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下的越来越大,而后方的马蹄声却是越来越响。
看着两军越来越近,武安国挥动的铁锤猖狂笑道:“陶谦老儿,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去抵挡一阵,大哥速速带着州牧大人撤离此地,我们在下邳汇合。驾!”
看着敌方人马越来越近,关羽抄起大刀,调转马头领着近千的丹阳兵杀了回去。
“二弟千万小心!”刘备远远呼喊一声。
看着对面一员长髯大将气势汹汹杀来,武安国感觉一丝熟悉。只是此刻身在大雨之中,看不真切。
武安国不假思索举起流星锤,一招力劈华山势若奔雷向关羽轰来。
关羽观之气势不凡,不敢大意,长刀上撩。
当的一声,震得关羽双手发麻。这厮好大的力气,关羽暗暗吃惊。
关羽当下不与敌将硬拼,春秋刀法连绵不绝使出,将武安国劲力层层抵消化解。
武安国感到十分憋屈,每次全力使出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武安国当下连声嘶吼,招招用尽全力,以求大破对手防御。
关羽心下暗喜,正中下怀,待你力竭之时,便是我反击之时。
二三十招过后,武安国却是越打越心惊,徐州何时出了如此人物。自己拿他不下,再过几十招自己隐隐将落下风。
武安国一锤逼开关羽,撤出战场,喝问道:“来将通名,某不杀无名之辈。”
关羽暗叹一声可惜,下意识捋了捋颌下的长髯,不防弄了一手的水。
关羽甩了甩衣袖,扬起青龙偃月刀,傲然道:“某乃河东关云长。”
“关羽?”武安国暗自嘀咕,关羽不是刘备的二弟吗,此刻不应在鲁国吗,怎会出现此地?而且还与我为敌,武安国脑海涌现一堆疑问。
“关羽,你为何在此助纣为虐,护那陶谦老儿?可是要与我青州为敌?”武安国质问道。
要知道,不久前刘备帮助刘晔守住无盐城。现在刘备算是青州的盟友,而他关羽现在帮盟友的敌人。
“杨楚不讲仁义,擅自攻打他人州郡,某家早就看不惯。”关羽傲气冲天冷然道。
听的关羽侮辱他的主公,武安国大怒,喝骂道:“关羽匹夫,休的放肆。看我武安国教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武安国说完,抡起大锤再次攻来,气势湃然。
哼,关羽冷哼一声,微眯双眼陡然睁开,杀意陡升,策马飞奔,拖地的长刀猛然扬起,然后怒然劈下,正是关羽成名绝技塞下秋风。
当的一声巨响,关羽被震得退后一步,强忍发麻的手掌,又是一记立正轩辕劈来。
武安国退后两步,心下暗惊,听闻虎牢关外关羽、张飞二人可战平吕布,他原本不信。今日一试,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武安国也算是当世一流强者,此刻见关羽再次劈来,越加兴奋,全力迎击。
又是一声巨响,哪知此时关羽劈完不退反进,再次爆发,妖异的刀光牵引诡异的气流锁定武安国健壮的身躯,正是绝杀技乱舞春秋。
避无可避,武安国大吃一惊,连忙大喝一声,大锤怒然接下。
呛,流星锤被磕飞,重重落在远方,砸起一片水花。
武安国怔怔望着眼前冰冷的刀锋,我败了。
关羽收起长刀,傲然带着数百残兵离去。
“我大哥多次受你主公恩惠,我关羽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今日饶你一命,若下次战场相见,绝不留情。”
战场之上靠实力拼杀,如今关羽饶了他性命,将来让他如何面对自处。
武安国脑海回想着关羽留下的话,不甘捏紧了拳头。我现在不是你对手,将来你未必是我对手。
想到关羽最后惊艳的一刀,将来我真能打败他吗?武安国迷茫了。
主公你远在郯城,却救了我一命,而我却没能完成主公的任务,丢人啊!捡起流星锤,武安国暗暗唾弃自己。
不过这次没能拦下马车,不知道七郎那边怎么样了,希望陶谦老儿不在这边的马车里吧。
武安国默默领着骑兵往杨延嗣处赶来。
远远瞧见杨延嗣兴奋骑着马过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
武安国无奈哭笑,七郎武艺只怕不在那关羽之下,又有数千骑兵相助,怎么可能拿不下对面,自己真是瞎操心了。
武安国换上一副笑容,策马上前好奇问道:“七郎,马车里的是陶谦老儿?”
“唉!别提有多晦气,老的没抓到,小的抓到两个。”杨延嗣愁眉不展的样子,主公的任务没完成苦恼啊。
他转眼一瞧武安国空手而归,拍了拍他的肩膀凑上来问道:“安国,你猜我刚才碰上了谁?”
“不是刘备,就是张飞了。”武安国翻了白眼道。
“你都知道了。”杨延嗣无趣道。
“嗯!”武安国神情低落嗯了一声,随后把自己如何被关羽击败,关羽如何饶他性命说了出来。
“看样子你是被关羽教训了一顿,你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曹操的族弟夏侯惇,他武艺跟太史慈也是不遑多让,结果被关羽三刀给砍了。这事还是管亥告诉我的,管亥给关羽起了个名字叫关三刀。”
杨延嗣看出他心情低落,拍了拍他肩膀,在一旁插科打诨,说道最后关三刀三个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武安国也忍俊不禁咧了咧嘴,想到刚才关羽劈的三刀,可不就是关三刀吗。
杨延嗣看到武安国心情稍好,扬了扬手,众人翻身上马准备追击。
“禀告将军,后方出现三四千人马,如今已经和敌军汇合了。”斥候来报。
看着雨越下越大,武安国皱紧眉头,道:“七郎,我们还追吗?”
“算了,这次算他们命大。”
杨延嗣叹了口气,大喊道:“将士们,赶紧打扫完战场,我们回郯城。主公已经打下了郯城,准备好了庆功宴等着我们回去庆功呢。”
“庆功!庆功!庆功!”将士们竖起兵器,嘴上跟着大喊。
不过几柱香的时间,将士们打扫完战场,跟着杨延嗣回转郯城,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马车里,陶商、陶应不安的听着四周嘈杂的雨声,一边暗暗咒骂丢下他二人独自逃跑的张飞。
“大哥,我们是不是被父亲抛弃了?”陶应瘪着嘴,随时可能哭出来。
“二弟,不用担心,听说杨楚仁厚待人,我们不曾得罪他,想必他也不会害了我们的性命。”陶商毕竟年长有些见识,安慰着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