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艾尔等人疾驰在通往金雀城的道路上时,几只长途跋涉的信鸽扑棱棱的飞到了金雀城中。
在经过各种密语,反复确认了情报的真实信后,稍过一会,金雀花大本营处,高悬于城堡顶端的大铜钟敲响了。
“咚咚咚”连续三次,雄浑的钟声响彻全城。
已经五十年没有敲响的大铜钟,再次回响在金雀城时,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随即,满城喧嚣。
街上的商铺一个个匆忙的开始收拾东西,随后“砰”,猛地关上大门,而路边的小商贩,平民们则焦急的往家赶着,一路上掉落的东西也不管了,不收拾了,就好像后面有什么野兽追着他们似得。
喧嚣的吵闹声只持续了短短的5分钟,原本一派繁忙,人来人往,无比繁华的金雀城大街,几乎看不到人影了,家家都紧闭大门,躲了起来。只有偶尔从门缝边,窗户间透出来的一只只眼睛,表明了人们的好奇性。
几位刚来到金雀城的商人,看着只过了一小会,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几片被风吹过的树叶和他们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前后反应也太大了吧,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为首的一位年纪偏大的商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远处沉闷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咚,咚,咚”,大队人马整齐的踏步声,和盔甲金属般的摩擦声响彻街道,没过一会,整座金雀城都笼罩在沉重的脚步声中。
感受着地面的颤抖声,听着耳边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几位商人都有些紧张的咽着口水,盯着前方的街道望去。
“嘶”,看着前方出现的人影,商人们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银色的盔甲笼罩着全身,锋利的单手斧悬挂于腰间,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一队杀气腾腾的轻步兵列着整齐的步伐想着商人们跑来。
几位商人心底一凉,还没等开口求饶,“蹄哒,蹄哒”的马蹄声就极速的传来,一队十几人的轻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商人们前方,其中一位身材强壮的小队长,看着几位商人,脸色一冷,精钢打造的标枪从身后抽出,猛地一用力,“唰”的一声,标枪带着呼啸声,钉在商人们的面前。
此时早就惊惧不已的商人们,看着颤颤巍巍钉在自己面前的标枪,心理防线被完全打破,脸色一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位商人更是不堪,一股尿骚味从身底下传来。
瞧着商人们不堪的表现,骑兵小队长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夹马肚,这队骑兵看都没看商人一眼,直接从商人们面前奔驰而过,向着预定的街道开始巡查起来。
只留下步兵小队长发着牢骚,开始盘问起几位可怜的商人来。
而金雀城的上层贵族们,此刻也是郁闷不已,被这莫名其妙的钟声所搞得脑子里一团糟。
作为金雀城建城之出就被高挂在城堡上的大钟,自然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向着全城传递金雀花家族的意思。
比如,连敲三次,每次三下的铜钟声,就是告诉全城此时开始进行全城警戒,任何呆在街上的人,都会被理解为别有用心的人,从而接受严加盘问和拷打。
而军队中,各级军官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封锁全城,全城戒备。敢有违抗者,所有人皆可杀之。这种规则,早在七百年的时间中,由血淋淋的例子树立起了威严,深刻在金雀城每个人的血液里。
此时,金雀城的上层贵族庄园区,一座豪华庄园内。
军法处的一把手查尔斯,满脸阴沉的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外一大队一大队的士兵们,如蚂蚁一样蚕食着金雀城对外的所有地方,同时封锁着金雀城,很快,整座城市都遍布着军队的身影。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金雀花家族察觉到了什么?要向我们家族下手”?身材矮小,相貌猥琐,满脸阴森森的安德鲁有些慌张的问着自己的父亲。
“慌什么!子爵闭关冲击黄金级,金雀城的小主人,金雀花的继承人艾尔也在外面晃荡着!你说现在的金雀城谁有资格,谁有胆子敢逮捕我”!查尔斯气势汹汹的说道!
“可是,外面的士兵……”看着安德鲁有些迟疑的语气,查尔斯冷笑着:“该干嘛干嘛去”!
“是,父亲”,看着毫不在意的父亲,安德鲁心里有了一丝底气。从小到大,自己的父亲查尔斯在自己的心中,就是老谋深算,基本就没吃过亏的人。所以,有些放下心来的安德鲁匆忙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外面不断巡逻的士兵,特别是自己这块区域,更是军队们巡逻的重点,十分钟内就经过了10队骑兵,6队轻步兵,这反常的现场,让查尔斯心中满是恐慌。
作为军法处的一把手,自己之前没有听到一丝风声,而刚刚特意派出去的心腹,被军队毫不顾忌的五花大绑带走了。种种现象都让查尔斯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最近的所作所为,和一些蛛丝马迹,往常缜密的头脑,此时却像灌了一壶浆,丝毫没有头绪。
查尔斯只能吩咐着手下做一些准备,以防事态向着最坏的情况发展时,不会被打的猝不及防,能有一丝还手之力。
而他一个人则悄然向着地下室走去,在经过重重陷阱后,来带一处极为隐蔽的地下密室后,有些惶恐的启动了一套魔法传讯,把这边的消息传了过去,然后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另一边那位大人物的回复。
就在查尔斯有些焦急的等待回复时。深夜凌晨,金雀城城门外,一片漆黑,只有护城河下方的水流声,和不时魔兽的嘶鸣声。
此时,一队骑兵像是死狗一般喘着粗气,艰难的赶到了金雀城面前。为首一人,正是经过长途跋涉,马不停蹄的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