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群里的Yoke同学加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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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山大学的主礼堂可容纳近两万人。
这是一个阶梯状的大型报告厅,以讲台为中心呈扇状发散,然后一阶一阶的桌椅面冲讲台摆放,越靠后地势越高。
不仅新生见面会在这里举行,便是晚上的迎新晚会也安排在了这里。
此时中心讲台上方已经挂上了迎新晚会的红色横幅,隐约还能看到讲台后方靠墙的幕布高低起伏凸起明显,显然迎新晚会的背景墙已经被校学生会布置好了。
对二龙山大学刚进校的大一新生们来说,这种成千上万人聚集在一个礼堂里听讲的形式,在他们高中时代从未经历过,因此都是期待万分,感觉十分新鲜。
下午两点五十分。
礼堂里。
新生们基本上都已落座,偶尔门口还零零星星的有学生走进来。
因为人数太多,在学生会的安排下,学生们大都是以班级为单位呈区域就座。
洪亚新作为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会副会长不幸被校学生会点兵点将。
今天新生见面会的会场秩序便由土木工程学院学生会来负责。
对此,几个被抓了壮丁的手下尽管已经认命,却一直唉声叹气不断。可洪亚新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坏差事。
他是副会长,是动口不动手的那种。然后抱胸眯眼,端详着讲台右侧艺术学院新生们集中的区域里那些展环肥燕瘦姹紫嫣红的女生,不仅不觉得累,反倒有些赏心悦目。
现在唯一让他心情大坏的就是刚才一帮建筑系的混小子居然在他面前挑拨艺术学院的女生,差点引发两个班的冲突闹出事儿来。
妈的,我还是不是土木院的副会长了!
在我的面前捣蛋……
真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
反了天了!
再说……
你们老大我还没动手呢,轮得到你们这帮小兔崽子?
洪亚新对那个贼眉鼠眼的带头小子十分恼火。
本来他就对这个叫做包丕的家伙有些不屑。
人长得猥琐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行事也这么low,那纯粹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很会来事儿,一进学校就把他们这些土木学院学生会的大佬伺候的舒舒服服,今天洪亚新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过话说回来,包丕这小子确实舍得糟蹋钱,读大四的院学生会会长就不用说,上次喝多了直接搂着包丕的肩膀吹牛皮,让包丕尽管在土木学院横着走,有什么事尽管找他。便是洪亚新自己也没少收好处。
所以尽管对带头闹事的包丕相当不满,可刚才,洪亚新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强行把口舌之争的两个班压制了下来。
也因此惹怒了那帮艺术院的男生,他们咬牙切齿的一直瞅着自己,直接败坏了洪亚新的好心情。
只是……
你们再瞅又能咋滴?
敢闹事吗?
吓不死你们!
哼!
受刚才那场冲突的影响,礼堂里很多学生都把目光投向差点打起来的两个班,低声议论的声音更是嗡嗡嗡的礼堂里回荡起伏。
没错,包丕挑逗的是戏文班的女生。
之前因为被段旭等戏文班男生当众顶撞,几次纠缠还都没讨了好,包丕一伙都有点含恨在心,所以他们才一直对戏文班不依不饶。
现在大家纯粹是意气之争。
其实要说包丕这伙人有多大的胆量也未必。
无非就是一群毛头小子正处于荷尔蒙爆发的年纪,结果在女生面前被人剥了面皮,深感自尊心受创,下不了台。真要让他们搞什么大动作,他们还真不敢,毕竟只是些刚进校的新瓜蛋子。
此时,坐在讲台右侧第二阶梯上的戏文班男生女生们的心情都相当憋屈。
明明是建筑系一班挑衅在先,却被台上那个学生会学长打官腔,不仅把建筑系一班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还嘲讽什么无风不起浪……谁能受不了?
女生们委屈的想哭,男生们则看着第二阶梯礼堂中部洋洋得意的建筑系一班冷眼相对,更有甚者,直接把敌意抛向台上抱着胳膊的洪亚新。
只恨自己学院的学生会学长不在场,自己这群人成了后娘养的,被人欺负也没法争辩。
在卢君宁的调教下,非常重视团队荣誉的戏文班同学们感受着礼堂里其他专业同学或幸灾乐祸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只觉心中有团火正扑哧扑哧的越烧越旺。
包丕一伙那伙人则有些意气风发。在这近万人的场合里,被当成焦点关注,显然让他们神采飞扬。尤其艺术学院女生们的指指点点更是让他们连说话的声音都在不知不觉中放大了许多。
包丕和几个小伙伴更是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副扑克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踩着活动折叠椅,吆五喝六的打起了牌。
唐诃就是在这样一个场合走进了礼堂。
不管是刚开学与并州市的商家谈地图广告,初见李征,还是今天上午去考察优品书坊的办公场地,只要是去办正事儿,唐诃都会打扮的很正式。
西服皮鞋是绝对的标配,有时候他甚至还会打一条领带。
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不打扮的成熟一点,就算对方明知自己就是公司的老总,是有钱人,还是会不自觉的轻视自己,把自己当做一个晚辈和小孩,这一点唐诃从对方的语言、眼神和动作上就能看出来。
唐诃十分讨厌这种感觉。
所以礼堂里的同学们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休闲西装,打着领带,脚踩锃亮黑色皮鞋,手里拿着一本书的年轻人推开礼堂门走了进来。
刚过正午,屋外阳光还很刺眼。
唐诃推开礼堂大门,阳光穿过他的后背争先恐后的从门外洒进来,不仅给唐诃的身上披上一层灿烂,更在唐诃身前的地面上积起一片光明。
有些阴暗的礼堂里,坐在礼堂最前面的同学们眯着眼把目光投到门口处那个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彩祥云的身影身上。
然后,原本都还在低声说笑的他们就突然闭口不言,一个个规规矩矩的调整身姿肃然坐好。
像是有传染病一般,整个礼堂的学生从前到后渐次安静下来。
某一瞬间,原本有些嘈杂的礼堂突然鸦雀无声。
洪亚新愕然扭头看去。
是唐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