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位神语,幽灵眼。可探知亡灵生物。
这类神语从幽灵、亡魂类生物处获取。
第105位神语,狮皮术。依据自身魔力上限,免疫物理伤害。
尼米亚狮,狮皮坚逾金铁,刀枪不能入。
十二试炼时,赫拉克勒斯对狮子射箭,箭头无法透入狮皮分毫。狮子发现英雄行藏,扑上前来。赫拉克勒斯以木棍猛击其头,棍应声而裂。英雄以双臂扼住狮颈,猛狮终于窒息而亡。赫拉克勒斯想剥下狮皮,可没有神兵利刃难以下手,遂以狮爪自切其皮,得奏全功。从此他以狮皮为甲,狮头为盔,在其后诸场恶战中得到不少助力。“
——《神语与传说生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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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被女生称为中御门的女性出声道,“早就和你们说了,入学试炼期间都注意点,哪一年新生们不会弄出点惊喜?克劳狄雅的提议是我批准的,你们以后也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窗外浮空的学姐们唯唯允诺,道了声夜安,尽数离开。
夏克心里没底,他试探着打招呼,“老师好...”
中御门老师招手,示意他过来坐,夏克照做。
“你是怎么上到这么高层的。”中御门温和的声音倒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夏克不好意思地简要回答,“从圆形会场,走正门进来的,四楼之前基本没碰上防备。”
“咕嘟在圆形会场住了五年了,”中御门的声音里带上了好奇,“你怎么打得过它?”
咕嘟...那只大猫的名字这么萌的吗?夏克想了想,决定按贺茂的猜测说,“可能,因为我的神语是猫语者...”
中御门微笑,“怪不得,如果有一种可能让咕嘟亲近陌生人的话,那只能是猫语者了。”
她又说,“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夏克赶忙道,“我叫夏克,来自主位面的中国...以后应该会进入夜神赫卡忒侧和战神阿瑞斯侧,做个魔剑士吧...总感觉当一个法师的话,脑子慢反应不过来。”
中御门轻笑,“能想到进女生宿舍,再翻窗户上楼,你这脑子转得可不慢。”
夏克尴尬赔笑。
中御门又有些缅怀意味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主位面日本的...北海道大学自治寮...算了,主位面太大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夏克一怔,他好像还真在哪里听说过。
夏克答道,“老师,其实我好像知道。主位面发展的是科技嘛...我在一部纪录片里,额,差不多相当于法术镜像投影,见过那个....好像是叫惠迪自治寮,一百多年了,现在还在。”
中御门的目光越发柔和,“还在吗...真好。”她望着夏克,“那一间‘惠迪’自治寮,和这一处‘瑞津岛姬命’,都是我建立的。”
那您岂不是至少一百岁了。夏克知趣地把这句话死死压在心底。
中御门手指一点桌上的小童天使塑像,塑像轻灵地活动起来,帮她拿出一卷卷轴。
“这个卷轴,本来想一直尘封...可是今天竟然听到了惠迪寮的消息,真是,年纪越大越容易感怀,”中御门摇摇头,把卷轴放在夏克手心,“有机会回主位面的话,如果你愿意,去一趟惠迪寮,在那里打开它,我欠那里一个交待;嫌麻烦也没关系,可以把它拿去兑换铜币。”
夏克接过,赶忙说道:“老师放心,我会去一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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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厄帕俄斯”木马巧匠宿舍区的路上。
夏克搀扶着鼻青脸肿的贺茂雅人,两边分别是臀部光荣负伤、不敢快步走路的谢里尔,以及一位住在自治寮的学姐。
“夏克,我的神隐坊失效之后,本来她们只是象征性地拿阔剑拍了我一顿。可是后来从楼上下来一群学姐,那是真的往死里打...连伤害加深诅咒都用上了。”贺茂雅人如同一个怨妇般盯着夏克,他认定夏克在上面惹了大祸,殃及了他这条池鱼。
夏克在过意不去的同时,也不好意思多解释,“抱歉啊,我明天帮你买些草药和药水。”
“哼!”同行的女生鄙视地望了眼夏克。
“那个,华莉丝学姐,前面就是厄帕俄斯区了,你要不回去吧。”贺茂雅人有气无力出声。
华莉丝皱皱眉,“我只是被张学姐吩咐,看看你回宿舍前会不会断气。既然你现在还好,那我回去了,再见,六娃。”
贺茂:“我叫贺茂雅人!”
她回身走两步,犹豫半晌,才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对夏克说,“你把阿西娜惹哭了,不该赔礼道歉吗?”
夏克点头,“实在抱歉,我会找时间去赔罪的,连同那位被亡灵莫罗斯吓哭的艾米学姐。”
华莉丝仰起头,“这才像话。”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喂,猫语者,没事儿的时候多去看看咕嘟吧,它是战争孤儿,也见不到同类,挺可怜的。”
“嗯,好。”
“下次去别带肉,它喜欢吃柠檬,你最好一次性搬一车过来。”
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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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贺茂的寝室,时不时有做入学试炼回来的同学们和夏克一行打招呼,看来他们的事迹已经在赫耳墨斯论坛上传遍了。有挤眉弄眼的,有要求分享经验的。夏克不得不提醒这群荷尔蒙分泌异常的少男们,下次去闯女生宿舍,可就没有官方许可了。
“年轻人们,”看守住宅区的老头,名叫史考特,曾经还在夏克来找贺茂时指了路,这时也过来搭了话,“看来你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特别难忘,我差点被乱剑拍死。”贺茂说完,又幽怨地看了眼夏克。
“都是皮肉伤,不用在意。”史考特老头用浑浊的声音道,“你还有三百多年的生命力,健康得很。”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谢里尔没听明白。
“呵呵,”史考特老头捻了捻他的山羊胡,“老头子可以看到你们剩余的生命,你嘛,红发小子,也还有177年的寿命。”
“难道您的神语是!”贺茂雅人惊讶到大声呼喊,“第1位神语,生命树之视?”
“那是什么...”夏克现在想的是,有空要好好恶补下蛛爪水晶里的资料了。
“又叫‘年轮之瞳’,是接触神树和树精类传说生物后获取的能力,可以探知人的生命力。”贺茂越说越激动,“你是说,我还能活三百多年吗?”
“现在来说,是的。”史考特老头道,“但是生命力终究不是命运的对手啊。我见过太多太多生命旺盛的人了,无论是有神语的、还是普通的凡人,但他们几乎都没活到过生命力的上限年龄。”
“一般拥有神语的人,生命力都在140岁以上。但是很少有能活到那个地步的。比如上次我看到一个年轻人,神语十分强大,有将近600年的生命力,却在伯罗奔尼撒位面的兽潮期间中了蝰蛇之毒,送回来的时候,就只有4个周的生命力了。”说到这,史考特摇了摇头。
“史考特老先生,”夏克现在比谁都紧张,“您看一看,我的生命力呢?”
史考特不经意望过来,随后眼神充满了困惑,紧接着,他的眼睛骤然变幻,原本碧色的眼睛变成了赭褐年轮之状。这是完全催动神语“生命树之视”的征兆。
夏克心跳加快,这无异于在等待宣判。
“年轻人,你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史考特皱眉,“你只有71年零3个月的生命了。”
“什么!”贺茂雅人急得快哭了出来,“夏克!我把你伤得这么重!”
71年,属于普通人的寿命范畴。不少了,但是同样说明,夏克仅仅是一介凡人。
夏克强自压下心中巨大的失落感,表面上却在开解贺茂,“别自恋了,不是你的缘故。应该是与‘破誓者’潘恩对战的时候,他的诅咒留下了暗伤吧。”
“年轻人,去圣徒侧西斯庭接受治疗吧,会好起来的。”史考特宽慰,“如果你对自己的剩余生命力不确定,可以随时来找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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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史考特老头走远,贺茂小声对夏克、谢里尔说:“你们看没看过《所罗门七十二魔神札记》?”
见两人摇头,贺茂继续道:“那是本魔神战败后被迫写下的,关于魔神和神语的秘辛。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最初的和最终的神语,将创造和毁灭一切。’”
“最初的神语?不就是刚刚那位老人的第一位,‘生命树之视’吗?”夏克问。
“对,通常人们是这样理解的,因为有神语的人生命力都大于140岁,而普通人的差不多在70到140之间...”
“可是,”谢里尔打断,“没有多少普通人能活到130多岁呀。”
“那是因为生命力会损耗,”贺茂翻了下白眼,“这个生命力只是理论值,可能你大病一场,痊愈后,发现生命力还是会少了好几年。”
夏克有些懂了,“也就是说,这一个神语可以在人群中甄别神语者!”
“对,所以第一位神语的拥有者在学院是有着崇高地位和巨大作用的,”贺茂说,“我听说史考特老先生当年走遍了所有位面,风刀霜剑,为学院立下汗马功劳。现在知道了他的神语,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四处为学院找寻希望的种子。但是十年前,他的最后一位战友也去世了,他可能心灰意懒了,就卸去职务不再奔波,做了个住宅看守。”
“神语...”夏克自言自语,他想到今晚碰见的种种,战争孤儿咕嘟、似有抱憾的中御门老师、迟暮的英雄史考特,围绕这个学院,沿着封印魔神的最终愿想,不知还有多少的惊险刺激、多少的波澜壮阔,等待他去了解、去见证。
夏克触及了冰山一角,更加迫切希望一勘全貌,更舍不得中途退出。
“不就是神语嘛,不就是接触传说生物嘛,大不了和咕嘟、莫罗斯同吃同住,就不信得不到神语。王立第一学院,既然放我进来了,别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