齐的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笑容满面地拨开军警,径直向端坐椅子上惺惺作态的王祥伸出右手。
“就是你想给我下马威?”王祥冷声道。
“王先生误会了!我们是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人携带危险武器,是特殊行动,并不是有意的!所以,这个完全就是误会的!”对方不卑地笑道。
“误会?”王祥看了眼与特警夹杂在一起的迷彩作战服士兵,语气冰冷地道。
“真的是误会!”中年男子汉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的笑道。
“郑重没有跟你说清楚吗?”
王祥抬头瞄了中年男子,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对方。
中年男子突然产生一种被饿狼注视的感觉,后脊发凉。
面对王祥的问话,中年男子尴笑道:“有!”
郑重已经交代过他,与王祥打交道,可以试探,却不可以强硬。
不过,郑重对于中年男子来说,也就只是一个依靠背景的好命三代而已。
若不是因为郑重的突然空降,副局长的位置,他大舅子绝对有三成的可能性坐上去。
断人前路,犹如杀人父母!
如果他大舅子能够坐到副局长的位置,他在二局的待遇,起码能上几个台阶!
可惜,郑重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不仅占了属于大舅子的副局长位置;还让他大舅子被上级调到了国安反间谍情报局。
大舅子到七局混了,中年男子依然还在二局!
地位差了好大一截……
所以,对于郑重,中年男子仅是保持表面不得罪,对于命令模糊蒙混。
王祥站了起来,摘下红色礼帽,随手扔给伊万。
“啪~”
礼帽扔出手,回手的时候,顺便朝中年男子脸上反抽了一巴掌。
周围的军警一下子紧张了,四五支枪口对准了王祥。
护卫在王祥周围的恶魔骑士团团员们,就像没有看到一般,无动于衷。
几支枪而已,以团员们对王祥的实力计量,真没有一点威胁。
中年男子抚着被抽的脸颊,猛地扭头看向王祥,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愤怒与不可置信交织的神色,充分显示着中年男子的恨意。
王祥伸手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巾擦拭了下与中年男子脸颊相触的地方。
这一巴掌,王祥完全没有用力,效果也就相当于普通人的掌力。
力道虽然不足,但侮辱性却是十足。
“王八蛋!你敢抽我!”
中年男子怒吼道。
王祥闻言,手下一顿。
“啪~”
又抽了一巴掌。
“嘴贱!”
王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对于这个“导游”,王祥一点面子都不用给。
华夏,王祥是惹不起!
可一个小人物,需要给脸吗?
王祥不知道对面的中年男子有什么身份和地位,只知道,郑重代表国家与他谈判,也仅是一个小小的国安部下属机构的副局长。
能被他派来的,还能大过一个副局长不成?
王祥可不信!
就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敢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那是不是见个人都得叫大爷?
“王八蛋!你死定了!我绝对让你走不出华夏国境!”中年男子愤怒地指着王祥道。
“你的手指不想要了吗?”看着快要戳到自己的手指,王祥嘴角一翘,晒然一笑。
“哼!”中年男子赶紧缩回手指,生怕慢上一秒就会悲剧一般。
恨恨地看了王祥一眼,然后回头对一众军警道:“撤!”
虽然愤怒,可中年男子毕竟是体制内的老油条,知道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失控,若不然,自己事后,绝对会死得很惨!
王祥的资料,可是被二局挂在了重要位置上。
重视层度,堪比华夏一省高层。
这种人物,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左右命运的。
放放狠话可以,做的话,那就算了!
中年男子是真没有这个胆子。
军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些比较醒目的机灵人,悄悄跟上了军警撤出的步伐。
对于这些人,王祥也不理会。
“啪~”
王祥打了个响指。
伊万赶紧把手中的红色礼帽递给王祥。
戴上了礼帽后,王祥朝依然木愣在舞台上的赵鸣煌伸手招了招,示意对方走过来。
然后,又向伊万伸出手。
伊万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本子。
接过伊万的纸笔,王祥以伊万的后背为桌子,快速写下了一串数字。
“嘶啦~”
撕下写有数字的那一页纸扔给赵鸣煌,又随手把笔和本子扔回给伊万。
整了整血色西服,王祥伸手拍了拍赵鸣煌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轻声柔和地道:“赵公子,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一个月后,我见不到偿款的话,希望你能够承受后果!”
赵鸣煌脸色一变,嘴角抽搐了几下,明明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唇边,又说不出口。
“叮叮呤呤~”
旁边伊万身上传来电话铃响声。
王祥扭头看了一眼,又转头向赵鸣煌道:“好了!今天先到这里了!你知道的,业余繁忙嘛!我就先走了!不用送!”
然后,便不再理会赵鸣煌,朝伊万伸出手接过手机,便率先朝外走去。
等到王祥带领一众离开宴厅之后,早已按耐不住地赵父站了起来,快走几步,朝走到赵鸣煌面前,大声喝问道:“你从哪里惹到的亡命徒?”
“啪~”
大概是愤怒已经淹没了赵父的理智,连赵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身体,居然抽了自己儿子一巴掌。
赵鸣煌捂着脸,目光有些迷茫,又带着一些麻木。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赵父赵母的骄傲谈资,每天都生活在宠溺之中。
却不料,自己父亲今天居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在自己最丢脸,最悲痛,最无助的时候!
给自己的脸赏了一巴掌!
赵鸣煌突然觉得,活着真痛苦!
“那个人叫王祥,印国那件事的替罪羊!我跟你提过的!”赵鸣煌木然地道。
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赵父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过,一直以来的身居高位,让他完全舍不下脸面来向自己的儿子道歉。
“赵董!那个,真是抱歉,我突然记起来,我已经订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票。所以,现在我需要回家跟家人准备一下行李,然后就先回家过年了!真是抱歉!”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就像怀胎八九月的孕妇一般,挺着一个大肚子,笑着向赵父提出告辞。
还不待赵父回话,一旁又涌过几人,皆是异口同声地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