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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马天锡果然如约把孙长宁叫去了四层楼,但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嘱咐什么,只是给了孙长宁一张纸条,让孙长宁按照这纸条上写的地方去找人。
那上面写着的地址并不难找,孙长宁看了马天锡几眼,后者只是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放心,你去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几位老同志最喜欢指点后生了,你这个厉害的家伙去了,他们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这话说出来,孙长宁心中就有了点数,暗道难道这纸条上写的位置,难道是一些退役的老前辈居住的地方?
该说的都说完,马天锡剩下就是老神在在,孙长宁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就挥手告辞,按照那张纸条上的地址去找,在燕京之中也没打车,直接用两条腿奔走,大约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孙长宁总算是找到了那个纸条上写着的地方。
看见眼前简朴的院子,孙长宁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六爷的住处,毕竟这里实在是不符合马天锡所说老前辈居住的地方,毕竟这里是燕京,对于退役的老前辈,不该居住在这样一个简朴的院子里。
三番四次确认了手中的纸条地址没有错误,孙长宁略是忐忑的敲响了门户,毕竟这是来求学不是来踢馆,而等连续叩了三声之后,那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进来。”
五指推开了大门,孙长宁半身探进去,那只是一入眼睛,顿时就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此时赤裸着上半身,那胸口的肌肉仿若会呼吸一般,壮硕无比,而两臂上青筋布满胳膊,两手腕吊着一对庞大的石锁,正在进行着平推拉伸的训练。
那每一下的动作都极其富有张力,孙长宁把门关上,在一旁静静等候,而那个老人在进行这种训练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两手一转,把一对石锁放在地上,虽然动作很轻盈,但石锁的重量仍旧造成了不小的声音。
老人练完之后也不说话,两眼一闭开始扎桩,那双手一虚抱,用的就是道家之中的混元桩,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而孙长宁也站了一个小时,这时候,那老人才睁开眼,扭了扭脖颈,看向孙长宁。
“你的耐心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老人缓缓呼吸着,孙长宁如实回答,而正是听完名字之后,老人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化了。
“你就是那个龙王?”
老人一下子来了些兴趣,上下打量着孙长宁,过了半响,对孙长宁道:“龙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家里,是干嘛来了?不会是.....昨天马天锡那小子和我说,让我指点的后生.....就是你吧?”
孙长宁点点头:“请前辈赐教。”
“赐教?哈哈哈——!”
老人突然大笑起来,而后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愤怒:“哼!赐教,你一个练出了化劲最上层功夫的高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家里,是来折辱我的吗!”
“老头子我触碰到了丹劲,但就算成了丹,对于你来说也是假丹,你一个化劲最上层功夫的高手,来我这里找我赐教?”
“龙王的大名早就回荡燕京,好威风啊,柳平和苏红那一对娃娃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一个将入土的老头子,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他的面色很不好看,认为孙长宁是故意来羞辱自己,更是突然觉得马天锡是在耍自己,而孙长宁很诚恳,哪里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于是态度放的很低,垂着头,道:“我确确实实是来向老前辈请教拳法的。”
孙长宁抬起头来,心平气和,对于老人的愤怒并不在意:“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个野路子出来的高手,我师父指点我的并不多,他教我的更多是基础。”
“这就好比造楼房,虽然我基础打得好了,造的也高了,但是没有窗户,没有装修,没有门户,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和低级的房子比较自然很好,但是和同价位的比,那卖出去的价钱,自然也比不上那些装修豪华的。”
话落下,老人轻轻咦了一声。
“把自己比作楼房?你这个小子,这个比喻,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貌似也挺有道理,不过你说你基础打的好了,这是不是有些自夸的嫌疑?”
老人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屑,而后突然哼了一声,指着地上的石锁:“你说你不是来折辱我的?好!你看到这两个石锁了吗,我知道你力有万斤,天生神力,钢筋铁骨,这两个石锁也不重,大约也就是一个两千斤,你把这两个石锁举着,举上三天,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正常人不可能举着这两个两千斤的石锁连续三天,换个挖掘机来还差不多,老人这句话纯粹就是让孙长宁赶快回去的意思,于是他说完也就向着屋子里走,然而接下来,让他没有想到的回答出现了。
“好!既然老前辈放话了,晚辈不敢不从!如果晚辈能把这两个石锁举上三天,老前辈可能教导晚辈拳法?”
孙长宁盯着老人的步伐,缓缓开口:“我如果没猜错,老前辈练的应该是八极拳!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路数门派!”
老人转过头来,那眼中满是古怪与嘲弄:“小子,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谁能举着这东西三天?我这里可没有给你吃喝的用具!”
“不需吃喝,老前辈只要告诉晚辈,是不是真的,晚辈举起石锁三天,老前辈就倾囊相授?”
孙长宁把原来的教导改作倾囊相授,这又是在玩弄文字游戏,而老人面色陡然一变,冷下面孔,也是来了些脾气,被这晚辈连续逼迫,当下就点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让你回去而已,现在你说要举着三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你!”
老人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了,你也不必玩什么文字游戏,你如果真的做到了,我就是把一切秘手都传给你也无妨!”
“好!”
孙长宁两眸一瞪,那当中陡然有虚光闪烁,而老人看见这双眸子,顿时心中一惊,随后就是一赞:“好小子!虚室生电!”
他话刚落,孙长宁陡然一把将两个石锁举起,那大力看的老人眼皮一跳,随后见到孙长宁两手平伸,紧而向着天上一定,两腿扎桩,双目一闭,却是动也不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