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A市郊区,雁山区西部,一栋海景别墅内。
别墅底楼客房,一张奢华的大床上。
一位面相儒雅的男人半眯着眼,怀里搂着个身材热辣的性感女子。她肩膀靠在男人的胳膊上,海藻般迷人的褐色长发在枕边铺散开来。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男女幽幽转醒。女子费力的睁开美眸,好奇的打量着身边这个斯斯文文的高个男子。
“喂。。。”
女子声音嗲嗲的,用脸蛋讨好的摩擦着男人的手臂,“你叫什么名字嘛?告诉人家好不好。”
这个男人不但长相过关而且身材也不错,这套豪华的海景别墅也证明其经济实力相当强大,唯一的缺陷就是略微阴柔了点,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要是能跟他攀上关系,自己生活上的一切物质难题必定会迎刃而解了。
女子舔了舔干涩的上唇,心里有点小激动。
“呵呵。”
男子一声轻笑,伸手将她在他胸口画圈圈的手指拨开,独自下了床。他把散落在地毯上的一件件的衣服拾起来,然后不紧不慢的穿上。
“什么嘛。”
女子不满地嘟囔着,她翻了个身看向陌生男子的后背道:“喂,小白脸。你不会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吧。”
有没有搞错,一句话也不跟我讲,不会是把我当作小姐了吧?
男子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他整理好衣服,径直走向客厅,拿起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慢吞吞地走上二楼,在左手边的第二道门前停了下来。
“吱~”
男子推门而入。
一股冷风从屋顶吹了下来,吹得男子的短发微微发飘。
只见屋内宽敞的空间里摆放着五个两米多高的展柜——就像购物商场里的卖家具的柜台一样,柜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利器。
比如靠近门右手边的展柜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医用手术刀片和刀柄,有的刀片小到不及小拇指一般宽,有的刀片却比大拇指都厚。其形状也有诸多不同之处。看得出,男子酷爱医用手术刀。
他的目光只在这个柜子上停留了片刻,稍候便移向了远处。
其它四个柜子里装着的则是五花八门的骇人工具,有棱角锐利的粗大铁叉、炭黑色的硬鞭,还半人多高的开山斧,碗口粗的两根钢棒,更有削铁如泥的龙头铡刀、锋利的尖刺项圈......
这些利器都被整齐的安放在展柜里,屋顶华丽的水晶灯投下黯淡的微光,把这些狰狞粗暴的凶器照得清清楚楚。
五个展柜的中间,摆着一个做工简约的十字架和一台巨大的铁处女。十字架的木头裂缝里还有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这血迹就像跗骨之蛆一样粘在了裂缝深处,陌生男子也曾尝试擦拭掉它们,但都未能成功。
他慢慢环顾四周,如同帝王在检阅军队似的,骄傲地审视着房间里的利器,最终他的目光在一根铜铸的短棍上停了下来——那是他母亲最近托人新做的小玩意,他决定这次就用它了。
“啪。”
男子按向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别墅里顿时响起了交响乐的声音,音量适中,优美而低回。他将这根尾部满是三棱尖刺的短棍握在手里,用力挥了挥,稍后又捏了捏尾部的尖刺,脸上露出满意的病态神情。
他提着短棍走了出来,右手还在空中跟着音乐打着节拍,十分惬意。
楼下主卧床上的性感女子听到音乐响起,也是睡意全无。毕竟现在时候不早了,昨晚醉酒到现在一直滴水未进,喉咙干的冒火,她想先下床去找男子讨杯水喝,顺便套套近乎。
女子下了床,双脚踩在地上。地面上铺的是一层奶白的羊毛地毯,细腻的羊毛轻触她的脚跟,凉凉的,很舒适。
她转过身。
陌生男子正双腿交叉倚在门框边,笑嘻嘻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萌萌的小动物,目光中充满爱怜和期待。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价格不菲的金丝眼镜,嘴唇很薄,颜色暗的发紫。
他的左手压在身后,身体倾斜,看上去怪怪的。不过女子显然忽略了这种不协调——她压根就没仔细观察过。
女子半靠在床榻尾端,摆了一个自认为惹火的姿势,她肌肤嫩白如玉,修长的美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息。她渴望将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有钱凯子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套牢,榨取足够多的好处,这样就再也不必担忧今后的生活和弟弟的医药费了。
男子笑意渐浓,他似是被床边的女子吸引住,像个醉汉一样从门口走到她的身边。
“嗯~~”
性感女子恰如其分的呻吟一声,媚眼如丝。
男子走到她的身边,右手轻轻抚上她光滑的脸蛋。女子往前挪了挪,忽然,她闻到了男子手掌上的红薯味——热乎乎的烤红薯!还有金属的臭味。说不上来具体是哪种金属,就好像你刚在车间拿着扳手干完活后手上遗留下的味道。
“你真美。”陌生男子声音里带着赞赏,他的笑意更浓了,嘴角咧的很大,“美的让我想把你的头变成可口的蔬菜饼。”
“什么?”
她没能理解男子的话。
女子依偎在男子身上,凹凸有致的娇躯散发着魅力。
男子的左手从背后伸了出来,露出了手中握着的铜铸短棍。
她发现男子的眸光变了。
一抹歇斯底里的疯狂充斥眼眸。“你的头会变成蔬菜饼。”男子低声说道。言语里还夹杂着轻笑。遽然,他双手举起铜棍,像击打棒球似的猛烈地抽向女子的头部,夸张的动作里不留一丝反悔的余地。
窗外阳光明媚,将都市的阴暗暂时驱散得无影无踪。女子来不及尖叫,就被一棍砸中侧脸。
短棍尾端长长的尖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噗”的扎穿了她颈部的肌肉组织和血管。她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接着是右边太阳穴后方的脑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和眩晕,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的头真好看。”男子狂笑着,他又抡起了铜棍,一下、一下,持续不断地全力击打在女子抽搐的头上,“宝贝,我会好好捏制这张蔬菜饼的。”
半小时后。
日光顺着窗帘的间隙投进来,照在床边。羊毛地毯被大片溅射状的血液染成了夺目的鲜红色。女子的头扁了——也许用稀烂来形容更为贴切,她的头自颈部以上断裂,断裂处露出了一小节脊椎骨,白的吓人。
。。。
红颜无罪,只是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