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带着大军赶往城子山时,丘力居已经集合了夫余王给自己派的援军,势要一股做气攻到城下。根据陷阵特地准备了盾兵和大锤兵,听了手下的建议,拉来了千余头耕牛,准备撞破陷阵的防御。
看着山下又是列阵又是摆牛的,“军师,这夫余人难道也会火牛阵?”胡车儿疑惑的问着贾诩。
“看他们的章法不会,但是人逼急了,总会生智的。这耕牛依我之见只是要把你们的阵型冲散,而后攻城。”贾诩捋着胡子说道。
“这耕牛若是撞上来可防御不住啊,军师可有良策破之?”胡车儿很着急。
“耕牛腿短,跳跃力不够,堆些木材倒上火油,待耕牛冲来之时一把大火,耕牛必乱。”贾诩白了胡车儿一眼,有这么傻么。
“那末将这就去安排。”胡车儿一阵风的跑了出去安排防耕牛的事去了。
山下丘力居的耕牛也摆好了阵势,看着坡上不断的扔下木材,倒上火油,这举动就是明明的告诉丘力居,赶快点,一会就更上不来了。哪里还敢耽误,这耕牛一排排的屁股上一刀,耕牛吃痛往坡上冲去。
眼看就二三十米的距离,胡车儿让士卒点燃了大火,那耕牛见火哪还敢往上冲,前面的掉头,后面的吃痛往上冲,乱作一团。甚至有的耕牛掉头往坡下冲来。
好么,把丘力居气的脸都绿了。这片刻过后,耕牛都安静下来了,胡车儿派人把耕牛赶到坡上,一边赶还一边喊:“谢谢丘力居大王送的牛肉。”恨得丘力居命令自己的大锤兵攻坚。坡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不前进就死。后退那更本不可能。
胡车儿看着坡下上来的人,“都集中精神,这丘力居玩命了。”滚石檑木纷纷往坡下扔去,效果却是不大,人太多,尸体就把滚石,檑木的冲势阻挡了。
两军一接阵,胡车儿的双锤亲卫和夫余的大锤兵互相攻伐着,这次陷阵营的伤亡就出现了,那大锤砸脑袋上,带着铁盔也屁用不管,力气大的直接颈椎骨折,力气小的也能砸的陷阵昏厥过去。
看着自己亲卫片刻之间伤亡就上百了,胡车儿急了,“弃盾,近身。”说完率先往人堆里冲去,俩柄大锤左右挥舞,手下亲卫有学有样的冲了进去。
刚才对阵丘力居看着自己这边人占了上风开心不已,可是这眨眼间形式就逆转了。刚才占上风是因为夫余的大锤都是长柄单锤。此刻被近了身跟没那武器一样,陷阵士卒一锤下去基本连木盾带人就锤的吐血。胡车儿带着士卒一直杀到半坡才收兵回去,着实出来口恶气。
丘力居也没让督战队斩杀逃回来的士卒,又开始愁眉不展,问着手下人有何良策。这陷阵太难缠了,自打骑兵进了城,坡上的陷阵黑白就在那。
“将军,那陷阵虽然如铁一般,但是行走的速度却不快,可让我军士卒带着火油直接砸入敌营,而后火箭齐发,任他铁甲再厚,大火也能烧死他。”手下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丘力居听得大喜,水火无情,这火烧起来却不是那么好扑灭的。命令手下调集火油,弓箭手也是准备。
这次丘力居也玩了个心眼,先让弓箭手在半坡处射箭,麻痹陷阵,而后又让带着火油的士卒上前,依然由持着大盾的士卒打头阵。一旦接阵,后面带着火油的士卒就会泼洒火油,到时弓箭手换成火箭,万箭齐发。
看着坡下的夫余士卒又冲了上来,滚石,檑木已经没有卵用,胡车儿还是以为后面依旧是大锤兵,看着还有十多米,带着亲卫就冲了上去,这一下已经不足十米的距离,就见头顶呼呼的飞过一罐罐火油,破碎以后那刺鼻的味道别提多难闻。
胡车儿大惊,坡下敌人箭雨一直未停,傻子也知道敌人打的什么算盘。这楞人处理事情往往都很粗暴简单,胡车儿就想火油一烧,自己后路被堵,坡上的士卒也不知道会烧死多少,干脆拼了,破上好歹有两千人马,杀下去能杀多少敌人杀多少敌人。“是火油,随我冲锋。”
前面这一身火油的士卒跟着胡车儿冲锋,火箭已经落了下来,一两百人顿时就成了火人,脱甲肯定来不及了,就听有的士卒在喊,“将军让开,反正一死,让我们冲上去。”二百余人直冲敌阵,这火人越过胡车儿他们直接冲入敌阵,那里档的住,前边的人手中火油没了,后面还有啊,这些士卒此刻感觉炙热无比,本就精锐,拼起命来夫余士卒纷纷被砍杀,有那拿着火油的临死又砸向陷阵士卒,引起一团火焰,然后四溅开来,随着这些陷阵的冲锋,火油不断的被引燃,半个坡道已经烧了起来,而冲锋的陷阵士卒也没有了力气去杀敌,惨叫声响彻天空,分不清敌我。
胡车儿看的双目赤红,自己的麾下,哪里死的这么惨过,要不是自己带人冲锋,估计死的就是自己这五百余人,坡口的火焰已经被用土压灭,看着整个坡道烈焰滚滚,胡车儿这铁打的汉子也哭了,“一定把弟兄们的尸体拿回来。一定要给兄弟们报仇。”
大火烧了半个时辰,才渐渐熄灭,烧焦的尸体到处都是,陷阵的盔甲是分辨敌我的最好方法,这一把火烧了二百陷阵,自己死伤却过三千,最主要的是火油没了。丘力居干脆退兵了。
胡车儿把一具具铁甲收集到一起,里面的弟兄都烧焦了,众人也不嫌弃那难闻的味道,垂头上期的回了城子山城。胡赤儿出来接防,无奈的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已示安慰。
高顺看着胡车儿垂头丧气的样子很生气,“二百弟兄救了你们几千人,若不是他们火油不断的投出,哪里是死伤二百人的事情,你给老子把兄弟们埋了,振作起来,给兄弟们报仇。”
黑心货心里虽有些别扭,“你大将的风度呢?死伤二百就如此,死伤上万你是不是要去抹脖子?”没出息的东西,如此再影响军心,我就斩了你,也不用你难过、
胡车儿被二人骂的心里暗暗咬牙,“麻痹的死的不是你们的兄弟,尤其是你黑心货,除了自己与将军,估计谁的性命都可放弃。”这句话却是冤枉黑心货了,二爷有了后,若是能让二爷的儿子当皇帝,估计二爷的死活黑心货也不那么心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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