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丑离去,靳焱心里长出口气,歉意的看着兄弟们,“对不起,诸位。对于我的私心,我会陪你们一起战至最后一刻。”
“二叔,这守城的任务您来下达把。”而此刻远处的山道上匈奴人犹如一条长龙蜿蜒而下,也不知来了多少万人马。估摸着一个时辰先锋就会杀到城下。
“我麾下算你部总共四千人,每面城墙派五百人,剩下的人城下待命,作为预备队。征调城中所有青壮,配发武器盾牌他们主要负责运输守城物质,你部守好北墙就好,毕竟这里最有可能是他们的主攻方向。而你麾下猛将最多,守住这一场,过完年你小子就该升官了。你去指挥民壮运输物质。”这都啥人,护犊子都这么明显。
靳二爷抗命了,“这次我必须站在上面,几场战斗下来,他们没有一个人离开我。一味的逃避何时是个头?该死鸟朝天,您忘了么?我靳氏儿郎战死沙场那是荣耀。何况有颜良高顺,他们在我就没事,更何况您侄儿我战力也不弱啊!”
靳连点了点头离开了,看着城下越聚越多的敌人,双方都没有用弓箭进行友好的交流。羌渠仅仅半天的功夫好像苍老了十岁,上午那个威严的老头此刻看起来是那么沧桑,憔悴。
“交出颜良,我保证你武州城不损分毫,不然破城之日定要杀得鸡犬不留。”羌渠指着靳焱喊道。
“老货,你匈奴年年杀我多少汉家儿郎,可惜你只有两个儿子,若有第三子,今日定要让他喋血在武州城,颜良就在此处,恨么?你倒是上来咬他啊。”靳二爷又开了他拉仇恨的技能,羌渠今日已经气得够呛,这要是直接气死了,也到省事了。
“洗干净你的脖子等着吧,本单于必定亲手斩下你们的头颅。”老家伙怕被气死,说完话打马便走。
“颜良,有把握么?”靳焱看着渐渐离去的敌人说道。
“不行,虽然羌渠背对着我,可他身边那几人时时都在护着他,没有丝毫把握。”颜良感觉射不死那老头。
若温候在此,何须如此麻烦。靳焱心里默默念叨着。看着远处的匈奴汉子都在砍树,靳二爷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妈的不那么疯就好。当然也可能最疯的一批都战死了。
可是慢慢的二爷就不明白,看着不断运过来的树木靳焱问道,“这碗口粗细的木头适合做云梯么?长度倒是都是十米多正合适。难道是过护城河用来搭桥?”
“会不会是要将树木堆再城下,如在山上那样垒起来直接登城?”高顺也被那独特的攻城方式吓坏了。
“若是那样也不怕,一把火就够了,再说他们完全可以用土袋淹城啊。”这还谈论着,对面就给了他们答案。先是桥,估算好距离直接架了上去,一根俩根,当几十根上百根木头架在一起的的时候那个宽度足矣同时通过六七人。
“将军,难道我们不放箭么就让他们这么过来?”身旁的士兵甲很迷惑。
等等,靳二爷和高顺同时喊道,要等等看他们下一步做什么,很快就又有了答案,之间护城河那边每三人一起抱着一棵树,快速冲了过来。
“卧槽,放箭,射那抱树的。”靳焱心里后悔的要死。顿时箭如雨下,那抱树的人死了,后面很快就过来人接着继续举树上前,同时源源不断的人从那临时木桥冲了过来,弯弓回射。前方有人倒下,他们就上去补上。
随着那碗口粗的树干一根根架上城墙的时候,众人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他们这是把地面和城头之间的距离当做了护城河,树干一根挨一根的摆在一起,比云梯好用多了。
“倒火油,烧起来,妈的谁说匈奴人不会攻城?,这方法老子咋从来没见过?”靳焱气得破口大骂。
随着火油的倾泻,一把火下去,几乎每一根树干都在燃烧,可是远处就是森林,树干源源不断地运过来。火油却总有个用尽的时候。
把烧着的煤炭都给我泼下去,火红的炭块刚滚下去,可是就见匈奴兵拿下腰间的水袋,一人一袋水瞬间全灭。靳二爷终于明白为什么羌渠那么快从山上过来。
找长木棍来都给我把他们顶翻了。随着树干被一根根顶翻,可是顶翻了得树干很快就又被立了起来。
“滚石,顺着树干往下扔就行总会砸到人。”这个情况居然这么棘手。
“将军别扔了,他们在用滚石和死人加固树干。”
靳二爷没被气得背过气去。“给老子扔滚木,都先把人砸下去再说。火油,扔火油,”火油又一次立下了功劳,搭在城头的树干被烧断就是被砸断。这么守城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露头,直接往出扔就行。
箭雨在空中相互碰撞,中箭的倒地哀嚎。匈奴人全民皆射手,城下堵了个满满当当。不能攻城就射箭,箭设完了后面源源不断的运过来。而一旦有人战死,后面早有等着补位的,就跟投胎有天大的好处一样。死一批,补一批。弓箭手的基数差太多,城头上不断有人倒下。看着这情况靳二爷喊道:“所有的弓箭手下城,仰射。”
弓箭手明白了靳二爷的意思,下到城内弯弓望天仰射。情况一时得到了改善,城头上地士卒一人一盾,保护自己就待一会敌人攻城再战。而有城内不断射出的箭羽画一个狐,越过城头直接射入人群中,命中率是高的离谱。
羌渠一看大火阻挡了攻城,分兵去攻打东西俩门,一边又命人搬运石头树干。“我儿随战败,可这攻城之法确实解决了我们一直的难题,以往攻城死伤也就如此,而现在你看看,我们一直占优势。”
于扶罗心里只撇嘴,城头就那几百人,可不占优势。尸体堆到城头,得死多少匈奴勇士,心里不由得对靳焱更加畏惧起来。他是被一把火烧的彻底失去了斗志。
就像高顺说的,敌人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来填城,源源不断的木头石头都堆在城墙下面,离城头越来越近。
“火油,还有火油么?都给我扔下去,把这烂木头都给我烧了。”随着所有的火油点燃,城外终于又燃起了火光。刚砍的木头并不容易那么燃烧,升起了滚滚浓烟,城头众人呛得是眼泪直流。“拿水来,把衣服沾湿了捂住口鼻,蹲下,小心箭羽。”一个个命令下达,众人都躲在角落里,等着大火燃尽。温度越来越高敌人虽然不再冲城,可是箭羽一直没停。大火把城墙都烤的烫人,空气已不够呼吸。城头的士卒纷纷后撤,蹲在墙根,举盾防箭,还是不断有人被射伤。
“主公,让我带人出去冲杀一番。”颜良请命。而此时敌人砍了一颗足够充当冲城锤的巨木开始攻击城门。
“你带人从南门出去,把那些王八蛋都给老子赶到护城河里去。”靳焱下令了,实在无奈,不然怎么舍得大将冒生死危险。所有的弓箭手都集中在北墙的城内,一轮轮的往城外抛射着箭羽,躲在城头的众人只听头顶咻咻声不绝。双方不断有人中箭。终于当民壮们举盾护卫弓箭手以后,伤亡才降了下来。而此时,城中的预备队仅剩两只,就连民壮都伤亡百来人。
另两面的进攻也不顺利,没有羌渠压阵,匈奴勇士也害怕了。靳连却是也被这新颖的攻城之法逼的一阵手忙脚乱。一度差点让匈奴人攻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