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蕾彤一回家便将女儿被放在了楼上的婴儿房里,而他们通灵的时候,却没有意识到他们居然让一个两个月大的孩子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当中!
“陶陶!”
辛蕾彤近乎歇斯底里的往楼上冲去,而君承宗则赶忙跟身边的若木喊道:“快开灯!”
若木在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笑声之后,吓坏了,整个人直接吓傻在了那里,若不是君承宗跟她喊的那一嗓子,恐怕她真出了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灯光总控开关拨上去,一时间房间里灯火通明,而君承宗还没等若木反应过来,也跟着辛蕾彤冲上了楼。
可是,等他们冲到楼上去的时候,婴儿房的房门竟然是开着的!
君承宗清楚的记得,辛蕾彤当时将婴儿房的房门关了起来,可是现在,为什么房门是打开的!
辛蕾彤发狂一般朝着婴儿房冲了过去,可就在这个瞬间,君承宗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偏移……
恍惚间,君承宗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跟在辛蕾彤的身后,然而就在辛蕾彤即将碰到婴儿房房门的那一刹那,辛蕾彤背后的女人转过头来,朝着君承宗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糟了!
“危险!”君承宗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拦住辛蕾彤,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辛蕾彤要冲进婴儿房的一瞬间,婴儿房的房门被一阵无名阴风突然间推了出来。
“咚!”
一声巨响,房门猛地撞在门框上,随即落锁,硬是将辛蕾彤一下子给从房门口拍了回来。
辛蕾彤身体猛地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墙上的画框都因为辛蕾彤而掉了下来,落在辛蕾彤身边摔了个稀碎。
“陶陶!”辛蕾彤双目血红,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般拍着房门,可是木制的房门却跟天堑一般横亘在母子之间,婴儿房外的辛蕾彤只能听到房间里陶陶的嚎哭声。
这个时候,君承宗也跟了上来,可是无论他怎么拧门把手,房门都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根本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一门之隔的婴儿房里,仅仅两个月大的陶陶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像是一柄锐利的尖刀,一声一声剜在辛蕾彤的心头。
“陶陶!”辛蕾彤一下接着一下的砸着房门,然而房门却是纹丝不动。
正在这个时候,辛蕾彤身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嗤剌……嗤剌……”
突然出现的电流声引起了君承宗的注意,乍一听,对讲机里面传来的只是刺耳的电流声而已,但是君承宗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阿姆语!
据君承宗所知,阿姆语是一种民间早已失传的语种,几千年前曾经在北欧盛行一时,但是到了中世纪,因为种种原因,阿姆语被当时的教会认定为“恶魔的语言”,从而直接导致教会对阿姆语者进行了疯狂的清洗,阿姆语从此失传。
但是在近代,随着考古工作的发展,阿姆语渐渐被人们所知晓,最先接触阿姆语的,就是以美国灵媒协会为首的一众神秘学研究者。
君承宗曾经是美国灵媒协会的成员,自然有机会了解这种神秘而古老的语言,但是君承宗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听到失传已久的阿姆语!
君承宗一把从辛蕾彤手中夺过婴儿监护,强忍着电流声的刺耳,细细的辨别着电流声中的阿姆语。
“嗤剌……幼儿……嗤剌……灵魂……嗤剌……交给……嗤剌……我……”
“哈哈哈哈哈哈——”紧接着,便是一阵比电流声更要刺耳的笑声。
所有的声音之中都夹杂着辛蕾彤女儿的嚎哭声!
君承宗心里一沉,虽然他对于阿姆语也不甚了解,但是他大致上也能猜到那个声音究竟要干什么了!
君承宗一把将一度因为砸门而脱力的辛蕾彤拉开,然后退后一步,抬脚对着婴儿房的房门就踹了过去。
只听“咣”的一声,门锁被君承宗这一脚踢碎,房门终于开了!
辛蕾彤不顾一切的冲进婴儿房,将婴儿床里的陶陶抱了起来,劫后余生一般的将女儿抱在怀里,好像放开就会再次被夺走一般。
而君承宗也跟着进了婴儿房,刚才的阿姆语让他心神出现了一阵凌乱,如果神秘灵体说的真的是阿姆语,那么这或许是君承宗成为灵媒以来,吃过的最难啃的硬骨头。
君承宗进入婴儿房,绕过跪地痛哭的辛蕾彤,他很明白,神秘灵体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这房间里很有可能会有引来这个神秘灵体的东西,或者说跟这个神秘灵体有关的东西。
可是,君承宗环视一圈,房间里窗户紧闭,除了一张婴儿床和粉嫩的墙纸以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能存在的异常。
难不成……
君承宗将视线放在了窗帘上。
窗帘的底色是白色,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花纹,花纹相当特别,君承宗根本见都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花纹制式。
很多时候,神秘灵体有可能因为一个邪恶崇拜的符号吸引而出现,很多邪教的诡异图腾崇拜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而存在。
君承宗缓缓朝着窗帘那边靠了过去,而这个时候,若木也跟了上来,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自己这个小妹妹,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于是赶忙跑过去试图安慰辛蕾彤。
可是,这个时候的辛蕾彤哪里听得进任何安慰,只见她抬起头,撑着婆娑的泪眼,对君承宗说道:“君老师,只要你能帮我杀掉那个东西,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辛蕾彤的话语之中果真多了几分冷意,正应了那句话,女人似水,为母则刚,现在有东西威胁到了她的女儿的性命安全,相信如果威胁到她女儿的是个普通人,那么辛蕾彤杀了那个人的勇气都已经出现了。
“一码归一码。”君承宗没有应辛蕾彤的这话,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只不过这种联系有些微弱,如果不强行让自己集中精神,或许这条联系就断了。
可是,就在君承宗的手即将要碰到窗帘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窗外的树丛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