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也傻眼了,两位老人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呀。
“怎么,你不愿意?”李达标问道。
“行了,回头再说这个事情,现在我们先喝酒。”马修文嘿嘿一笑,三个人倒满了酒,丁也成了两人的陪衬,酒干了就倒,腌萝卜和花生米都没有动,酒已经被两人吹了一整瓶。
“你怎么不喝酒?”李达标红着脸,双眼皮在打架一样一睁一闭道。
“丁也,喝酒。”马修文端起丁也的酒杯递给丁也道。
“我喝。”老者敬不能辞,到了这个份上,两位老人家才想起桌前还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呢,丁也先干为敬,却又被李达标连倒三杯。
“小子行啊,有我当年的气概。”李达标乐呵呵的拍着丁也的肩膀道,微醺的状态中豪情万丈。
“就你,呵呵,丁也,你知道你李叔当年喝酒是什么熊样吗,只要是喝酒,跑的比谁都快,知道我们当年怎么编排他的吗,李大炮啊李大炮,嘴上说得壮人胆,一见女人就腿软,一到喝酒就发呆。”
“你个熊样,看老子今天不先把你喝醉。”李达标老脸红红的,但因为一喝酒就脸红,倒也看不出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道,“来,丁也你给我作证,今天我非要把马大傻先喝醉不说。”
“来就来,当年我就能喝过你,现在我也能。”马修文端起了酒杯,“老规矩,猜拳喝酒。”
“好,猜就猜,看好了……六个六啊!哥两好啊!谁怕谁啊,乌龟怕铁锤啊!我喝。”李达标输了,一杯酒一口闷下去,丁也再次倒满,谁知刚倒满,马修文哈哈一笑道,“再喝。”
李达标喝的直翻白眼,一连五次都输了,这面子还要不要了,此时的他已经醉了,但还是豪言壮语道,“东风吹,战鼓雷,今天喝酒谁怕谁!”
总算,一瓶酒干完了,这一瓶老队长白酒,李达标至少又喝了七八两,而李修文的脸色也已经通红了,搀扶着李达标,一起唱道,“山峰险峻寸步难行,我心有国万丈豪情,热血洒大地,心系在祖国,一路同行换黎明……”
丁也感触很深,望着两位可爱的老人,他不由有感而发:
“当年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
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
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马修文和李达标唱毕各自潸然泪下,突然听闻丁也的仰天感叹,两人如梦般醉言惊呼丁也乃是知己,而后他们醍醐灌顶般一醉方休。
杯子已空,但他们还是端着杯子,如杯中有酒般倒入口中,各自趴在桌子上,亦有醉语而出,“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可爱可敬,丁也擦扶着他们安置在马修文的大床上,而后关门上楼回屋。
丁也头疼欲裂,他的酒量其实是挺好的,但因为干喝酒而导致有些微醺,他坐在钢琴旁,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轻声而吟唱道,“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天边归雁披残霞,乡关在何方。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
一次次弹奏,丁也的心境一次次不同,那些战士,用热血和生命换取的和平时代,应该铭记在心。
直到嘴巴发干,丁也胸中的一口闷气才出,他傻傻的坐在琴架旁,缓缓吐出一句:致敬老军人。
他趴在琴架上睡着了,直到苏晴送小宝回家,丁也这才起身。
苏晴第一次见到了邋遢的丁也,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起着皱褶,一双鞋子都没有穿好,但丁也的精神面目却焕然一新一般令她心动。
“丁大哥,你刚睡醒吗?”苏晴不由问了一声道。
“恩,刚睡醒。”丁也蹲下,准备抱起跑过来的丁小宝,丁小宝反而躲开了他。
“丁大哥,你喝酒了?”苏晴蹙着眉头轻声问道。
丁也浑身上下都是酒气,怪不得丁小宝会跑开,丁也洒然一笑,“是喝了一点。”
苏晴摇摇头,“至少喝了半斤。”
“……”丁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我爸是个赌徒加酒鬼,长时间接触,我都能闻出来。”苏晴道,“既然丁大哥喝酒了,小宝今晚就去我那吧。”
“也好。”
丁小宝明显不喜欢喝酒了的丁也,反而还一直是鄙夷的目光看他,他背着小书包,默默地跟在了苏晴身后。
其实,苏晴也是挺反感喝酒了的男人,临走前,她还幽幽道了一句,“丁大哥,以后少喝点,爱喝酒的男人会容易被人讨厌的哦,你看,你儿子都要被我拐走了。”
“……”丁也再次无言以对,似乎,这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喝酒吧。
“好的,我会记下的。”
但丁也的这句话苏晴是听不到了,他们已经下楼而去,屋子里又剩下了丁也一个人。
十几分钟后,丁也洗嗽一番,果断出门,到了二楼,敲开了胡文斌的门。
“丁大神,快进屋。”胡文斌对于丁也的到来很热情,不仅是他,许静也是同样高兴。
“我来是录制一首歌曲。”丁也开门见山道。
“录制歌曲?又有新歌了?”胡文斌好想撞墙,每次丁也的出现都会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惊喜和无奈,惊喜的是丁也的歌很好听,无奈的是丁也的歌为什么会那么好听。
“录歌,丁大神快录,我已经洗耳恭听了。”许静很主动的拿起了一把吉他道。
“这次录歌,我想用钢琴,所以,我想把钢琴搬下来……”,丁也缓缓说道。
“搬下来,好办。”胡文斌掏出手机就是一顿‘炒豆子’,噼里啪啦的收工搞定,“好了,几分钟后就到了。”
“……”,丁也没辙,原本他想三个人也就能搬下来,谁知道胡文斌会搞得这么隆重,等待了几分钟,果然有人在敲门,之后很顺利的就搬下了楼来。
不到十分钟,那些人来得快也去得快,他们搬运琴架的工钱都已经被胡文斌从手机上支付了。
“丁大神,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