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世(Otherworld)是一个凯尔特神话中一种神奇地方。
那里居住着神灵、灵精或仙女,也可能有巨人和怪物。
著名的彼世:
青春岛,诗人莪相曾与海神之女同住300年时光;
湖底国,迪卢木多·奥迪那曾经误入;
影之国,库丘林前往斯卡哈女王处学艺;
以及众灵精(fairy)居住的月下之国、远吠之国、馥郁之国等等。”
——《诸位面简史·绿岛》第六节灵精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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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吉都惊疑不定,“你是怎么控制住这些法坎巨人的?”
“别多问,别西卜阁下,”夏克道,“我相信这些法坎杀不死你们两个,但是足够让你们吃个大亏。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各取所需。”
羊角恶魔的长矛指向夏克,“一个躺在地上的羔羊,妄图和强大的恶魔谈条件!”
“等等,潘尔纳。”迪吉都喝止住羊角恶魔,“面对这种规模的法坎,我们没有优势。”
“可是,我们威胁这个人类,让他命令巨人们退走,不就可以了?”
夏克心里慌张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面临生死关头,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夏克知道这时是生死攸关之际了,他打足精神。
“别西卜,羊角魔。我是王立第一学院战神阿瑞斯侧的夏克,我为了一种等若生命的目的而来此。没有那种东西,我宁愿死去。有两位为我的死亡献上悼曲,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听到王立第一学院的名字,迪吉都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夏克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定。
迪吉都不住皱眉,“你真就不想活了。”
夏克发出更大的声音:“我不惧死,我不求生。我不愿意回到赖活着的境地,你现在选吧,杀了我,直面百位法坎巨人。或者我们言和,我有额外的灵魂精华,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已经把所有的底牌条件摊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个恶魔王族会不会松口。
夏克心里不断打鼓,脸上却要一直绷着那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其实他刚刚有一瞬间,真的害怕惹怒恶魔,一镰刀劈了自己。
纠结与紧张至极的心态下,他还是选择作出强硬的姿态。
远处,上百位法坎巨人,仿佛在追逐什么东西一般,不断绕着圈奔逐。
迪吉都等了很久,见地上的夏克一脸坚毅的表情,而远处的法坎巨人久久不退去,他终是问道:
“你刚才说,你有灵魂精华?”
夏克的心落下一半。
他下意识想舒一口气,生生忍住了。
“对,神语者法师的,不止一个。”
“如果你真的有,”迪吉都道,“可以用这个换取你的性命。”
夏克笑笑,“你还没搞清情况,别西卜阁下。”
恶魔王族望了一眼远处的法坎巨人,“别得寸进尺,魔剑士。”
迪吉都知道夏克铁了心要用上百法坎巨人来威胁自己。
“你身为王族,应该有一些在诸位面被视为宝物的东西吧,拿来换。”
“你!”
此时的恶魔王族也是想首要珍惜性命。但是被一个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类,威胁到这个份上,他着实难以接受。
迪吉都作势要用镰刀割夏克,夏克盯着他的碧瞳,毫无惧色。
迪吉都想了想,还是拿出4枚恶魔符石。
“这是‘沟通位面’效果的符石。可以用它们打开临时通往深渊的传送门。两枚通往第26层‘蜥巢’,两枚通往第31层‘邪眼之柱’。”
夏克又望向羊角恶魔,“这位潘尔纳阁下,是这一层风沼深渊的领主吧。”
羊角魔潘尔纳语气不善,“我是大领主的前锋将军。”
“你能不能立下一个誓言,让羊角恶魔一族,暂时不入侵绿岛?”
迪吉都怒道,“你这个人类未免太贪婪了!”
羊角魔却道,“没事的,阁下,您的事情要紧,而且我们百年以内也无意贪图绿岛位面。”
羊角魔潘尔纳转向夏克,“我以先祖,牧与山林之神潘神的名义起誓,二十年内,风沼的羊角魔一族不会侵犯绿岛以及它的彼世灵精之地。”
空气中浮现鲜红的恶魔文字,迪吉都拿起一个石块,恶魔文字旋即落在石块上。
“拿去,有这个声明契约,你总该放心了。我相信你不会用生命开玩笑,快把生命精华给我。”
羊角魔一指夏克,一招【潘神的回复之赐】作用下,夏克好转起来,他立起身子,手一翻,拿出了一瓶施术代行药剂。
“你看一看,这里面有灵魂精华。”
迪吉都接过后,施放了【解析法术序列】,半晌,他露出笑意。
“精纯的灵魂精华,按照这种强度,我只需要再有五六个,就可以了。”
他看向夏克,“你是不是还有?”
夏克摇头,“保命手段,限制出售。”
开玩笑,他还指望施术代行药剂作为翻牌利器呢,这种作弊式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交付。
迪吉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拿出一个小袋子。
“里面的次元空间里,有蛇信草、暗金苜蓿等一些深渊特有的草药,还有一些源血质铁。我再加上一招【铅白护盾】的卷轴,换取你手中的灵魂精华。”
夏克因为有本草药学指南,对这些并不算陌生,“延缓灵魂枯竭的药物?难怪你要人类的灵魂精华...”
夏克陷入沉思。
从心底里,他并不想换取这些东西。
但是他换位思考了一番,这只恶魔明显是急需灵魂精华,如果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恐怕还要僵持。
而法坎巨人可不是真的听他的话,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夏克的意念探进蛛爪水晶,留下了【祝福术:圣洁】和【冰霜电流】两瓶施术代行药,把剩下的拿出来,交付给了恶魔王族。
”如果不是因为你身后的帝国和王立第一学院,“恶魔王族冷声道,”你是没有机会和恶魔做交易的。“
”还有身后的法坎巨人们。审时度势是个好习惯,别西卜阁下。“夏克耸耸肩。
迪吉都最后看了一眼夏克,捏碎一枚符石,一分钟后,传送门浮现,他转身跨入传送门。
“羔羊,你可以回去了。我也往回走,不许背弃约定,让法坎攻击我。”
“你放心,羊角魔,我很守信用的。”
夏克和羊角魔各自往两边走去。
......
两个小时后。
夏克待在一棵树上,他的影子忽然动了起来。
“回来了?猫老铁。”
“简直不是猫干的活,你知道我带着那些法坎溜圈有多困难吗?“
”这次真的谢谢你,墨水。”
”而且我扔了那块肉之后,还有不少巨人追着我跑...“
夏克想了想,”你不会用奥术伎俩清洁一下气味吗?“
墨水的声音愣了愣,”喵的,对吼!我给忘了。“
过了半天,夏克听墨水打起了呼噜,向下看去。
黑猫墨水正趴在地上,累到极点而睡去了。
他抱起黑猫,”真的辛苦你了,谢谢...走了,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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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月下之国,国王凯西的住所。
夏克和凯西对坐在会客厅,夏克讲完自己在风沼深渊的遭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没想到有恶魔王族在那儿,“凯西动着胡子,”差点害了你。“
”不不,不怪陛下,是我有些不小心,而且,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夏克急忙说道。
凯西点点头,”二十年内免除羊角魔的威胁,单凭这一点,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
夏克握住茶杯的手此时有些颤抖。
凯西念起一阵繁复冗长的咒语。
中途念错了好几次,看起来凯西也是刚刚掌握这咒语。
凯西的爪子拉住夏克,”我的朋友,我以猫妖精之主的名义,为你赐福。“
随着凯西的话语,夏克觉得自己身体忽而涌起一股热流,循编周身。
凯西将猫篮抱过来,把自家女儿塞给夏克,”尝试着和她沟通。“
夏克定睛看向篮子中的小猫,小猫此时也定定地看着夏克,过来一小会儿,直接从夏克心底里响起一个幼嫩的女声:
”愚蠢...的人类...“
夏克把猫篮放在桌子上。
虽然墨水带坏了他妹妹,但是,这是夏克第一次用心灵与猫进行了沟通交流。
第6位神语,猫语者。
他终于拥有了神语。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很长时间一言不发。
墨水用奥术伎俩撞门进来,扯着嗓子大喊:”愚蠢的人类,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凯西示意他的儿子噤声,踱步到墨水身边,”走,我陪你去,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