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编导,排练一遍为什么不行?”王鸣之还在认真着态度。
郭菲其实也不愿意就这么庸碌下去,帮腔道:“大家平时有练习软舞的风格,彩排一遍很快的。”一众姑娘纷纷点头,妮芙出声说:“是啊。”
“你们懂什么!”赵大顺吼了众人一声,想造反吗!他紫袍里的肚腩挺得高高,一副领导的气派,“中秋!就要最喜庆最热闹的气氛,别的都不行。”
姑娘们都不服气,但费凯拉、阿依古丽两人拉住了她们,我们人微言轻,交给王副编导吧。
王鸣之急道:“但是这种风格,观众早就看腻了……”
“王鸣之,这里不由你做主!”赵大顺一想到何总监的交待,就有底气狂喷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别以为你走了点狗屎运就能怎么样,这个节目我说了算!你听着就是,听得懂人话吗你!”
怎么!众女惊讶中明白过来,原来王鸣之没什么来头,不然赵编导哪敢这样骂他。
那这可怎么办……不管费凯拉、利娃、狄佩佩,都已然明白,事不可为了。
看着王鸣之被骂得涨红了脸,妮芙忍不住帮他反击:“赵编导,节目不是你一个人的!”
赵大顺看向这小胡女,掩不住眼底的色迷迷,恣意地说:“你们满不满意都好,我的决定就是这样。我夫人马上来探班,你们都给我机灵点,别惹她骂你们。”
他又威胁地瞪了瞪大家,就挺着肚腩转身出去,要去接他老婆来了。
“可恶。”王鸣之真的憋了一口气。
郭菲叹息道:“飞鸣,你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惜了。赵编导就这么一个人,你也不用跟他再说了,他不会听的。”说罢,她心灰意冷地走开。
众女也识趣地散开了,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一回事吧。
但妮芙没有走开,知道这家伙没什么来头,她反而觉得更自在,跟他叹说:“其实大家都不喜欢赵编导,唉真没办法。”
“硕鼠,说的就是赵编导这种人吧。”王鸣之气笑了声,“这种人也能当编导!”
“还不是因为他老婆。”妮芙走近了些,双眼注意着周围,把他当自己人了,悄悄说:“我来这里也就一个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赵大顺能当这个编导,都因为他老婆是何总监的远房亲戚。”
她轻哼说:“你等着瞧,他老婆一来探班,赵大顺就变了个人似的。要是他老婆知道他平时的作派,那才有他好看的呢。”
王鸣之心头一动,问道:“赵编导平时什么作派?”
“还用说呀。”妮芙犯恶心地作了个鬼脸,“老色鬼,总想着怎么占便宜。”她见他的眼神似乎有异,顿时急道:“那老鬼哪敢惹我!反正待在这里……”她没劲地撇撇嘴,走开了。
哦……王鸣之眨眨眼,心里有个主意,没想到呀,还真有需要这种玩意的时候。
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他在脑海打开才能助手,一看才气值又多了几百,应该是从姑娘们那里的收获,加上今天抽奖中的500,现有6000。
他再打开万宝箱,花5000购买了一份“吐真剂”。
“购买成功”
才气值变为1000,吐真剂的所剩可购数变为:0
顿时间,王鸣之的右手手掌中,一种神奇的感觉涌现,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宇宙中凝聚而来,无声无响,但他感应到了,一抓!手中就抓着一支塑料试剂管。
厉害!他看了看,只见试剂管里装有一些清澈透明的液体——能让人说真话的药剂。
“呵呵,夫人,这边请。”
与此同时,练舞室门口那边,赵大顺领着一个衣着华贵、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回来了。
她长得像极了《功夫》里的包租婆,一看就是个悍妇,望着那些年轻姑娘的眼睛中能冒出火来,同时也留意着老公的神色,一旦有什么不对就要爆发。
赵大顺果然换了个人一般,笑呵呵的,对着老婆点头哈腰,绝对不去看姑娘们一眼。
“老赵,我说中秋晚会上,让她们随便跳跳就成了。”赵夫人颐指气使着。
“是的是的,上去跳跳就行。”赵大顺附和着,不敢显得有半点热心。
另一边,王鸣之悄悄地走到墙边的茶几旁,往个功夫茶杯里倒了些茶水,再把一剂吐真剂全部倒了进去。他端着茶杯轻轻地搅和,暗中观察着那边的赵编导夫妇。
过不了一会,机会就来了,赵夫人昂然地走向郭菲那边,赵大顺在原地擦着额头的冷汗。
王鸣之端着茶杯,快步走到赵大顺的面前,客气地说:“赵编导,我新来不懂规矩,刚才多有得罪了,请你喝下这杯茶吧。”他双手把茶杯递上去。
“呵呵。”赵大顺得意地笑了,算你小子没有蠢透,知道这里谁是老大。正口干舌燥着呢,赵大顺接过茶杯就一口饮尽,训话道:“以后老实点,不让你说话你别说话。”
王鸣之瞧着赵大顺的面色,并没有变化,先尝试地问:“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你……”
赵大顺一听,张口就说:“你这个乳臭小子,让你说话了吗。”突然,他愣住了,怎么回事?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呃?”王鸣之还不能确定药剂有没有用,又问:“赵编导,你喜欢看胡旋舞吗?”
“当然喜欢喽!那么多美女,我真想和她们一起跳。”赵大顺立即回答说,然后才老脸惊疑,讪讪的,怎么……怎么回事!怎么嘴巴不受控制?
这下王鸣之可以确定了,管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赵大顺有问必答,只讲真话。
来吧,他大声问道:“赵编导,听说你很喜欢占女舞员的便宜?”
整个舞室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望过来,王飞鸣疯了吗?赵编导怎么可能承认!还给了人家反咬一口说他诬蔑的理由,赵夫人一闹,他的副编导职位就要没了……
笨蛋!妮芙慌急,谁让你这样问啊。
赵夫人的双目瞪来,隐现着杀气。
“没错,最喜欢啦!”赵大顺高声地回答,神情在变得惊恐,嘴巴却在老实交待:“我找着机会就摸摸她们的手,拍拍她们的肩膀,我碰过阿依古丽的屁股,我嗅过利娃的舞裤。新来的那个杜妮芙,才18岁,长得可真漂亮,我最近都在琢磨着怎么能占她便宜。”
他的胖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震惊,怎、怎么停不下来!
舞室里响起一片惊呼,除了偷笑的王鸣之,大家都感到难以置信,赵大顺吃错药了吗!?
“呸!”妮芙的双眉怒竖,一只手保护自己地架在胸前,一只手攻击地扬成拳头,但腰身和双腿还在展露。
这里任何人,都没有赵夫人那么面目狰狞。
那么暴怒!
她看了杜妮芙一眼,突然就咆哮了:“赵大顺!”她像一只恐龙般冲向那边惊恐的老公,怒问:“你说什么!?”
“我说实话,这些话我憋了很多年了。”
赵大顺继续说,因为心中的恐惧,那张圆饼脸诡异地扭曲,嘴巴却越说越大声:“每天对着你这个又肥又凶的臭婆娘,我容易吗。要不是能占占这些蛮夷的便宜,我早活不下去了。”
这一下,姑娘们纷纷怒了,“你说谁蛮夷?我是唐人!”费凯拉大怒:“我们要告你!”
“赵大顺,你今天就活不下去。”赵夫人骤然抬掌向老公脸上抽去,“我剐了你这个田舍汉!”
“啊!”赵大顺被抽了个正着,啪的一声巨响,圆饼脸被打成柿饼脸。
他老婆还要继续打,他一边闪避,一边尖叫着真话:“你剐了我,正好抓你去坐牢去枪毙!”
王鸣之赶紧跑到一边去,与众女一起看着这场好戏。
“獠贼,奴才,老猪狗,兀那撮鸟!”赵夫人真是好骂,追着老公的屁股打。
赵大顺一边逃,一边还嘴地骂着:“臭婢,莽妇,母夜叉,贱驴婆娘!”
他们像二人转又像胡旋舞一样,在舞室里旋来转去。两个加起来几百斤的人啊,转了几圈,就不得不撑着墙边的舞蹈把杆在气喘吁吁,饱满的肚腩起伏不定。
赵大顺都快要哭了,“老婆,我是想说,我想说……”
“赵编导!”王鸣之再次高声问,“你平时那么做,就不怕你老婆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老婆是一头蠢猪,她不会知道的。”赵大顺喘着气又说,即使已经用双手紧捂着嘴巴,声音仍然从指缝间漏出来:“就算她知道了,她能怎么的,还能打死我吗?”
没什么能形容赵夫人此时的狂怒,不知道是谁给她抛来了一把木扫把。
赵夫人接住扫把,双手举起,叫喊着向赵大顺抽去!
“救命啊!”赵大顺哭喊着往舞室外面逃去。赵夫人追抽上去,连连地砸动扫把,啪啪啪!
众人连忙挤到了门边伸头望着,王鸣之也在其中,不要闹出人命好咩。
只见他们在廊道上跑两步就喘一会,虽然速度很慢,却越打越远……
沿途的人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