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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玄冥掌

玄冥,北方之神,又称水神。

《道德经》有云:“天下莫柔弱于水”,又云“天下之圣柔,驰骋天下之圣坚也”。

故而,上善若水,刚柔并济!

然而,玄冥神掌极阴、极寒、极毒,完全走入了一个极端,与水的品质毫无相干,不知为何以“玄冥”命名?

孟凡带着这个疑惑,翻开绢帛,仔细琢磨起来。随着理解越深,他眉头渐渐皱起,心中有了一些别样的看法。

这《玄冥神掌》在初始练气时,并无凝聚寒毒的说法,直到内功小成后,才有专门修炼阴毒的法门。

传闻此功由百损道人所创,但在孟凡看来,它根本就是一个经过二次加工的器具,其模胚原是一门高明内功,百损道人更像是以此功为基础,才创造出了现在这门阴毒掌法。

有此认知后,孟凡花了三天的时间,将修炼寒毒的法门逐一剔除,最后还原出了一段内功修炼口诀。

孟凡尝试着运转此口诀,最后提炼出了一口稀薄的真气,这口真气刚柔并济,威力莫测非凡,让他都有些震惊。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功才能镇住那至阴至寒的掌毒,否则,真当寒毒是那么好驾驭的。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套口诀残缺的厉害,最多只能修炼到后天中期。或许也是因为如此,百损道人才不得不自创掌法内功。

但是,一想到这套口诀的威力,孟凡就忍不住感到遗憾。纠结许久之后,他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个念头:

何不利用自己的武学底蕴,去补全这门神妙内功?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便占据了孟凡全部心神,权衡再三,他最终下定决心,完善此功!

……

谷中不知岁月,一晃五年过去!

这日午后,孟凡如往常一般站在潭边演练掌法,这套掌法总共只有六式,但被他反复使出,竟生出无穷变化。

少顷,待使完第七遍时,孟凡双掌一推,水潭轰的一声炸响,大半潭水冲天而起,白鱼乱飞,水珠漫天。

随即,只见他双掌一划,走过一道弧形轨迹,一股奇异之力随之传出,满天水珠仿佛都受到了这股奇力的牵引,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急速射向水潭,大半潭水竟无一滴落在潭外。

“这式‘万川归海’总算大成了!”岸上,孟凡望着激荡不停的潭水,口中喃喃自语,双目渐渐露出一抹浓烈的喜意。

五年苦功,孟凡不仅完善了那套内功口诀,还将其修炼到了先天之境。与此同时,也同样创出了一套与之相辅相成的掌法。

这套掌法一共六式,分别被他命名为:随波逐流、覆水难收、秋水盈盈、白水鉴心、碧水三叠、万川归海。

这六式掌法的威力丝毫不比玉皇拳弱!

“恭喜师傅,神功大成!”孟凡身后,张无忌大步走来,临近时,他躬身一拜,满脸崇敬之色。

五年过去,张无忌已经长成一个高大青年,在孟凡的教导下,他于半年前将九阳神功完全练成,眼下距离大成只差打通全身穴道,那纠缠他五六年的寒毒已经瓦解一空。

此刻,孟凡闻言,哈哈一笑,挥手示意张无忌起身,沉吟少许,他忽然笑道:“无忌,为师五年前就说过,救你的办法绝不止一门九阳神功,如今便又多了一种!”

“师傅的意思是,您这门神功也能帮我驱逐寒毒?”张无忌神色一怔,随即便猜到孟凡话语中的潜在意思,当下不敢置信地问道。

自他练成九阳神功后,孟凡教给他的大伏魔拳、全真剑法都被他练到了大成。有九阳真气为基,这两门武功发挥出来的威力极为恐怖。由此,他也深刻认识到了九阳神功的厉害。

可是,此时此刻,孟凡却告诉他自己新创的武功同样可以驱逐他的寒毒,这岂不是说这门内功已经不比九阳神功差多少了。

眼见孟凡笑着点点头,张无忌全身一震,心下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随后,只听他好奇问道:“师傅,不知您新创的这门神功叫什么名字?”

孟凡一听此言,心中暗暗想到:此功深谙水之意境,与《玉皇拳》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又出自玄冥神掌,不如……念及至此,他当即回道:“就叫《玄冥掌》吧!”

“玄冥掌?”张无忌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随即暗暗猜测,师傅以‘玄冥’为名,难道是因为此功能够解我寒毒?

对于张无忌的疑惑,孟凡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此刻,他负手望着谷内景致,良久之后,突然说道:“无忌,五年了,我们也该出谷走一走了!”

“出谷?”张无忌身子一抖,眼中露出一丝茫然,转而又化作犹豫之色。

进入翠谷之前,他看遍了世上人心的阴险狡诈,打心底里不想再踏入尘世。只是,一想到关心他的太师傅,他又忍不住想着回去报个平安。

孟凡此刻倒也看出了张无忌的犹豫,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对方到底年少,就算无牵无挂,也不可能耐得住心思,在这翠谷内住一辈子。

师徒二人各有心思,晚饭随便吃了几个果子,便各自练功去了。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天亮之时,半月未现身的大白猿再次来到了谷内。

如同往昔一般,大白猿只要来看孟凡,必然会带着一枚蟠桃。五年下来,孟凡虽然不是每次都回送龙力丹,但也送出了百来颗。

得此丹药相助,大白猿苍老的面庞明显年轻了一些,全身气血更是旺盛到了极点。看样子,再活个百来年完全不成问题。

五年前,孟凡就打算询问大白猿蟠桃的出处,只是后来被创功一事耽搁,一直到现在也未实现,如今既然决定离开,自然是不能再错过了。

伸手接过蟠桃,孟凡回送了一颗龙力丹,随后指着谷外,对大白猿说道:“大家伙,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摘桃子的地方?”

大白猿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下来。随后转身钻入果林,向着一处崖壁跑去,到了近前,直接攀岩而上。

孟凡见状,连忙吩咐张无忌在谷内等候,自己则是运起轻功,紧紧跟在大白猿的身后。

翠谷四周的崖壁虽然陡峭艰险,但对孟凡来说,完全不值一提。一猿一人在峭壁上纵横飞跃,不一会儿,便远去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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