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无涯,松老您也可以叫我小付。”付无涯接着笑道,“松老的太极打的真不错。”
递给付无涯一瓶矿泉水,司马松自嘲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打的再不错,还不是在你手中没撑过五分钟。”
回想起付无涯凌厉的煞气,至今司马松仍记忆犹新,这小子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么年轻就变得如此暴戾。
“我主杀,攻击迅猛,胜在年轻体力,也算胜之不武。”付无涯满脸谦逊,“松老我看您气质非凡,应该是傲来市医科大的教授吧。”
“我可不是什么狗屁教授,哎呀,都是些虚名,拉屎也没人是香的。”
司马松轻道,好像对在普通人心中高不可攀的职称嗤之以鼻,“我只是个没用的老头子,现在负责看守图书馆,工资一月一千五,赚个口粮。”
“清静无为,无欲无求,很符合太极的理念。”
付无涯微微一笑,他可不相信,一个随手拿出几百万连眼都不眨的老头,仅是个看守图书馆的老头,更重要的是,在付无涯接过矿泉水的瞬间,注意到司马松食指、拇指肚上纤细长茧,明显是长年针灸留下的,能行针留下茧子,哪个不是中医里的大能。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付无涯也是识趣的人,没有继续追问。
不知不觉,付无涯手中的矿泉水也喝完了,来了尿意,简单和松老道别便去找厕所。
付无涯刚离开,满头大汗的皮乐向司马松跑了过来,腰间肥肉乱颤,不停喘着粗气,却不敢放慢奔跑的步伐,显然非常急。
“松老,您怎么还在这儿,今天新生正式开学,中医院没有您这个院长,很多事进行不了啊。”
听到“院长”二字,司马松好像十分反感,“说多少次了,我现在只是图书馆的看门老头,不是什么院长,这次你给我记住了。”
皮乐胡乱用袖口抹去汗水,尴尬一笑,“松老啊,您那一手神奇的针灸和中医理论早就威名远扬了,当初和张钢张神刀并称为华夏国中、西医的代表,除了您,谁敢担任这个院长啊!”
司马松不以为然,“这个我不管,我今年都七十八了,早就过了法律规定退休年限,陈华天那小子今年再不批准我的退休申请,我就找陈老鬼告状。”
虽然司马松也十几年没见过陈家老爷子了。
“这……”
皮乐艰难的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松的犟脾气是出了名了,他不敢招惹,但陈华天那边他也不感触怒。
正当司马松想拍屁股离开时,突然眼前一亮,神秘道:“不过,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倒可以作中医院的荣誉院长,但对外还是宣称我是图书馆的老头,而且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不准烦我。”
听到还有转机,皮乐哪里管什么荣誉院长不荣誉院长的,点头哈腰连忙道,“松老但说无妨,就算脱层皮,我皮乐也一定完成。”
现在皮乐对系主任这个位置跃跃欲试,急于想表达个人能力。
想了想,司马松还是说出自己的请求,“你,可认识一名叫付无涯的大一新生?”
“付……无涯?”
熟悉的名字令皮乐一愣,满是苦涩。
这小子到底是谁,怎么认识的净是一些恐怖的人物,先是陈朔,又是陈华天,现在又是松老!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有把柄被那小子攥着。
皮乐诧异的反应让司马松些许疑惑,“怎么,你认识他?”
皮乐苦笑,“这位同学是临床十班的,我恰好是他的导员,松老,您们两个很熟?”
“不熟。”
司马松的回答令皮乐轻松不少,心想松老是什么人物,付无涯怎么可能认识。
司马松自嘲笑道,“我倒是想和这小家伙变熟,就是不知道这小家伙乐不乐意。”
“什么!!”
皮乐吓的差点喘不过来气,什么时候松老这等人物想和别人做朋友,还要担心别人不同意……
松老是谁,二十年前便奠定了华夏国神医的地位,大手一挥,为求松老一张药方,多少权贵情愿倾家荡产。
不理会皮乐的震惊,司马松微微道:“我的请求很简单,你帮弄一些付无涯资料来,毕竟想和他做朋友,我需要先了解一番。”
“……”
皮乐持续震惊,艰难吞咽一口唾沫。
男厕所旁,潘功洗完手出来,后天家庭的卑微让他习惯低着头走路。
“吆,这不是潘功吗,前几天听说你母亲被一个胖男子骑在头上打,哈哈,那裤裆一定很臊吧……”
蒋温的刺骨讽刺令潘功瞬间止步,拳头紧握,全身颤抖。
因为一些原因,他曾经和蒋温闹过矛盾,平常潘功对这些冷嘲热讽并不在意,不过今天他竟然拿自己的母亲说事。
潘功自幼心性坚强,但回到家看到母亲被人打的满头鲜血,而作为儿子却不能报仇的无力感,让他哭了一夜。
贫穷,活着真就这么卑微吗!!
蒋温身后一个黄毛狗腿子满脸讥讽,“温哥你看,这小子穿的竟然是camel最新款鳄鱼真皮鞋,哈哈,现在看来被人骑着打很赚钱,有空我也让我妈试试去。”
这双皮鞋正是潘婶捡教授的那双,感觉不错想给潘功穿,没想到却惹来了麻烦。
蒋温满眼不屑,“作为一个儿子,母亲当街被人骑竟然还有脸活着,要是我早就去死了。”
潘功目子阴冷,眼白充满血丝,指甲穿透血肉,他多想冲上去狂扇蒋温的臭嘴。
不过,潘功不能。
他不想给生活本就艰难的母亲雪上加霜。
最终潘功的拳头还是松开了,语气冷漠,“说完了吗,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潘功的无视并没有满足蒋温的虚荣心,冷笑挡在前面,“潘功,你现在是不是很愤怒,愤怒就打我啊,毕竟曾经的女朋友现在是我养的小母狗,是个男人总会生气的。”
潘功再次愣住,心中再次涌出的痛苦令他眼角泛红,嘴唇被咬出鲜血。
潘功的悲痛令蒋温很受用,优越感被极大满足,咧嘴一笑,指了指路边一个正在吃烤肠的女孩。
“听说高中时李娇你们可是羡煞旁人的一对,更可笑的某些人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负责任的能力,连手也不敢摸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李娇不仅小手香软,现在被我调教的那方面活也很厉害,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让你尝尝,也算怀怀旧了,放心,你这次不需要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