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听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恰如经历了一场噩梦,听都听得几乎虚脱了,也真为姐姐的过去后怕不已。
“你这个麝香从哪里来的?真不敢想象,在这里,完全没有外援,是不可能找到这样的宝贝的,冲儿,你真行啊!”阿芳打开绸袋,瞅着麝香,啧啧连声地说道,“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弄到的?”
“不管怎么说,终究没有派上用场,不过,这样倒是最好的结果了!”慕容冲看着清河公主和阿芳姐姐,难得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
清河公主和阿芳对视一下,也由衷地笑了起来。
“不过,葵又把姐姐怀孕的事情都说出去了,下面该怎么圆这个谎呢?”慕容冲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说道,“那个苻坚老儿鬼精鬼精的,我们不能总是瞒着吧,再说,这事儿也瞒不了的!”
“所以啊,这就是为什么葵又会把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在皇宫内大势传播的了。”阿芳笑吟吟地道,“你就放心吧,会有人主动配合好我们演戏的,当然,是一折捣乱使坏的戏,不过,我们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一出戏,动静越大越好!”
慕容冲一脸茫然,根本不懂阿芳的意思,不过,既然葵又都打了包票了,他能解决的事情,本尊便可以做个甩手掌柜呐。
正聊得起劲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慕容冲打眼望去,竟然是那苻宏太子过来了。
“这是什么鬼?他来这里要干什么?为了上次约架的事情找上门来啦?”慕容冲默默地站在原处,胡思乱想起来,要论功夫,暂时还真不是那太子的对手。
出来看时,原来,在苻宏前面不远处,一只灰色的野兔正拼命狂奔。
马背上的苻宏兴奋不已,跟着打马飞奔,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从腰间取出一支箭来,搭上弓,“嗖”的一声射向野兔。
屋内,清河公主也被这马蹄声惊到了,跟着出来一探究竟,正巧,那野兔的尾椎中了苻宏的箭,正拖着一尾羽箭穿过桃花林朝清河殿这边跑来,不多久,就一头栽倒在清河公主的脚前。
阿芳和清河公主惊诧万分,看那野兔的尾椎上血流不止,就仿佛那箭扎在自己身上一样,疼痛难耐。
苻宏策马而至,正要下马去提那中箭的兔子,抬头却看到:面若桃花羞得两腮绯红、明眸皓齿隐现一脸春色,既显得温柔婉约又感觉落落大方的清河公主,此刻,正盯着颤抖的兔子发呆,尤其她的脸上还露出垂怜心痛的神色,竟一时间也怔住了。
公主的这种无法言语修饰的美,一下子就吸引了苻宏。
“在下秦国太子苻宏涉猎路过此处,多有打扰,请小姐恕罪!”苻宏如痴如醉地看着清河公主,也是自甘为下的勾搭道,“小姐如此爱护小动物,苻宏万分不及。”
如此毫无爱心的人士,还来套近乎?跟在一旁的阿芳分明看不惯这个太子,心里暗想,也不看看这是谁,焉敢勾勾搭搭?
谁知,清河公主竟然蹲下身子,颤抖地抚摸着同样颤抖不已的野兔,竟然触景生悲,落下两滴泪来,哀叹地道:“可怜的小生命!”
苻宏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一脸歉然地看着清河公主,感觉自己犯了大错一样,不知如何是好了。
“姐姐,进屋休息去吧!”同样身为男子的慕容冲当然懂得苻宏局促不安的原由以及他那龌龊的心事,这就过去拉住姐姐,让阿芳搀扶清河公主。
“苻宏常年戍边守关,这次奉父王之命回来复命,却因父王远征,临时代为主事,难得有一清闲,偶遇猎物,忽然来了兴致,贸然闯入,不甚唏嘘,叨扰之处,万望小姐恕罪!敢问小姐为何方人士?官居几品啊?城内诸事生疏,还请小姐多加指教!”苻宏竟然不管慕容冲和阿芳对他的反感,当时就厚着脸皮求勾搭了。
那个小跟班还冒冒失失地下马过来,拦住清河公主和她的弟弟妹妹。
“大胆狂徒,你要作甚?”慕容冲火了,拿身体挡在姐姐跟前,喝问道。
“这位不是在御花园约仗的那位小哥吗?怎么,心急了,现在就要开打吗?”仗着是太子的跟班,那位护卫鄙夷地对慕容冲说道,“要不,就让小的陪你玩玩?”
“放肆!”苻宏冲那不开窍的护卫嚷道,“滚一边去。”
慕容冲并不搭理,根本就不领情,直接护着姐姐往屋内走。
苻宏捡起被清河公主放在地上的受伤的野兔,抱在怀里,也是好一阵忏悔,对清河公主的背影,急道:“但求得知小姐芳名。”
听口气,这位戍边守关又难得回城一趟的愣头青,果真就不知他父王和眼前这姐弟俩的事情?若是告知实情,不知作何感想?
搀扶公主的阿芳扭头道:“听说过清河公主吗?这就是清河公主和她的弟弟小凤皇!”
苻宏听了当场头皮发麻,怔怔地看着进屋的三人的背影,心里想道:只知道父王收了个龙阳之姿的小凤皇,却原来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姐姐?既然父王喜爱那个处男做宠物,那何不求父王将这公主许配与我?!
没想到,太子净想着如此荒唐的交易。
清河公主进屋的瞬间转身看了一下苻宏,谁知那人竟然痴迷地盯着不放,或许是误以为清河公主对他的意思了,竟然无比激动地朝公主挥手。
公主笑太子痴呆,阿芳笑太子不知天高地厚,慕容冲则对苻宏怒目相向。
苻宏满是愧疚地抱着受伤的兔子上马,大声喊道:“我会常来看你的,这野兔我回去治好了就给你送来!”
“痴呆!”进得屋来,阿芳评价苻宏,“十足的痴呆儿!不知公主如何评价此人。”
清河公主笑笑,只说了两个字:“弱智!”
慕容冲心里烦着呢,不由得狠狠地骂了句:“二百五!”
两位姐姐听了慕容冲的话,不懂是什么意思,皆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晦涩?深奥?”
慕容冲拍拍脑袋,暗怪自己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后现代的时髦词儿,就笑道:“哪儿啊?我这是夸他呢?”
“哦,二百五!”清河公主和阿芳跟着学了一遍,然后,又一齐反问道,“真的假的?”