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梁摸不清张文燕的真实想法,只好机械地搂着她,身体僵硬,不敢有其它动作。
张文燕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感受到了永梁的僵硬,她抬起头,看着永梁的眼,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永梁,此时此刻,我不是部长,我是女人。再要强的女人都有累的时候,都渴望在累的时候有一副肩膀可以靠一靠。你可以理解吗?”
永梁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温情,他明白了,这个女人太缺乏关爱了,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她渴望得到男人的宠爱,渴望得到男人的抚摸和拥抱,以至于有些饥不择食。
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啊!
永梁想到此,拿过张文燕的手,说道:“部长,我能理解。但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不不不,永梁你误会了。我不是随便的女人,除了我丈夫,我没有和第二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好几年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尤其那次在你高平的家里,你让依依停了节目去充电,当时我就被你的才华和睿智折服了,原来还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爱,但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想明白了,那是爱!恨不晚生几年,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勇敢地去追求你了。但现在我已为人妇,昨日黄花,不敢奢望得到你,但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点爱,好不好?”张文燕一听永梁的话,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道出自己的心声。
“部长……”
“别叫我部长,叫我姐。”
“那好,姐,你一点都不老,现在这个年龄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候,不是昨日黄花,而是花开正好。只是,姐,我心理上还没准备好……。”永梁说道。
“没事,永梁,我知道,我可以等,只求你在心里给我留一个小小位置就行。”张文燕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永梁。
“好吧,姐,给我一点时间,咱们都试着接受对方,好吧?”
……
永梁在回杏林小区的路上,怎么也想不清楚张文燕对自己倒底是欣赏还是爱?是感情的因素居多还是生理的因素居多?算了,以后再说吧,自己的感情债太多了,能不惹最好就不要再惹了,好东西吃多了也不好消化啊。
进了家,却见自己家里灯火辉煌,还有嘈杂的人声。这是谁啊,深更半夜还来我家串门?
等他打开门才知道,是他惹不起的一个人正在和李琳蕾谈得热火朝天。
谁呀?王永萍!
王永梁开了门,两人都没有听见,永梁轻轻地换下拖鞋,先听听她们在喷什么。
“二嫂,我跟你说,你那审美观不行!四大天王最会唱歌的就是友哥,郭天王的舞姿不错,歌唱得可不咋的。刘天王长的是讨人喜欢,唱歌?那就是哼哼!黎天王的声音太飘,没有厚度。”
“王永萍,不许你抵毁我的刘天王!什么哼哼?那是感情深沉好不好?你懂什么呀?”这是李琳蕾,她是刘德华的铁杆粉丝。
“二嫂,我跟你说,你才不懂呢?知道我学什么的吗?建筑!建筑是美学,与音乐有相通之处。你学什么的?历史!历史只是一些枯燥的文字,你能从里面看出音符来?”
“歪理!你二哥是学什么的?历史吧,他怎么那么懂音乐?你学建筑的,也写一首歌来让我听听?”
“我二哥?那就是个怪胎!咱不跟他比,啊?”
“切!小姑,你可真够讲理的哈?遇到我叔,你就不比了?什么呀你这是。”听声音,王燕也来了。
“咳,咳,王永萍,谁是怪胎啊?”永梁听到这里咳嗽两声,从门口踱了进来。
“你干什么?也不弄个动静,怪吓人的知不知道?”李琳蕾白了一眼王永梁。
“二哥,什么时候学会偷听别人说话了?这可不好啊。”王永萍说道。
李琳蕾坐在茶几旁,而王永萍和王燕两个人脱了鞋,在沙发上盘腿坐着,茶几上有一盘水果,两人边说边吃,那个惬意呀,王永梁看的都羡慕。
萍儿在省建工学院上学,读大二,燕儿在省医科大上学,读大一,两人正在度暑假,早就回高平老家了。前几天李琳蕾告诉过他,说萍儿和燕儿要来看演唱会,他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管这个事儿?
永梁以为她们看完演唱会会去住酒店,没想到直接跟李琳蕾回家来了。
“你不去酒店住,上这来捣什么乱?”王永梁问道。
“切,酒店那房间太压抑,再说,那里的卫生我也不放心,我才不去呢。再说,我跟二嫂好多天没见了,今天晚上,我和燕儿跟二嫂住,您哪,爱上哪儿上哪儿,别跟我们添乱啊!”王永萍霸道地说道。
“这是我家!你讲不讲理?”
“讲理?跟你讲理累死我啊?”
看他兄妹俩斗嘴,李琳蕾跟燕儿乐得前前仰后合。
“得啦,王永萍让老爷子惯得就是个小疯子。你去莲儿那住吧,今天她打来电话,说杜薇和刘清也住下了,明天正好你不上班,跟老同学叙叙旧吧。”李琳蕾赶忙和稀泥。
“行。我这命真苦啊,怎么摊了这么个妹子?我可告诉你啊,不许给她钱啊,地主家余粮也不多呀。”王永梁无奈,只得听从李琳蕾的安排,临了,又嘱咐她不要给王永萍钱。
……
王永梁苦逼地从家里出来,开车到了梁恩饭店。等敲开秀莲的门,把秀莲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哎,没办法,让人给赶出来了。来,让老公好好疼你!”
……
第二天是星期天,永梁累坏了,连坚持多年的晨练都放弃了,美美地一觉睡到十点多。
“永梁,快起吧,要再不起,杜薇和刘清就来掀你的被窝了?”秀莲见他睁开眼,连忙说道。
“切,她俩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你让她来掀掀试试?”
“行了,快起吧,都快中午了。”秀莲边哄,边给他穿衣服。
“一会儿你跟我一块去,刘清那憨货今天可能要报复我,你得帮我挡挡驾。”永梁说道。
“你们老同学聚会,我去不合适吧?再说,她俩也不会怕我啊?”秀莲说道。
“不行,反正你得去,要不然,我腰上的皮还不让她给我拧下一层来啊?”永梁还是胆小。
“你可说错了,她对象可在呢,她肯定有所收敛,放心吧。”秀莲说道。
“也是啊,守着她对象,我怕什么呀?”永梁一听,有理,立即恢复了信心,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