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游上了船只,看着这艘崭新的,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的船只,米奇点了点头感叹道:“不愧是祖传的。”
还好船只并没有下锚,不然两个人怕是连船锚都拉不起来。
“米奇,加快速度,现在处于迎风,如果动作快的话,我们可以在晚上就回到拉瓜伊拉。”
“是的,船长!”
戈登爬上桅杆解除固定的绳索,而米奇拉扯着帆船的绳索,将风帆展开,然后固定在船舷上,两个人操纵这样一艘船只十分吃力,但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是差不多启航了。
戈登拿起罗盘,一只手掌舵,看着远方心潮澎湃,这是一艘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船只了。
“出发!”
风力充盈着船只,推动着寒鸦号破开海浪,朝着拉瓜伊拉而去……
傍晚的时候,寒鸦号就在拉瓜伊拉港口停靠了,自己明明才离开了不到两周,却感觉恍若隔世,经历了太多,甚至还有些想念这个港口,还有自己的水手和库里奇。
之前他们入住的旅馆还在修复之中,没有看见库里奇一行人,只好准备去酒馆打听打听。
来到了之前那个相对奢华的酒吧,这个时间点正是人多的时候,戈登领着米奇走进酒馆,直接看见的就是库里奇和艾伦两人,其他水手都不见了踪影。
库里奇已经喝得有些不省人事了,一旁的艾伦只是看着他,让他尽量少喝一点。
“艾伦,我们已经没有船了,水手们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一定是缺钱是吧,给!”
库里奇从自己的腰包里又掏出了两个银币,推到了艾伦的身前。
“拿着钱赶紧走吧,我在这里等戈登回来,告辞之后我也要走了。”
艾伦看着库里奇的样子只能安慰道:“没事,船长快回来了,我陪你等他。”
戈登一去就十几天的时间,水手们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收入,开始商量着离开的事宜。从四五天前,开始有水手陆陆续续朝着库里奇辞行,踏上了其它商船,重新航行在大海上,无论是怎样的患难交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并且,库里奇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船了。
戈登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有些惆怅,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吗?
他直接走了上去,拍了拍库里奇的肩膀,然后坐在了桌前,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
“是我回来晚了,自罚一瓶。”
米奇同样坐在的一旁,学着戈登的样子一饮而尽,好不豪爽。
看见戈登两人回来,艾伦倒是充满了喜悦,赶紧朝着米奇问道:“这一趟怎么样?巴博萨死了吗?我们的黑珍珠号呢?”
米奇此时看见熟悉的艾伦,话匣子也打开了:“艾伦,可惜你没去啊,我可是去见识了一下整个大西洋最强悍的战列舰:无畏号,一轮炮轰,黑珍珠直接就被打沉了,巴博萨当然也被船长处死了……”
艾伦也有些沉默,如果黑珍珠被打沉,他们就没有船了,虽然对于戈登这个船长他可是十分信服的,但是这样说起来,不能再继续航行了。
此刻的艾伦也开始考虑了一下库里奇的建议,要重新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了。
听到这里的库里奇也十分惆怅,再大喝了一口酒。
coco号伴随了他二十五年的时光,遭遇各种灾难都没有沉没,最终还是倒在了自己人的攻击之下,预计的最后航程都完不成,真是一场悲剧。
“不用担心船只的问题,因为我又找了一艘更好的,哈哈,召集水手,我们继续航行吧。”
戈登大声喊道,想要振奋一下两人的士气。
艾伦眼睛一亮,然后想到什么又突然泄气了。
库里奇是压根就没表示,只是瞄了戈登一眼。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真是一点也不相信船长我啊,走吧,带你们去看看,不然还真是以为戈登船长是个卖火腿的!”
戈登带头朝着码头走去,醉醺醺的摩根被艾伦和米奇拖着走。
“米奇,你应该见过那艘船吧?你老实说,有没有二十米。”
米奇用一种充满神秘的语气说道:“你不想知道,这艘船怎么来得?”
“偷的,抢的,还是……买的?”
米奇摇了摇头,示意艾伦继续猜。
“难不成?对了,一定是了,是你们自己造的竹筏吧!”
艾伦哈哈大笑:“其实很接近了,是船长家祖传的!”
祖传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了艾伦的头上。
祖传!祖传!祖传!
“哪里有船只可以祖传啊,你当我是傻子吗?”
米奇耸了耸肩,然后盯着艾伦:“其实我最开始也不信,但是那真的是一艘好船,精良的做工,优质的大炮,最好的木料,船舱里面一尘不染,当然也只有这种船才值得祖传吧。”
艾伦被米奇的神逻辑雷的不轻,不过开始对船只期待了起来。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根本不影响几个人的兴致,冷风一吹,连库里奇的酒都醒了不少,开始能够自己走路,和戈登聊了聊他们走后的事情,或者听着他们讲述如何抓住黑珍珠号。
一直到达码头,看着眼前这艘和黑珍珠几乎差不多的大船,灰色的风帆,精美的装饰,还有那亮堂的大炮简直不敢相信。
“嗨,船长,我现在很好奇你家里是哪个大贵族吗?”
戈登笑了笑:“都上来吧,给你们看看新船,如果没问题,咱门明天就召集水手,前往哈瓦那了。”
几个人纷纷爬上了船只,库里奇则是彻底清醒了,如同抚摸着爱人摸着船舷,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船只,但是一只苦于没有钱。
他总是跑一趟船可以赚到一千英镑的样子,除开船只的补给,维修,水手的工资,还有多伦商会的上缴,甚至还有水手的补充,再寄给家里一部分,反正是剩不了多少就对了,而库里奇还总是喜欢买些衣服,名贵的雪茄来保持他的派头,所以一只这么多年都没有舍得换一艘大船,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