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警监沉吟一会,那扫了一眼四周的特警战士,同时对着那地上的尸体微微瞥了一下。
四周的战士顿时会意,连忙上前把那个罪犯的尸首架起,那有几位的面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高警监揉了揉眉心,暗道这人扛着一具尸体,不管是不是罪犯,直接跑到公安部显然是有些神经大条,按照法律程序来走的话,在对方没有彻底认罪之前,任何人都无权利对他进行击杀。
但按照孙长宁所说的,昨天晚上这个尸体还是活蹦乱跳,乃至于要袭杀医院里的证人,那么这就是特殊情况,在必要时可以采取一切特殊手段制止对方。
而按照正常程序流程,孙长宁的身份是不可以去面见犯罪嫌疑人的,何况他还是个天底下有数的高手,万一暴起将嫌疑人杀死,那可就完蛋了。
但还是那句话,特殊时期特殊对待,高警监在寻思着反正自己也要保不住乌纱帽,不如从现在这个案子里想点办法,说不得就挖出什么重要讯息,于是对着孙长宁点点头。
“好,我带你去,可先讲好,千万不要有任何过激举动。”
高警监盯着孙长宁,苦笑了一下:“你要是在审讯室里弄些动作,我怕是拦不住的。”
“放心好了,我不是傻子。”
孙长宁摆摆手,于是高警监点点头,带着孙长宁离开。
很快到了预定的地方,审讯室内,那个高手被手铐铐住,单独居在铁窗后面,四面八方的墙壁都是钢筋混凝土,而那铁窗也不是一般的铁窗,那用的是动物园里锁猛兽的钢笼。
这里的警员都是带着手枪的,随时随地可以拔枪开火。
“这是把人当做猛兽啊。”
孙长宁看见这个阵仗,也不由得抽了抽眼皮,而高警监在让剩下的几个看守警员离开后,对孙长宁道:“武人的功夫高到一定程度,一般的铁窗几乎就是形同虚设,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一间屋子是以前抓捕高手时候用的,同等级的还有四个。”
孙长宁走到铁笼前面,那里面的高手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又带来了一个兔崽子吗,不管你怎么弄,都不可能撬开我的嘴巴,别白费力气了。”
他的目光对上孙长宁,而就是这一瞬间,他陡然感到一股压倒性的气势降临,这是武人之间的直觉,并不是真的类似于威压的东西。
高手!
绝对的高手!
这个男人看着孙长宁的面色有了一丝变化,而孙长宁看了看他,闭上眼睛,此时整个审讯室的内外都陷入一片寂静。
“气血不弱,还差了点就步入化劲了吧?”
孙长宁睁开眸子,看向那人:“你身上的汗毛还没有全部练出,明暗四劲还差了一道,人出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可惜,你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
“你的肋骨断了几根,现在实力不在顶峰,看样子昨天晚上被打的不轻。”
“高警监,我要进去。”
孙长宁走到门口,高警监看了看他,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只是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枪,而后到了那钢笼的门前,把那重锁打开。
不敢用电子锁,怕被那人突然暴起拆了,所以用的是大粗铁链,这时候诸位警员才发现,人真的是可以像是猛兽一样的。
这待遇除了老虎狮子,也没有谁能够有了。
“别有过激举动.....别把他打死了。”
高警监再三嘱咐,而孙长宁只是笑笑,答应下来。
这种情况看的那个男人几乎吐血,顿时面色阴沉无比,双拳握着,嘎嘣作响。
孙长宁走进去,而那个人则是豁然站起,陡然低喝一声,那两只拳头就捏着,手铐中的铁链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我去,那可是加粗的!”
高警监看见这个人似乎要用力把手铐给震开,顿时瞪圆了眼睛,那手枪已经放在手腕之下,子弹已经上膛。
上膛的枪也不是要取了对方的性命,打断手脚,控制住敌人才是首要目的。
孙长宁看着他这般动作,而那腰部明显开始有一块汇聚成血红色,昨天晚上的伤势不可能轻易就好,从虞秋霖的拳法来看,这家伙显然中了不少暗劲。
鲜血开始流淌出来,这家伙砰的一声把那铁链扯断,随后猛然一拳向着孙长宁就砸了过去!
吼——!
真如猛兽出笼一般,这家伙的神情狰狞而又疯狂,而孙长宁看的清楚,对方的衣服扬起时,血液流下的位置正好是处于肾脏腰子的地方。
“女人下手真的狠。”
孙长宁有些咂舌,同时想到虞秋霖打人从来都是瞄准这个部位,一下子破人肾水,这是要了性命的招数,就算不死也会失去生育能力。
“以后谁娶了她怕是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脑子里蹦出这个想法,此时那男人一拳打来,孙长宁看也不看,猛地就是一个进步,那身子向前一贴,步伐落在地上,宛如雷霆大震!
铁山靠!
“啊——!!!”
疯狂的惨叫声霎时响起,那男人被一击铁肘打的结结实实,以来时数倍的速度倒着飞出去,砰的一下砸在钢筋水泥的墙壁上,发出骨骼断裂的清脆声以及血肉崩溃的糜烂声。
高警监看的咋舌不已,愣了好半天猛地一拍脑袋,慌忙对孙长宁道:“别!别把他打死了!”
孙长宁摆摆手:“放心,我心里有数,基本操作而已。”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又是一口心血怒起,挣扎着站起来,那身躯气喘如牛,双目通红无比,猛地就对着孙长宁又是一拳打过去!
“毫无章法,你这是哪里的拳?”
孙长宁手腕一抓,猛地一个反折,随后向前一推,那男人又是一声惨叫,随后身子踉踉跄跄,再一次撞在水泥墙上。
他如死狗一般的挣扎,而孙长宁看向他,吐出口气来。
“拳师应该死在别人的拳头下,堂堂正正的死掉,而不是在牢房里发愁,和死狗以及下水道的老鼠一般化作枯骨。”
“现在告诉我,你老板是谁?”
那男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疯狂,而孙长宁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顿时诡异的笑起来。
“这样吧,如果你配合我,我就帮你把肾脏治好,你看,这交易怎么样?”
“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奶爸的愤怒‘,你想死,不可能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