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还在昏迷中,然而,时间还在继续,虽然他输得很壮烈,然而,那只是一时,他的事阻止不了大会的进行……
或许有人能,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乌山,更不会是参加比擂的任何人。
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四人!
锵!锵!
莫不愁拖着长刀,在地面上拉出很难听的噪音,他的刀很大,甚至比他的身子都大!站在那里,很是违和。
这样一把刀,带着很麻烦,但莫不愁却总是喜欢这样拖着它。
照他的意思,这样一把刀,才配的上自己。
也只有也样一把刀,劈起人来,才像劈柴!
没错!他杀过很多人,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
你会觉得他疯了,竟然没有任何忌讳的杀人!
那恭喜你,答对了!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
站在擂台,刀插在身侧,人也倚在那把大刀上!点着脚,双手插在胸前,莫不愁闭上眼睛,向是小憩,然而,手指却不耐烦的敲打着。
疯子,往往是最没耐性的那个。
他讨厌女人,磨磨蹭蹭,做些无用的事情,所以死在他手中的女人,甚至比男人还多!
好巧,不巧的是,他的对手正恰好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娇婉儿!
与江城子分离,娇婉儿痛苦坐在古树下,神情有些恍惚,面前出现往往种种的画面。
坚持,真的是对的吗?
即便错了,我还能退吗……呵呵,江城子你真是好狠的心,好无情的人,你比你的剑还要无情!
你!真的要逼我死在这里吗……
冷风荡,花渐凋,发箍掉,散落三千青丝随风乱舞;泪与发,情与恨,伤与痛,自古痛处多是爱恨离别。
娇婉儿苦笑,虽苦,却笑的很美。
然而,那笑却那般凄,那般切,远远比她哭,还让人来得伤魂。
她身躯一转,青衣滑落,妙曼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婀娜又多姿,很迷人。
她在身前一抹,一套红色的衣裳,出现在眼前——
那是嫁衣!原本是她准备的嫁衣!
缓缓的拿起红衣一角,不知何时,一滴血泪滴落在上,血是红的,嫁衣也是红的,红的娇艳,却又红的心酸……
手微扬,衣裳着于玉身,霎时间,她变成一位美丽动人的新娘。
咚!咚!咚!
一声钟声响起,急促,却又沉重。她又笑,笑的依然是那般凄凉——
一切都结束了吗?她再问,同时她在恨!
我还想多做一时新娘,却连该死的钟,也是这般无情!
她缓缓的走在路上,走出古树林,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靓丽的红,瞬间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在这种场合,却又这样的怪异。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他们从她得身上嗅到了一股别样味道,那种味道向是死士!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一个女子,要经历什么样的痛苦,才会有这样的气势,没有人想的到,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咚!咚!咚!
第二声钟响起,随着娇婉儿的到来,莫不愁睁开眼,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喃喃自语——
女人,真是麻烦。
然而娇婉儿却不知,她看了看所有人,她没有看到江城子,她知道,他躲了起来,她还知道他怕看到自己。
她赢了他,只是这种胜利,却那么的可笑、可悲!
她真好想在哭,她忽然想起,在她哭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为她送来手帕,只是今日——
那个人呢?难道他也……
想到这,娇婉儿急切的找着他,她像个疯子一样推倒了很多人,直到她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中的乌山,她才停了下来。
“娇婉儿?”凌五一丝诧异。
“你怎么来了?”云莫离皱了下眉头,他很讨厌这个女人,即便知道她很可怜。
“你就是娇婉儿?”凌幺玖忽见一身红衣的娇婉儿,本来是被美的一阵眼晕,但在听到她得名字后,却气愤的涨红了脸“这里不欢迎你,你快走!”
凌幺玖小小的手推了她一把,她并没有使力,然而,娇婉儿却不躲,更是被这一把,推的坐在了地上。
要知道她虽然一直被江城子的光芒遮蔽,却也是一位帝女,一位覆海境的女强者来说,更是天南七子中的第二强者,这!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她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随意的一推,给推倒了,可想,她此时得状态有多差。
她就这样,坐在地上,而她面前,也正是躺在地上的乌山,看到那苍白,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脸,一丝悔意在心中弥漫。
她突然想起曾经他说过的话——
即便你不爱,即便你不睬,我也会守护你。为了守护你,我定会化茧成蝶,破茧而出,让天下人为之动容!
那时,她只是以为笑话,一笑了之,如今自己却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想跟他说说话好吗?”
她在哀求,她放低了头,骄傲如她,也没有想到,会为了和他说句话,而对一个小女孩低头。
“不……”凌幺玖刚要严词拒绝,却被凌五拦了下来。
“可以!”凌五早就感觉出此时娇婉儿的不正常,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何止是他,当娇婉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没有一个人感觉她是正常的。
她现在就跟台上的莫不愁一般,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女人!
“谢谢!”
她在没有理会别人,而是痴痴地看着乌山苍白的脸。
“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就是她现在唯一能说的一句话。
不知有多少人说过这话,也不知有多少人听过。可是若非你真的说过,真的听过,你绝对无法想象,说这句话时要有多少辛酸,有多少痛苦。
咚,咚,咚!
钟声再次响起,娇婉儿的手轻轻的在乌山脸上摸了摸,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不能说,而且说了还有什么用?
错了,就是错了!说再多,又能改变什么?
想到这,娇婉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走向擂台。
擂台上正有一个等的不耐烦的疯子!
一个杀人的疯子!
“疯子刀吗?”娇婉儿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感情,一丝色彩“我的命早就没了!一个疯子,又怎么对我这样得人有用?”
“不过,要是死在他的刀下……不知道能不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