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坐着的众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式严肃的跟你们讨论问题,一,有疑问我说完以后再问。二,不许笑。”靳二爷好不容易本个脸说完这话,文丑这丑货就打脸了,咧个腮帮子直乐。其余众人也是肩膀微抖。狠狠的瞪了一眼文丑,靳焱继续道“一,此战重伤的大多是肢体残疾,这些人怎么安排?二,此战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高顺部曲,颜良部曲死亡达到七层,后面我们还会和匈奴作战。守城都如此伤亡,若在平地,会不会敌人一个冲锋我们就全军覆没。三,下一次匈奴的入侵众人有何良策?整整用了两天,打扫完战场,匈奴断胳膊断腿的约四千人,摔死不到八千,城楼下战死四千余人。根据白皓的报告,回去的也大多带着伤。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敌人在沃阳现在的兵力应该是三万多不到四万,可战之兵应该有两万。这些缺胳膊断腿的伤兵我决定给匈奴的客人们送回去,你们什么意见?”
众人都在思考着问题,二爷看着众人的表情沉默不语。只是文丑这货抓耳挠腮的跟特么猴哥一样,让这第一次的正式会议不能达到严肃的效果。
“敌人若再来进攻,我们可提前挖断山路,人为的制造断崖,让敌人各处兵马不能协调,那样我们就可各个击破!”高顺站起来说道。
“既然成了断崖,何谈击破?他们过不来你就过的去?再说山势虽陡,可这一把大火烧得光秃秃的,敌人漫山遍野过来你能防守几处?”二爷回应道。
“末将每日前去挑战,打击敌人士气,待敌大部前来,我们可层层抗击,利用每一个山头来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颜良也想出一个主意。
“后路如何保证,此战虽然大胜,可靳连将军分布在武州各处小塞的兵马,能给我们把兵员补齐了就不错了,援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们这一千多人如何分兵?你这一说,拖延时间堵路倒是可以,每个险要之处提前准备滚石,敌人来了,推翻滚石就立刻撤退。不错,这是一条可行之路。”
众人一看你特么这是让我们想主意呢?你就是在看我们笑话。这不行那不行,都不说话了。
二爷有些尴尬,“我来说一下吧。第一,重伤的弟兄无法上战场的,可带家眷去晋阳或者武州,弟兄们不能打仗了,看场子总行吧。那个你们都知道晋阳那王氏赌局就是我开的吧,让他们去维持秩序嘛,每月给些月供家里人种些地完全可以无忧的生活。第二,高顺以后负责练兵事宜,你们所有人都给他打下手,好好学习。我这里也有些想法,待完善后再告诉你们。第三,所有缺胳膊断腿的敌人都给他送回去,这虽是战功,却也是累赘。留着无意。第四,此战缴获还可骑乘的战马约万匹,我们留两千,兄弟们要练到马上能射箭,马下可列阵的地步。你们几个人商议如何训练。第五,继续往山上大量运送石碳,马上入冬了,沃阳的粮草根本不够他们用,他们一定还会出来劫掠,所以准备放第二把大火。如何放火你们说个计策出来给我。第六,敌人现在已经胆寒,虽然看到陆陆续续还是有各个部落前来,但是不出战,那么颜良你与文丑带人去抢他们的牛羊。逼他们出站,要把他们逼得怒火冲天,那样失去了理智的敌人我们才有机会战胜。谁还有补充?”二爷洋洋洒洒把这两天所想都说了出来。他心里也苦闷,何时来个牛逼的谋臣,像诸葛亮周瑜司马懿那样的,自己也不会每次都得回忆前世看过的各个影剧。
颜良文丑每日一早带着百骑出去打劫,刚开始有那没经历上次战斗的,丝毫不怕,率部交战。被良爷砍了个万户以后,就没什么效果了。到哪里于扶罗都是派五倍的人马出来撵人,山下三十里都是禁区。绝不踏入,把二爷气的让人把这方圆几十里隔三两米都挖了一个深一尺圆能插进两个马蹄的坑来。弯弯绕绕的留了一条只能二马同行的路,用记号标注。让颜良单挑去了。这个缺德注意坑死了上百的敌人之后,颜良再去挑战直接放箭都不鸟他,甚至二爷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前去都是一样。武州的百姓乐坏了,马肉一车车的拉了回去,有那瘸的都被靳连收了准备来年当耕马用。百姓运完死马,就上山帮着靳焱他们往每个山头搬运石头,垒的那个多,这一轮轮石头下去靳二爷估摸着怎么不得伤敌几千?依照上次的方法在城前道路两旁的山坡开始埋碳,上次匈奴吃了这亏,这次一定谨慎反而山路旁边大火烧完都是黑的方便掩饰。就连城中和往武州的山路都埋下了煤炭。实力相差太多,各个阳谋用出还不能抵挡的话,二爷准备好了跑路。实力之差非战之罪。钱财反而是最少的,这帮人是出来抢劫的,谁带着钱出来抢劫啊,这让二爷郁闷不已。说好的战争财呢?这个不知足的缺德货。
坐在山头看着远处每日不断往沃阳的而来的敌兵估摸着又得几万了,二爷让颜良往去送了份战书。书上是这么写的:“尔等匈奴败将,你家二爷在山上部好了奇门遁甲,尔等敢来定叫尔等灰飞烟灭。”
二爷却不知匈奴大帐里此刻也吵翻了天,匈奴单于羌渠听说此战伤亡惨重,亲自来了,带着他的二儿子呼延泉。看着意志消沉的儿子,羌渠大怒:“是什么样的挫折让草原的雄鹰不再飞翔?你必须越过一座座高山,才能达到自己的最高峰,如此这般你让匈奴儿郎如何服你?”这老货的力气白费了,作为战胜方的汉军都心里落病根了,于扶罗一路看着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梦魇久久挥之不去,精神都快崩溃了。
呼厨泉号称匈奴第一勇士,看着大哥如此消沉也气氛不已:“那汉将不是日日前来挑战么?为什么见不到他来?等他再来看我提他人头给你们出气。”
这说颜良颜良就到了,远远一箭射死了一个小兵,打马便走。而战书就绑在箭上。这货跟二爷学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杀敌的机会。拿了今日一血的良爷也怕,别多来个百来骑他就得跪。可没走出五里,后面远远有人追赶,良爷正要逃跑一看来人不过三五个,平心静气的等候,三五个而已杀了就是。
当那三骑人走近的时候举起了白旗,这让颜良差点以为匈奴要举族投降时,原来对面要求单挑。论单挑谁怕谁不是?颜良告诉他们山下三十里处等候大驾,正待离开又想想回去传信有一个人就够,留三个干嘛,很干脆的射死两个,回头就走。剩下一人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