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回到重庆了?”袁满问,“再也没有和康顺成联系过?”
“过都过去的事情,联系什么?”赵薇谈谈地说,“各走各路,各自精彩。”
“我这一生啊,可能就是这样。”赵薇伤感地说,“想要爱情,没有爱情。想要家庭,没有家庭。”
“也不要那么伤感了,”袁满说,“一切都要随缘。缘分来了,自然该来的都会来的。”
“可能吧。”赵薇微微一笑,“比如,你就是我的缘分。”
袁满吓了一跳,不要跟我来真格的啊!
看到袁满神情紧张,赵薇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了,紧张啥子哦?”
袁满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两人又在洪崖洞周边玩了下子,就回了北站。
本来二人还想到袁满的房间里运动一番的。没想到,碰到摆哥垂头丧气地从外边走进来。
“摆哥,你去哪儿了哦?”袁满问。
“不说哒!”摆哥很是心烦气躁,“老子被做笼子了!”
“么回事嘛?”袁满来了兴趣。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瓜子捧在手里,茶水端在手上,板凳也准备好了,就等说书人开始吹誇誇,吃瓜群众赵薇和袁满翘首以待。
摆哥讲完他今天的遭遇,赵薇和袁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我的爹啊!”袁满笑着说,“你多年的老司机,咋就翻了车了呢?!”
“狗几把日的,笼子做得漂亮哦。”摆哥虽然上了当,但对晓晓做笼子的功夫还是佩服有加。
摆哥遭遇仙人跳,让袁满也感到心惊肉跳,不由得后脊骨发凉——他妈的赵薇,不会是要给我挖坑下套吧?!
不过看赵薇的表现,以及今天的相处来看,赵薇跟晓晓还不是一路人。
“咦,”摆哥像想起了什么来,“你们今天怎么在一起了?”
赵薇脸刷地红了。袁满尴尬不语。老司机一下就懂了。
“那个晓晓你熟不熟?”摆哥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赵薇。”
“嚯,大明星!”摆哥赞道。
“摆哥你过奖了。”赵薇笑道,“名字相同罢了,没得她那么好运。”
“对了,你对那个晓晓熟不熟?”摆哥又问。
赵薇摇摇头,“我才来不久,不是很熟。”
摆哥有些失望,同时又有些怀疑。他怀疑赵薇有意包庇那个晓晓。
麻痹!我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讲这事啊。她知道了,肯定要帮晓晓啊!
失算失算!老司机今天翻了第二发车。
“真的不熟悉吗?”袁满明白摆哥的意思,也帮着问。心想有了肌肤之亲,或者赵薇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帮个忙。
但赵薇还是说不熟悉。说她刚来这个足疗店不久,对一些人一些事都还不太了解。况且晓晓是从事那方面的勾当,自己就更不屑去结交了。
“要不,我们去找她们店的老板。”摆哥不甘心地说。
“老板肯定要帮她的嘛。”袁满说,“况且真要闹到派出所,她有录像,你完全就是把自己往局子里送。”
“那就这样算哒?!”摆哥气呼呼地说。
“你认为呢?”袁满笑道,“失财免灾嘛,只有算哒。以后开车小心些就是了。”
“老子胆子都被拈哒,”摆哥后怕地说,“再也不敢出去瞎搞哒。”
“你们两个在耍朋友啊?”摆哥跳跃性思维,一下子从仙人跳转到袁满他们身上。
“还好意思说哦,”袁满掩饰内心的慌张,故作嗔怪地说,“自己出去风流快活,把我一个人丢在宾馆。幸亏有赵薇陪我哦,要不然这一天不知道怎么过。”
“你们到哪里去玩了来?”摆哥问。
“解放碑啊,”袁满说,“还有那个什么洞。”
“洪崖洞。”赵薇补充。
“就没玩别的?”摆哥老奸地问,“还洪崖洞呢,恐怕是玩的仙人洞吧!”
赵薇脸红了起来,摆哥洞察了一切。
袁满恨不得把摆哥掐死,嘴里还在狡辩,“你想多了,我的爹!”
“‘警察’又没在身边,你怕个卵哦!”摆哥说,“我又不是不懂这些。”
“大家成年人,互相找个刺激,玩玩就算哒。千万不要影响家庭。”摆哥告诫二人。
袁满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那是那是。”
“美女有什么活动啊,晚上?”摆哥问。
赵薇摇摇头,“没什么活动。”
“那你当导游,带我们出去看看重庆夜景咯。”摆哥说,“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其实较场口得意世界比较好耍,小堂客、小妹儿嘿多,酒吧、夜店都集中。”赵薇介绍说,“但摆哥今天遭嚇到起了,估计也不敢去了吧。”
摆哥尴尬地笑笑,“喝酒把妹就算哒,我也奈不何哒。估计袁满玩了一天,也奈不何哒。”摆哥把重心荡在“玩了一天”的“玩”字上,意有所指,意味深长。
袁满当然听得出摆哥话中的深意。尴尬地笑笑,“确实,喝酒我奈不何,把妹摆哥又奈不何。”
“这么说,你把妹还奈得何哦。”赵薇笑着说,“那再给你找几个妹儿来?”似乎又有点淡淡的醋味儿。
“算哒,”袁满说,“身体奈不何哒!今天被你吸干哒!”袁满索性爆出今天的秘密。
“滚!”赵薇骂道。
就他妈像两口子打情骂俏!摆哥看了都好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满娃子诶,动什么都别动感情哦!
三人笑闹了一番,随便找了家串串店,吃了顿串串。
袁满今天活动太多,现在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串串也没有吃多少,酒更是不敢沾。
摆哥和赵薇在哪儿拼酒,吹瓶子。
袁满想起赵薇的酒量不行,就劝她少喝点。
赵薇似有离愁在心头,借着啤酒来浇愁。
在串串店吵闹了很久,摆哥喝得差不多了,赵薇也喝得断片儿了,三人才偏偏倒倒地来到宾馆。
由于已经公开,袁满和赵薇索性就住在一起了。
“注意节制,小心精尽而亡哈。”摆哥在房门前,开着玩笑。
赵薇双臂环绕着袁满的脖子,满嘴酒气地吻着袁满,肆无忌惮地在摆哥面前秀着恩爱,撒着狗粮。
摆哥再也看不下去了,打开自己的房门,道了声晚安就关上了房门。
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的,赵薇像是疯了般,哭哭笑笑。一会儿叫着康顺成,一会儿叫着袁满。一会儿诅咒着蒋亚宁,一会儿又日决着叶俊。
然后又像蛇一样紧紧缠着袁满,不停地要,不停地做。
几个回合下来,袁满感觉自己真的瘫软无力,真有了精尽而亡的体验。
折腾了大半夜,疲惫的两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赵薇又想要。
“又要啊?”袁满头都大了,“你昨晚还没满足啊?!”
“昨晚是昨晚,”赵薇说,“今天是今天。今天你就要走了,我们也不会再相见了。”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袁满用戏谑的口吻,问出他心中的担忧。
赵薇边自顾自地运动,边问,“爱上你,你会怕吗?”
袁满双手抱住她的腰肢,让她暂停,正色道,“说好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哦。”
“靠!”赵薇又动起来,“吓你的。我经历过这么多次失败,还敢谈感情?!不是找些虱子来躁嘛!”
再说了,“有家庭的男人,我向来不沾。”
“我也是有家庭的男人啊。”袁满说。
“你是例外。”赵薇说,“只是有眼缘而已,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
谁他妈知道啊?反正这种事千万不要沾染。没想到遇上个这么痴情的女人。
估计要出事!袁满隐隐感到不安。
赵薇在一阵激烈的摇摆运动之后,全身因为痉挛颤抖不已,在发出一连串高分贝的“啊啊啊”声后,瘫软在袁满身上。
过完早,摆哥和袁满就要登车回宜昌了。
赵薇眼圈红红的,估计真的爱上袁满了。
“满娃子,你娃遇上大麻烦了。”火车上,摆哥正色道。
“什么麻烦?”袁满问,但他猜也猜得到摆哥所指何事。
“这个女的你怎么好沾啊?”摆哥叹道,“一看就是个痴情种。”
“摆哥你莫嚇我哦!”袁满觉得心惊肉跳,都开始出冷汗了。
“希望她只是玩玩吧。”摆哥说,有点祈祷的意思。
“不会怎么样吧?”袁满甚是担心。
“回去后把嘴闭紧点,”摆哥吩咐,“莫说漏了。你伙计不是省油的灯!”
叫别人嘴巴闭紧点,摆哥倒还自己去宣扬他的“光辉事迹”。
摆哥找小姐被做笼子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他的朋友圈子。自然也传到周筱兰的耳朵里。
周筱兰问,“袁满,你不会也去那个了吧?”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周筱兰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什么这个那个的?”袁满问,“你到底想说什么?”语气坚定,但心里虚得很。
“找女人。”周筱兰说。
“你有病吧。”袁满说,“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
“摆哥都找了,你不找?”周筱兰问。
“摆哥是摆哥,我是我。”袁满说,“摆哥喜欢搞那些事,我又不像他。再说我这个身板,摆在我面前我也奈不何啊!”袁满冷汗都出来了。
“心虚!”周筱兰说。
“我心虚什么?”袁满说,“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出汗了,”周筱兰说,“心虚得出虚汗了。”
“心虚?”袁满狡辩,“我热了。热了还不出汗?”
这个理由很不好,很站不住脚。
“现在几月份啊?”周筱兰问,“就能热到流汗?”
“哪个规定现在就不能流汗?”袁满有些急赤白脸了。
见袁满如此紧张,周筱兰噗呲一声笑了,“瞧你那熊样!”
红色警报解除!袁满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