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贵呜呜地哭起来,其他在场的汉人奴隶也都纷纷抹泪,他们可没少被满人欺压,想起来都是泪啊。
“她娘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天抹泪,要是真的恨透了鞑子,就给老子们带路。”沈世魁喝道。
“军爷们跟我来!”沈贵擦擦眼泪道。
这个土围子不大,是那种土木结构的围墙,却有四五米高,影影绰绰可以上面有不少人手持兵刃弓箭,做防御态势。
沈世魁正要命令手下发动进攻,连长何显道:“沈总兵,这个攻坚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天策军吧,免的徒增伤亡。围子攻破后,你们再进去杀敌。”
“如此再好不过!”这个也是王越向沈世魁交代过的,所以他当然从善如流。
天策军的战力如何,沈世魁在朝鲜也是见识过的。别看他是总兵,却对天策军的连长何显恭敬有加。无论是天策军的钢铁巨舰,还是钢铁战车,都令沈世魁心生敬畏。
“啪,啪,啪!”一百五十米外天策军士兵开始对围子上的满人点名射击。
随即士兵们依托房屋等建筑不断交错向围子推进,随着距离的拉近,射击准确度越来越高。
因为满人对火器上的蔑视,所以这个土围子里连土炮都没有,而弓箭在这个距离上根本达不到射程。
随着天策军枪声不断,围子上的人不断栽倒。仅仅三四轮的射击,围子上已经看不到人了。
有那胆子大的,露出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被连续爆头之后,再也没人敢用自己的脑袋来赌这边的枪法了,很快天策军已经接近了土围子三十米没。
“嗖嗖嗖!”几十枚手榴弹被丢入土围子,连续不断地爆炸在土围子里响起,一时间土围子里面被炸的鸡飞狗跳。
又丢了一轮手榴弹后,一发无后坐力炮准确命中土围子的大门,“轰!”的一声,大门洞开。
沈世魁一挥手,东江镇一名把总率领着一百多明军喊杀着就冲了进去。
土围子内的战斗毫无悬念,步枪和手榴弹的打击已经让里面的人伤亡过半,何况幸存的人已经被炸懵了,战斗力急剧下降。
经过不算激烈的战斗,土围子里的惨叫声终于停止,身上带血的颜札克被带到沈世魁和何显面前。
“这个就是我们村的鞑酋颜札克,他最是凶狠,不知道害了多少汉人百姓。”沈贵狠狠地道。
“你个该死的尼堪,你就应该陪着你娘一块儿去死!”
颜札克恶狠狠地对沈贵说完后,又对着沈世魁和何显等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老子已经活的够本了,你们这些人竟敢杀了我们这么多满人,可能不知道辽东有‘杀一赔十’的规矩吧?你们统统都要死,大汗会为我们报仇的,整个村子里的汉人都要北屠尽。”
所谓的‘杀一赔十’,就是汉人杀一个满人,要拿十个汉人抵命。
何显呵呵冷笑一声道:“就你还想威胁我们天策军?”
听到天策军三个字,颜札克的笑声戛然而止,汉人奴隶们是很难知道天策军的消息的,这是满人们极力封锁的结果,但是八旗老兵颜札克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何显接着道:“我们死不死,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都要死了。”
说着他向沈世魁一使眼色,沈世魁会意,向手下命令道:“兄弟们,动手吧!”
“你们!”颜札克还要再说,却听“噗!”地一声,一把战刀已经把他扎了个透心凉,他惊恐地瞪着刺入身体的刀子,战刀已经拔出,“咔嚓!”一声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屠杀就此开始,几十个满人俘虏被当场屠尽,仅仅剩下十几个满人女子,全身发抖目光呆滞地看着屠杀的场面。
这些女人也习惯了,刚刚从部落联盟走过来的满人女子都明白,女人通常就是战利品。
无论是中原还是辽东,都是父系认同的社会,这些满人女人留下来可以解决不少移民劳工的单身问题。
东江镇和天策军走了,带走了所有的汉人奴隶,牛羊马匹和粮食也通通带走,他们的身后是窑子沟冒起的浓烟!
这种事情东江镇的官兵们做起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他们可是和满清有着血海深仇的,不知道有多少父辈死在了满清的屠刀之下。
自复州到金州地峡,方圆百里之内实行的就是三光政策,是东江镇与天策军进行的一次由北向南的大扫除。
除了王越想让黄太吉尝尝被掠夺的滋味外,主要是为了获得大量的劳力。按照计划,一条通往沈阳的公路将会很快开工,第一阶段为经过青泥洼至复州的公路,第二阶段至盖州,最后到达沈阳。
经过几天的大扫荡,从复州到金州地峡之间的所有村子都被一扫而空。
大明崇祯十一年,一六三八年四月二十一日。
清军的前锋两万大军,在岳托和叶克舒的率领下通过复州,看到的是满目疮痍。
“该死的尼堪,卑鄙!无耻!”看过了一个又一个被摧毁的村寨,岳托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似乎忘记了,这他们在明国境内经常就是这么干的。
“命令全军加快速度,必须于天黑前赶到金州,我要杀光这些尼堪。”岳托大吼道。
参政叶克舒赶紧劝道:“贝勒爷,睿亲王吩咐我们不和天策军硬拼,行的是一击即走之策。”
按照多尔衮的计划是牵着天策军的鼻子走,拉长战线,为大队骑兵侧击天策军创造条件。所以岳托率领的前锋是清一色的骑兵,就是为了调动天策军,之后再寻找有利战机。
从朝鲜之战来看,天策军火力强大,硬拼是愚蠢的。
岳托眼睛通红,大吼道:“不能让旗民的血白流,本贝勒必须要为他们报仇!”
说着他顿了顿道:“本贝勒不会打乱睿亲王的计划,我只是要让这些明狗付出代价,否则心中这口气难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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