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突然砸下,震门武者没有料到这一招,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上了一下,就一瞬间他身形霎时不稳,而同时,那巽门高手猛地又是一个侧身进步,使得是“羊登山”的步子!
山羊可以在倾斜的山坡上随意蹦跳,因为它们的蹄子很尖,面积小,只需要找到一点点平面就能立足不动,而羊登山的步子也是醉拳的要意。
身晃却不倒,臂出如龙涛。
腿走八卦,醉眼朦胧,跌跌撞撞,却招招皆藏杀机!
这手臂一抄,钻到肩胛骨,这巽门武者臂出一劲,这么一抖,那震门武者居然直接被他一掌跌了出去!
醉酒提壶力千钧!
劲发一瞬,直入击心,从上劈下,石压山巅。
最后这么一抖一跌,那人就如提起的酒壶,直接被摔了出去!
震门武者狠狠摔在地上,那身子连着打了三四个滚,这才狼狈不堪的站起来,而那巽门武者仍旧是脚步虚浮,弱不禁风的模样。
四两拨千斤,没有千斤力,如何拨千斤?
这巽门武者明劲之强,让这震门武者大吃一惊,而同时,擂台八门处,俱都响起不可能的呼喊声。
坎门处,王怀安瞪大了眼珠,猛地怒吼:“这不可能!”
“这...这巽门武者还真的是个醉拳的高手!”
他面色铁青,而身旁的几个人则是窃窃私语,其中多是惊讶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听在王怀安耳中,不亚于狂风暴雨。
他刚刚还在说这人桩法不精,出不了几招就要被打下擂台去,结果这转眼之间,那震门武者就被这人一掌跌了出去,这对王怀安来说,这一巴掌简直就是打在他自己脸上一样!
疼,火辣辣的疼!
孙长宁看着巽门武者的打法,瞧出了一些门道,这人刚刚那一掌只是把震门武者跌出去,并不是直接扯断他的肌肉,断他的骨,那么这种以擒拿为主的醉拳,应该是文八仙拳。
文八仙以擒拿折筋为主,武八仙以撕肉断骨为主。
而大八仙则是刚猛无比,如果不刻意观察,是看不出醉拳痕迹的。
这巽门拳师穿着一身运动服,年纪很轻,看模样也就二十三四左右,最多不会超出二十六岁,而那震门武者看面相也差不多,估摸在二十五六的模样。
这正是人一生之中精气神上升最快速也最旺盛的时期,武力值增长的飞快。
震门拳师死死盯着巽门拳师,此时步伐连踏,又是一招“青龙吸水”打出去,那拳腕抖得飞快,用的腕劲连连发力,这么一连八下,被那巽门拳师连着拆了八招!
一拳砸出,手腕还没收回,那对方一爪就把手腕握住,此时那巽门拳师身子一转,那下盘猛地一震,只看腰胯一扭,那一膝盖直接顶中震门拳师的小腹!
一顶一砸,此时巽门拳师一招天王托塔直接打在震门拳师的下颚,这一下顿时听见骨裂的声音,而那震门拳师也跌跌撞撞,拳头开始胡乱挥舞,已经看不出青龙出海拳的架子了。
“哈哈,好拳,好个八仙拳!”
离门处,刘胜己哈哈大笑,看着台上的巽门武人,那目光中精光大闪,战意澎湃。
而阁寨中,白佬看着巽门拳师的拳法,也是颇为讶异,连连点评:“不错不错,这两招旋膝顶骨,天王托塔配合的真是绝妙!”
哗啦!
擂台中央,一声震动,那震门拳师被巽门拳师再一次放倒,那胳膊被扭着,连着筋都被扯断了三根,一只胳膊直接脱臼了。
“他不能战了,筋骨都被我打断,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巽门拳师抖了抖身子,发出一阵噼啪的声响,而那震门拳师则是面若死灰,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擂台,连认输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因为太丢人了。
“第一回战,胜者杜参仙。”
杜参仙,这是巽门拳师的名字,而至于那个失败下台的震门拳师,则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本来就是籍籍无名之辈,如果在擂台之中胜出了,则名扬江东,如果失败了,那也没有什么,最多丢了点脸面,换个地方,苦练个三五年,再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当然也有人意识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往往一蹶不振,彻底偃旗息鼓,从行当之中退出,改行做其他的生计。
孙长宁把这个拳师的名字记在心中,并且默默揣摩之前对方的拳法,把那之中的动作在脑海中反复的推演,尝试着去习练。
一套动作,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连连出招,怕是对方直接学了去。
当然大部分拳师是没有这种领悟力的,一套拳要精通需要很长时间的打架子,摸套路,这才能知道其中的关键,哪个是佯攻,哪个是杀招,而佯攻也是杀招,所谓打不到是佯攻,打中了就是杀招。
但孙长宁不一样,看个两三次就学会武功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一次,孙长宁同样有信心,学会那招醉八仙的打法。
“醉酒提壶力千钧,这招是用千斤之力拨千斤,劲发人骨,力出双重,杜参仙的劲一定达不到千斤,远远不如我,而即使这样一掌也能把人跌出三四米,如果是我来施展这一招,那么......”
孙长宁默默推算,而后得出了一个结果。
如果是自己施展这一招,刚刚那震门拳师估计连人带骨都要碎个干净,怕是能直接摔出大擂。
这不是吹牛,毕竟三千斤神力摆在这里,就算是老牛大象被打中也要昏厥,甚至直接被打出脑浆,何况是人呢。
孙长宁抬起头,目光扫了扫四周,而后见到面色难看至极的王怀安,而他身边那几个武者,同王怀安走的比较近的,面色同样也不好看。
王怀安注意到了孙长宁的目光,而让他愤怒的是,孙长宁的目光只在自己这里停留了一瞬间,而后就收回去,那神色之中满是淡漠,就像是觉得.....自己是一只可笑的臭虫。
他面色气的涨红,而后开始变幻,一阵青一阵白,简直就像是变脸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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