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木多·奥迪那的母亲与爱神的管事长迪奥凯恩结合,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异父兄弟被迪卢木多的亲生父亲察觉,设计害死。
迪奥凯恩悲痛欲绝,强制性地向儿子尸体下了一个盖什圣咒:‘你将引领迪卢木多去往死亡之途;你自身的生命亦不能比他的更漫长’。
接受禁制的尸体一跃而起,变成了无尾的魔皮野猪,最后迪卢木多正是死于它的獠牙之下。”
——雪莉尔·弗依《汉译本·芬尼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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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玻尔,我可以立盖什圣咒吗?”夏克问道。
“你?”西玻尔有些惊愕,“你不是德鲁伊,也不是绿岛位面的人,为什么要立下盖什圣咒?这种圣咒能避则避,传说中的绿岛史诗英雄库·丘林和迪卢木多·奥迪那都是死于圣咒。”
她随后意识到迪卢木多的后裔就坐在夏克的旁边,“对不起,冒犯您的先祖了。”
栋恩·奥迪那摇头,“你说的是事实。迪卢木多不仅是死于盖什,他的悲剧也是源于圣咒。”
西玻尔:“是和格兰妮公主的事情吧。”
“对,迪卢木多曾立下‘不可拒绝身处困境的女子的请求’的圣咒,这导致了格兰妮公主可以对他再设下一个圣咒:‘以德鲁伊肃穆的咒法约束于你,以真正英雄绝不会打破的誓言约束于你:在芬恩与他人自沉睡中醒来之前,你须娶我为妻,救我免于此次可憎的婚约’。”
西玻尔怕夏克听不懂,解释说:“芬恩是芬尼亚骑士团的团长,也是受人尊敬的英雄。年老时想到再娶一个妻子,至高国王科马克将女儿格兰妮给了他。但是格兰妮公主在订婚宴上喜欢上了迪卢木多,和他私奔了。”
栋恩接着说道:“由于我先祖的事情,我很了解盖什圣咒。夏克,你的意志足够坚定的话,树心会帮助你设下盖什圣咒的。但是我由衷地劝你,不要设下圣咒,那会成为你的弱点。”
夏克知道栋恩所指的是什么。德鲁伊白流在为小莫顿读《夺牛长征记》时,也提到了日神卢格之子库·丘林的死。
库·丘林下了三个圣咒,不吃狗肉;不拒绝低贱之人奉上的食物;不拒绝吟游诗人的请求。
他的敌人让卑微的老妇献上了狗肉,这位“库兰的猛犬”不得已自食其果,违背了圣咒,失去所有的力量。后来又有吟游诗人命令他扔掉“盖波加之矛”,那一柄双头海怪之骨制成的可怕武器。
“圣咒的设立也有很大的讲究,”夏克默默思考,“既要避免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自己的弱点,又要能有力地解决眼前的争端。”
这时,又轮到一位迪安克特的大德鲁伊发言:“各位,请安静一下。我向大家展示一种新的药剂。这种药剂暂名‘灵感锅’,它的功效不是提升可见的实力,而是战斗时的直觉与预感。听起来很不切实际,但是经过我们医术神教派的实验,发现它确实可以帮助使用者更有把握地取得胜利。,对中、高阶效果最明显,但对初晋的大德鲁伊也有轻微效果。”
一个戴八芒星胸针的海神法师协会成员说道:“这并不是不切实际的事情。预感与直觉不可捉摸,但真的在影响着每个人。我在底比斯-孟菲斯位面,与金字塔法师协会的人交流,有位第62位神语[武士舞者]的拥有者。埃及家庭保护神贝斯,一手持鼓一手持刀,赋予他战斗与艺术天赋,同时赋予了他战斗时的预感。”
“说起来我也想到一个交过手的对手,第152位神语[阿娜特]的拥有者,她是迦南战争女神的信徒,她具备神性攻击力量和战斗意志,还有敏锐的直觉。”
栋恩笑起来,“虽然暴露他人的神语很不礼貌,但是我那位好友的神语早就是人尽皆知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赤枝勇士团副团长的瑟坦达,他的神语是第367位[发狂症],当然这是魔神命名的,很不体面的名字。”
“第367位...”夏克吸了口凉气,他此前见识过的最高阶位的神语是姜曦雅的,第292位。这位赤枝副团长的神语在高位阶中也排得上号。
“神性狂化,光之子库·丘林和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都曾经陷入过这种恐怖的形态,丧失理智,但力量无穷,反应敏锐,仿佛战神与死神同时附体。我记得有次和他交手,用[幻刺]骗过了他的脑子,却没骗过他的神语力量——狂化力量的预感力支配着他做出了正确的反击。”
几个大德鲁伊商议着开启巨石阵竞技场,现场演示一次这种药剂的效果。当然,没有大德鲁伊愿意屈尊下场,他们支使自己的徒弟们准备演习战斗。
夏克起身离席,西玻尔见状忙拉住他,“难道你要离开?”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借场下演习战斗的机会劝动他们。”
“不行,你离开树心之宴的范围后,就不能再进来了。到了宴会最后,大德鲁伊们还会赐下物品。不要错失这个机会。”
夏克看向场下的迫特·冯,这个死生之座的大德鲁伊为了儿子而下场,确实没再返回。
夏克摇头,走下场去。
场下的石道向两侧裂开,足有半个庄园大小的梣树桩露了出来,上面立着几根方形的柱状石,石头上面还有石头横搭,形成一个个“冂”形。
夏克率先走入这个巨石阵竞技场。
“你想干什么?”宴会上有大德鲁伊高声质问。
夏克加大声音回道:“我会立下一个盖什圣咒,证明我之前提到的句句属实。”
“哼!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银手的阿拉霍斯面有怒色,“那你立下盖什,必须对德鲁伊坦露真言。”
栋恩马上站起来:“不要!夏克,这种圣咒不能设,否则未来任何一个德鲁伊都有可能对你产生危害。”
夏克笑道,“那我设下一个圣咒:‘必须对被我打败的德鲁伊坦露真言。’这样就可以了吧。”
被他打败的德鲁伊,说明不具备太大的危险性。
银手的阿拉霍斯一拍桌子,“你!在春仪式上,强求让一个德鲁伊输给你,你是要侮辱德鲁伊教派吗?”
“不用刻意输给我。”夏克正色道,“公平地对决,中阶对中阶。”
卡格瑞眯眼问:“你的意思是,对上任何一个中阶德鲁伊,你都能有十足的胜算?”
这个大德鲁伊最多事,夏克低头回道:“不。但是我希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