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微微侧身,目光循声看去,却是一个陌生面孔。
不过,在这位年轻地陌生面孔旁,他看到了熟悉地身影,竟然是李墨阳之子李清越。
起初李清越并没有注意这边,但是感受到莫名目光投来,随即就与凌寒有了目光照面的接触。
“是你!?”
李清越神色一怔,显然在这里遇到凌寒,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哟,韩公子您来了,您里面请!”
刚才还阻拦并言语奚落凌寒的壮汉,顿时面脸堆笑着殷情憨态起来。
那姓韩的锦衣男子,却是毫不理会,反而颇感兴趣地问身边李清越:“李兄,你认识此人?”
“认识,化成灰都认识!”李清越见到凌寒的那一刻,心头就迸发无名之火,“此人就是我常与与韩兄提起的那个凌寒!”
“哦?他就是凌寒?”
姓韩的男子眉头轻抬,露出一丝玩味,先是重新打量了一番凌寒,然后却冷笑一声:“近日将略阳府搅得满城风雨的人,竟然是这副德行,李兄,你可真是好脾气啊!”
“韩兄……”
对方这句话,让李清越的脸微微抽搐。
“既然你心有顾忌,那就由韩某替你出这口恶气!”
姓韩的男子低声一语,随即轻轻一招手,身后一名紧身黑衣男子走了过去。
“想打架?”
凌寒看着逐渐靠近的人,双目微微眯起,他看得出对方是个习武之人。
黑衣男子来到近前,二话不说就铁拳击向凌寒。
拳风扫境,凌寒顿觉耳边生风。
“出手伤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凌寒身子快速一闪,就躲过了对方的重拳,他今天不想多惹事端,因为打架这种事情也要看兴致。
此前在令狐珏家当众殴打乌府仆人,看似鲁莽行径,其实是早有酝酿。
帑银失窃一事,究竟是何人栽赃陷害,其实各自都心知肚明罢了,既然搞不定这乌景荣这座大山,那就只能拿乌府的仆人出气立威了。
此时此刻,他实在是没有兴致打架。
“王法?”姓韩的男子一听这话,却是冷笑连连,“略阳城中乱不乱,由我韩雄说了算,我就是王法!”
高傲的态度,轻蔑的语气,引得楼外来往众人一阵附和哗笑。
“哟,那不是凌寒吗?”
“竟然真的是此人?”聚拢围观的众人中,有人认出了凌寒,“此人为何会在此处?”
“这还用说?来这里自然是寻欢作乐喽!”
“唉呀,这凌寒真是人走到那里,那里就必惹事端,竟然得罪了这韩雄!”
一旁轻摇折扇的男子,却是冷笑不已:“这小子向来不知死活,也该有人出手教训一番,如今惹怒了通判大人之子,也算是应有的报应!”
“哈哈哈,报应二字说的好!”
听着众人纷纷议论,李清越心中暗自得意,心说父亲不让我与你为敌,但不代表你凌寒就能安然无事。
“原来……这就是王法!”
短暂瞬间,凌寒已然是连连倒退避让,结果却是连遭对方迅猛攻击。
就在彼此身形交错的刹那,凌寒发出一声冷喝:“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话音落,凌寒长空一臂落下。
黑衣男子见状,急忙抬臂横档。然而,就在肢体接触的刹那。
咔嚓!
骨骼断裂,随之就是一声惨叫。
紧接着就是一脚,将黑衣男子踹倒在地。
“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凌寒站在风中,手里抓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青砖,一步一步走向倒地的黑衣男子。
“你……”
黑衣男子刚要试图站起来,凌寒手中的青砖又再次落下。
砰!
青灰震荡,重击在左腿上。
啊!
“为什么要逼我?”
凌寒面无表情,一双目光犹如寒霜,能够将人瞬间冻结。
话音落,又是青砖一击,黑衣男子头破血流。
“告诉我,这就是王法?”
凌寒缓缓站起身来,拿着带血的青砖缓步走向众人。
众人何曾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一个个脑子还没有转过筋来,就吓得腿脚不听使唤的纷纷倒退。
“你!……你要做什么……”
刚才还贵气十足,一脸高傲的韩雄,此刻被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身边还有李清越相互扶持,恐怕早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了。
太残忍了,太血腥了!
尤其那痛彻骨髓的嘶吼,让人瞬间不寒而栗。
“告诉我,这就是王法?”
凌寒轻轻抬起硕大的青砖,上面还血渍鲜明。
“这……这……”
“凌寒,你当街行凶已是罪责难逃,若是再……”
李清越脸色苍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韩雄就突然带着惊恐怒吼了一声:“我……我爹是韩刚!”
“哦?为何不姓李?叫李刚!”
“你……你什么意思?”
凌寒淡漠一语,似乎在开玩笑:“你要是与清越兄同姓,我或许会有一点惧怕哦!”
“……”
受到惊吓的韩雄,不知道凌寒说的究竟是什么。
“有句话你要记住了,略阳城中乱不乱,关键还要看板砖!”
凌寒扬了扬手里青砖,然后将其丢在了一旁。
“这古代的青砖,质量真是没话说,真是外出旅行、打架装逼之必备神器!”
凌寒突然对青砖莫名地有了感情,心想这砖头的硬度指数,真是后世那红砖所不能比拟的。
关键是相当厚实,且有花纹图腾。
说完,转身向沁梦楼大门而去。
“还要阻拦我?”
凌寒行至门前,驻足看了四名壮汉。
“呃……您请!”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狂乱的!
这四名壮汉虽不清楚眼前年轻人属于那一种,但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跟随韩雄身边的,那可是身手不凡的保镖护卫。
结果就这样被三板砖给拍残了,四人谁还敢上前阻拦?
“多谢!”
凌寒轻声道谢一声,随后就掸了掸衣袖,直接进入沁梦楼。
李清越扶着韩雄,语带不忿地说:“韩兄,这……可如何是好!?”
“哼!此事我韩雄绝不善罢甘休!”
“韩兄,依我看还是算了,那凌寒是个疯子,你何必与此人一般见识?”李清越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大不了就当今日没有来过,反正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