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为何会答应那小子的要求?”路上阿虎不解自家郎君的做法,在他看来江晨根本就拿不出来五千两银子。
“阿虎,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崔柳丕问他。
阿虎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为了林槐家女儿、儿子和甜品配方。”
“对也不对。”崔柳丕说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钱,不管是人还是甜品配方,无非就是用来赚钱的。”
“是阿虎目光短浅了。”阿虎说道。
“再问你一个问题,两个人加上甜品配方,值不值五千两?”崔柳丕又问他。
阿虎这次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个肯定是不值的。那个甜品虽然看起来很火爆,不过也只是一种普通的甜品,新鲜劲一旦过去,就不可能再卖得到那么贵了,另外就是林槐女儿虽有些姿色,但最多也就是千文钱,林槐儿子就不用说了,太小,也就是百余文钱。”
“你分析的很对。”崔柳丕赞赏了一下阿虎,继续说道:“我们是做生意的,为的是钱,只是等上一天时间而已,要是那小子真能替林槐还下那五千两银子,我们只赚不亏,要是还不了那五千两银子,耽误我的时间是要付出代价的。”
五千两银子,常乐赌坊一年都赚不了那么多,现在有冤大头,崔柳丕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郎君,要是那小子还上了那五千两银子,事情就这么算了吗?”阿虎问道。
“呵呵,手段我们有的是,我想要的东西哪次失手过,哈哈哈哈!”崔柳丕邪邪一笑。
阿虎听出了自家郎君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上了马车后,崔柳丕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道:“阿虎,我们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大哥了?”
阿虎回答道:“嗯,那人的确像大郎君和阿财。”
“哼,怕又是为了那个女人,那家人能远离就远离,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知道父亲为何会这么纵容他。”崔柳丕眼神看出马车外,脸色阴沉。
阿虎虽然知道崔家两兄弟有些不合,但他毕竟只是个跟班,这种情况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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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留下来的三个大汉和林槐被江晨撵到了院子外,别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有的事不用非得动手,要多多用脑,他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赶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呃……这话说的,忘了刚才无奈的时候了吧?
此时林楚成已经是睡着了,小家伙先是遇到了崔柳毕的恐吓,接着又遇到父亲的逼迫,已经算是非常的坚强了。
王大力和王奶奶去厨房忙活了,专门给江晨和林楚楚腾出来空间。
江晨厚着脸皮拉着林楚楚手,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美人如玉,温润柔软,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在那娇艳的红唇上狠狠亲上一口。
这样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了,小妮子脸皮又薄,想想还是没忍心下口,看来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呀。
林楚楚不知道她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初吻,她满脑子都是方才江晨为她所做的一切,脸色不再苍白,此时她很幸福,又有些担忧。
眼睛看到江晨胸口处的衣衫湿了大片,想到方才自己哭的模样,脸上又是升起了一抹粉红。
“江大哥,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的说道。
江晨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父亲而道歉,道:“林槐不配做你们的父亲,不配是个男人,甚至不配做一个人,你不必替他道歉。楚楚,我这话或许是有些重了,但还是要说,这件事结束后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你们与林槐的关系。”
林槐的所作所为让江晨觉得可耻,虎毒都不食子。
林楚楚在他怀里嗯了一声,这次的事也是让她对父亲的心彻底死了,可想到父亲欠下的是五千两银子,又悲伤了起来,道:“江大哥,楚楚不值得你这么做的,楚楚很笨,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没有……”
“呵呵。”江晨打断了了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柔声道:“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而且我的楚楚哪里笨了,谁敢说你笨,我会让他知道笨字怎么写。而且我的楚楚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你也不用担心,五千两银子而已,你还不知道我的赚钱本事吗?”
这话让林楚楚心里很是感动,双眼泛红,将脸颊贴到了那温暖的胸口。
话是这么说,江晨是相信一旦第一批作物成熟了,别说赚五千两银子,五万五十万两银子,甚至五百万两银子都不是问题。
可这还要等上几个月才行,他现在只有一天半不到的时间了,要想快速赚到五千两银子还真是有点难度。
找齐业借?五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不说齐业有没有,就算有也不大可能借给他。
卖种子?他的那些种子的确很珍贵,不过只有他认识,别人不一定会买,就算会买也不会出高价钱。
而红薯和土豆只剩下五十斤不到,那是留下来的备用种子,就算全拿去做甜品也赚不到五千两银子。
“大哥不要为了楚楚而烦恼,楚楚知道江大哥是个做大事的人,以后也会遇到更好的人,大哥你有这个心,楚楚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也很满足了。”林楚楚面带微笑,深情的看着他,不再羞涩,这是她第一次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情意,她真的很幸福。
江晨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道:“傻丫头,你的幸福才刚刚开始,相信我。”
说完看着手腕上的机械表,心道:好吧,本来说当农民失败后再靠卖了你东山在起的,现在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小妮子多愁善感,心里藏着的事多,江晨又说了不少趣事,让她暂时忘掉了烦恼,心情好了不少。
“啊吁啊吁!”
屋外响起了黑麒麟的叫唤声,而且是不满的叫唤声。
江晨知道是王友回来了,有些舍不得的放开林楚楚,走了出去。
“王有叔,辛苦你了,路上没出什么问题吧?”他知道小黑的性格,只服他,怕路上疯起来,王友应付不了。
“嗯,没出什么问题。要是没事了我就找回去了,需要我帮忙的话,江郎君让大力来叫我就行。”没有几步,王友停了下来,转身说道:“江郎君,差点忘了跟你说,那个小娘子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扬州城李府找她帮忙。”
“嗯,我知道了,王有叔你去忙吧。”江晨就当是小慈的客气话,没放在心上。
安抚了小黑一会,天色已经是慢慢暗了下来。
吃了晚饭,王大力送奶奶回家后,又回来了,说是也要在这守着,毕竟院子外还有三个大汉守着。
三个大汉在外面生了堆火,吃的也是之前在郎君马车上拿来的,他们都是经常在外行走做事,风餐露宿对他们来说是小事。
然而江晨并不关心他们,他现在的心思放在了明天去扬州城如何将表卖出去,并且卖个好价钱。
古人用漏壶计时,原理是将一种特制的水壶凿孔使它漏水,再将一昼夜水面下降的空间分成一百份,刻上线,那么,漏壶上面每下降一个刻度就是“一刻”,也就是“百刻制”。
到隋唐时,为十二时辰计时,百刻制与十二时辰计时法并用,夜间还使用独特的计时方法,这就是“更”。“更”是计时单位,一夜分五更,每更时间长短依夜的长短而定。
第一个发明钟的是华夏人,早在1090年,北宋丞相苏颂创制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装置有操纵机构的机械计时器——“水运仪像台”,而外国人使用操纵器记时,那是在300年以后的事了。
但华夏最早发明钟表的人之一是元代的郭守敬,西元1267年,他在大明殿制作了专门计时用的机械钟,能“一刻鸣钟,二刻鼓,三钲,四钱,初正皆如是”。
1270年前后在意大利北部和南德一带出现的早期机械式时钟,以秤锤作动力,每一小时鸣响附带的钟,自动报时。
不久以后,发条技术发明了,时钟的体积大为缩小,1510年,德国的锁匠首次制出了怀表,当年,钟表的制作似乎仅限于锁匠的副业,直到后来,对钟表精度的要求越来越高,钟表技艺也日益复杂,才出现了专业的钟表匠。
1806年,拿破仑之妻、皇后J.约琵芬为王妃特制的一块手表,是目前知道的关于手表的最早记录,这是一块注重装饰、被制成手镯状的手表。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名士兵为了看表方便,把表绑扎固定在手腕上,举起手腕便可看清时间,比原来方便多了,1918年,瑞士一个名叫扎纳·沙奴的钟表匠,听了那个士兵把表绑在手腕上的故事,从中受到启发,经过认真思考,他开始制造一种体积较小的表,并在表的两边设计有针孔,用以装皮制或金属表带,以便把表固定在手腕上,从此,真正意义上的手表才算是诞生了。
所以,可以说江晨这一块现代机械手表,是目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要不卖个好价钱,他都觉得对不起这块表。
但也正因为这块机械手表是独一无二的,如何解释它的由来和使用方法,又该如何去卖,要卖多少钱,这些都要好好思量。
今夜皓月当空,晚风轻拂,抑林摇曳,朦胧的月色下,注定有许多人不能安心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