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付无涯?!”熟悉的声音令叶曼放下手枪,连忙下令,“情况有变,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出手!”
叶曼的手枪突然再次端举,对准付无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大胸妹,你别冲动,先看看我怀中的人再说。”付无涯满脸无奈。
闻言,叶曼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下移,美眸大睁,“朔儿!!”
手枪因震惊落地。
和陈华天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陈华天立马派车来接走付无涯和重伤的狼,天色已晚,付无涯懒得跟叶曼作笔录,回到九十九号别墅。
将熟睡的陈朔放在柔软的卧室,付无涯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血腥。
陈华天还在楼下耐心等待,见付无涯换了身新衣服出来,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次多谢付公子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大恩大德,陈家无以为报。”
陈朔是陈华天的命根子,陈朔一旦出了问题,就等于要了陈华天的命。
“之前陈总对我还算不错,这次举手之劳,不足为道,不过我已经给老东西说了,我还是会辞职的。”
付无涯淡淡坐在陈华天对面,陈叔悄然换成了陈总,一字之差,让关系疏远不少。
实际并不是他小气,只是都市的条条框框实在不适合他。
闻言,陈华天脸色有些难看,自家的老爷子可是下了死命令,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留下这位小爷!
“付公子,对于朔儿的冒犯,我陈华天真诚向您道歉,只是您也看到了,现在很多双眼睛对我陈家虎视眈眈,一旦被奸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还望公子看在我家老爷子和您口中那位老头子关系不错的份上,留下来。”
陈华天真挚挽留,对付无涯鞠躬九十度。
“哎……”
听到“老头子”三个字,付无涯无奈叹息,如果不是老头子亲自打电话让自己出手救下陈朔,他还真可能什么也不管,直接离开。
从小到大,无论付无涯年龄大小,无论任务多么危险,无论对手多么强大,老头子从未主动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
但为了陈朔,向来自傲的东方寿竟亲自求情,不得不说,付无涯很震惊!
“好吧,给俺家老头子面子,那我就再待一段时间,不过要是有适合的人选,你尽快把我替下来。”
不知为什么,在付无涯内心深处,还是什么不愿意看到陈朔受委屈。
“那就多谢公子了。”
陈华天顿时大喜,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对了,狼叔怎么样了?”
付无涯忍不住问,说实话,狼的血性还是让付无涯有些感触的。
“狼被送往医院,我已派了十几个特种兵二十四小时保护,现在已经苏醒了,除了右手腕骨折,其他的都是皮外伤。”陈华天回答,接着又道:“天色不早了,小付,我就先离开了,顺便再去医院看一下狼,至于朔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完陈华天转身离开,这次陈朔的危机,令他头上又新增白发。
望着陈华天孤独而又伤感的背影,付无涯些许恻隐,忍不住道:“陈叔?!”
陈华天笑着转身,从付无涯口中再次听到亲切的“陈叔”二字,令他高兴,轻问:“付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说,以后朔儿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您尽管放心。”
付无涯许下承诺,想让陈华天安心。
“……”
一愣,陈华天连忙笑着点头:“好,好,那就多谢付公子了……”
目送陈华天离开,付无涯脸庞的笑意陡消,返回大厅陷入沉思,“那人到底是谁?如此气息,至少是辰级!”
突然,陈朔房间传来几声大叫呼喊。
“不好……”
付无涯只以为那些人还不死心,奋力一跃,直接从大厅跳到楼上,开门,见陈朔躺在床上,这才放心。
陈朔应该是梦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下意识惊叫,不过现在还在沉睡,只是被子已狼狈掉在地上。
房内灯光很暗,付无涯顺着淡淡幽香轻轻走到床边,盖上被子。
“我不嘛……”
睡梦中陈朔发出一声让人全身发酥的低吟,好像十分不舒服,再次将被子扯掉,换了个新的姿势,露出胸前丰腻雪白的丘壑。
一双狐媚子般的美眸紧闭,陈朔眉头紧锁,鼻息颇为急促和厚重,娇嫩的脸庞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病了?”
付无涯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判断出,不由自主上前两步,轻声问道:“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付无涯的的声音终于惊醒了陈朔,妩媚的杏目缓缓睁开,当看到付无涯时,陈朔心弦不自觉兴奋。
虽然陈朔知道是付无涯救了她,她很想说一句谢谢,不过还是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神色依旧倔强。
“哼,你不是说过概不奉陪吗?怎么还在这里……”
陈朔可爱的撅了噘嘴,美眸泪花跳动,显然付无涯决然的话令她记忆很深。
付无涯满脸无奈,他知道陈朔的小脾气,不在乎一笑,继续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哼,不……不用你管,你出去!”
陈朔美眸中满是坚定之色,突然想起付无涯努力救自己奔跑的狼狈,不由地产生一丝悔意。
付无涯神色不咸不淡,自己好心好意,却没好报,僵着脸转身出了门,想了想,还是向别墅内的药材房走去,取出金草花、巴旭草等草药,找到一个小炉子和药罐,准备煎药。
说实话,付无涯对西医的药片并不欣赏,在他心底深处,还是推举中医。
东方寿不仅教付无涯杀人,也教他救人,不过付无涯最擅长的还是针灸,只是这里没有银针。
在古巴战场,很多女佣兵觉得自己胸部不够挺,私下偷偷请教付无涯,在付无涯有节奏的按摩下,她们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轻车熟路,付无涯将几味药按照最佳的份量配在一起,冲水,生火,察觉药性被熬入汁水,息火,向干净的小瓷碗倒了半碗药汁,汁水暗黄色,漂浮着浓郁的药香。
想了想,付无涯再次推门而入,按开灯,“身体要紧,药煎好了,虽有些难闻,但良药苦口,出出汗就好了。”
“我说过,不用你管。”
陈朔的精神虽然恢复了一些,不过脸色依旧苍白,看来是要打算硬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